昨天和父亲站窗台边看楼下金渝小学的教职工开运动员,发生了有趣的一幕。有一组男子100赛跑,某个男子从背影上看好像要年轻一些,样子看起颇有些矫健,在裁判刚刚吼出“各就位”,时,这个男子便蹬足了马力,像兔子一样冲了出去,其他选手看背影年纪好像要大一些,没有“兔子”那么矫健,但也丝毫没有示弱,在“兔子”跑出的同时,几乎压着裁判的“各就位,跑!”的声音也冲了出去,“兔子”身子矫健,一路领先其他队员不少,正当我和父亲开玩笑说:这个裁判一点都不专业,你看那个人明明抢跑了,怎么不算犯规呢!话刚说完,“兔子”竟然栽倒了,记得很清楚的是,跑在最后的一个,屁股扭得浑圆,当他冲兔子身边跨过时,还不忘回头看了一眼“兔子”,好像说了什么安慰的话,因为太远我们听不清。
恰巧这些天正和父亲谈论一些人生的事情,父亲总是告诫我,事事争先,他意思是:前面的屎都还有点人气!而我总是不以为然,因为我觉得,有些事强求不得,只要我争取了,不要去介意结果,因为强中自有强中手,结果往往是我无法预料的,每次讲到这些,我父亲总会面红耳赤,从喉咙里面冒出“烟火”后说,我就知道你是懒!懒惯了我也懒得说你了,反正你也大了,不会再听我话了。
父亲出生在共和国解放初期,那个时候的人给我的映像就是热情高涨,很多年轻人夜以继日的加班干重体力活,为建设祖国无畏的燃烧着自己的身体,我的爷爷叫唐水生,出生在一个穷苦人家,但是我父亲一直不承认我爷爷出生在穷苦人家,因为他觉得出生在穷苦人家不像以前,现在如果提到某人出生在穷苦人家,家里人老实本分好像就会矮人几分一样。父亲不止五次的给我纠正,我爷爷的爷爷的上辈曾经中过举人,还在老家某地兴办了一家不小的纺织厂,据我推算,我父亲说的我祖辈还兴旺那个时期应该在1870年左右,为什么这么推算呢?因为我父亲生于1951年,排行老五,我爷爷生于1921年,排行老三,那我爷爷的父亲应该是1890年左右生人,我爷爷的爷爷就应该是1860年左右生人,那我爷爷的爷爷的父亲就应该是1840年左右生人,要想中举人,我觉得应该在20—30岁之间,那就应该是1860年——1870年之间中举的,但是我翻遍了邻水县志也没有翻到我祖辈中举的记载,因为石永镇这个地方以前可不是邻水的地盘,当时的邻水县管辖范围和现在的邻水县管辖范围根本就不一样,石永镇这个地方的辖区也发生了很大变化,而穿塘坝这个地方也不是属于石永镇管辖,当时的此地的全称叫巴山郡邻山县石合场穿塘坝,巴山郡这个说法不知道正确不,反正我也是道听途说的,但是邻山县肯定是对的,邻山县的旧县衙地址还在现广安市邻水县兴仁镇官井湾依稀可寻,连当时的县长包恒都还能在某些县志上查到,这也佐证了确实有邻山县这个机构存在,至于石合场这个地方,不能根据字义来来解释,但是音译一下,肯定就好理解了,“十合场:刘、郭、包、杨、彭、唐、袁、龚、冯、梅等十姓人家,前面五个姓应该是先湖广填四川来的老姓,其实也不很老,就先老几年或者是十数年而已,后来的姓是后面湖广填四川来的新姓”,老姓和新姓的区别是,老姓人先湖广填四川来到此地,按照跑马圈地的习俗,肯定把一些出庄家的好田好地占为了吉有,后来的人只能选择前面人选剩下的比较差一些的地来栽种,因为都是外来户,容易受到人欺负,去其他地方做点买卖就很困难,所以先来的刘姓、包姓、郭姓人家就撑头,把附近的共十个姓的人召集到一起,修建了这么一个场镇,取名十合场,是十姓人合在一起的寓意,久而久之变成了现在的“石合场”。