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二等人又在客栈住了一宿,这才收拾行李,准备出城继续行程。
来到城门口的时候,发现出城的人居然排起了长队。
县兵、厢军、一些拿刀弄棒的汉子聚集在城门口,对过往的行人客商吆三喝四,犬行恶状,他们打开一个个车辆的挡帘,吆喝着坐车的大姑娘、小媳妇走下来,然后钻进去翻找,不时地往怀里揣着东西,当地的县兵表现还好些,毕竟是低头不见抬头见的乡邻,那些黄河帮外围的泼皮闲汉可就不一样了,这种好机会,得来可不易,不乘机拿点好处,岂不是白来一趟。
好在牛二他们几个人都是骑马代步,检查的帮众看着这几个明显的江湖人物,也不敢多纠缠,看看不是他们要找的人,就放行了。
天阴沉沉的,北风又起,看起来不久雪又要下来了。牛二众人打马急行,酉时左右,天黑时分,到了禹王台附近,这里已经是京师地界,汴梁城又叫开封府,京师所在的开封府(统十六县),不在如今大宋的二十三路之列,为京师特别行政区,归京师衙门所管。
此时,当初在南京城和牛二他们打过照面的大理寺直辖的两个捕快已经回到了京师里的大理寺衙门。大理寺直管捕拿盗匪的提辖正在询问他们江南之行。
此二人一为江湖人称——冷血!一为盗匪所称——追命!至于本名,因为名声不响也没几个人知道,包括大理