我家唐姓祖上从湖北省麻城县搭子大邱(搭子大邱这个地方我翻遍了麻城的县志也没有找到,祖上怎么写进家谱的,考证没有我不敢去怀疑)迁来现在的邻水县石永镇红花坪村百联湾,话说开始有三兄弟,按照清政府的要求,拖家带口的来到了四川,因为过来的稍晚几年,想寻一处好地也不是那么好找,所以就从现在达州方向一直往下走,走到百联湾这个地方,刚好歇脚(当时此地渺无人烟,应该是没有名字的),三兄弟和家人就放马喝水加上吃点东西,好继续往下面赶路,说是吃完东西后,三兄弟继续上马赶车往重庆、内江方向走,才走出不到3里路,几兄弟中的老大发现自家喝水的银碗落在了歇脚的白莲池塘边上,当时一个喝水的银碗对一个湖广填四川来的烂民来说,或许就是很大一笔财产,所以不得不回去拿,这时老大就站在一个大石包上面看刚才歇脚的地方有好远,不看还不觉得,一看还被眼下的美景吸引了,此地沃野百里,有山有水,风水地势都还不错,加上碗落在了白莲池塘边上,老大顿时有了安顿下来的想法,就跟二弟、三弟说:兄弟几个,你们看看嘛,这银碗落在了此地,我看这里天地还没有插杆,风水也不错,怕是有意留我下来,你们二个看看,要不要留下来,我去拿碗就不准备走了,如果你们要留下来,我们去回到白莲池边安家落户,如果你们要走,记得今后这里就是我家,找到了地方安家落户要回来找我报信。因为当时四川荒地无数,兄弟之间都想占更多的土地来耕作,既然哥哥已经选定了这里,如果兄弟三人都住这里,肯定要涉及到分地的问题,所以其他二兄弟自然不会选择留下来,所以他们说:大哥在这里安家是天意,我们还想再往下面走看看,找到了落脚地,我们回来跟大哥说信哈。后来听祖辈人讲,两兄弟一直往下走,一个在现在的重庆江北县某地落脚发芽,另一个继续走到了现在的四川省内江市某地歇脚生根。
回过来继续说哈。老大在白莲池边落脚安家,因为此地还算富饶,所以很快了繁衍生息了下来,到了四五代之后就出现了问题,当时占的地不够一大家子人耕作了,所以到了方字辈这代为了求生存就往外搬。我祖上叫唐芳德,他搬到了一个破庙暂住,这破庙也真够破,多少年都没有人出钱修补,连庙堂都有一个大窟窿,因为时间久远,也不知道庙的名字,所以远近的人都叫这庙穿堂庙,唐芳德带着妻儿老小住进了破庙,在破庙周围寻了一些无主天地,也算是安顿了下来,这唐芳德粗通文墨,平时帮人干些杂活,自己种些庄稼过营生。他共生育有二子,生了几个女儿祖上没有提过,大儿子从小聪慧过人,有过目不忘的本事,二儿子蛮力过人,声宏如钟。大儿子唐慧敏后来竟然参加乡试中了举人,拾了个邻山县教谕的官来当,我翻看过教谕这个官职的介绍,教谕即县里主管教育的官员,相当于现在的县教育局长,但是我认为不止一个教育局长,起码得是一个 副县长的官职,教谕应该是主管科教文卫方面的官员。这在偏远的四川山区,端上了公家的饭碗,自然变得有钱有势,一时家里买田买地办织布厂。好似唐家会因此得势,大有一步一步欣欣向荣的迹象,可好景不长,大概是1880年左右,34岁那年突患疾病撒手人寰,当时我爷爷的爷爷不足10岁,虽然家庭突遭巨变,但是因为前面积攒下来的底子,也算过得去,加之我爷爷的爷爷也不是败家子,竟然将织布厂一步一步的扩大生产,据祖辈人讲,最大规模时竟然一天都要吃5斗米,可以想象1斗米大概是90斤,5斗米450斤,算下来应该有200人左右规模的织布厂,后来在1890年至1900年之间生了我爷爷的父亲,我爷爷的父亲是一个收传统思想禁锢的老实人,他接手的是一个日薄西山的家族纺织作坊,这种织布作坊完全是以体力和时间换取价值的低效率落后作业,在工业经济的冲击之下显得不堪一击,市场上迅速出现的洋布把纺织作坊的最后一点存在的价值也一并冲走,洋布样式多,久洗不褪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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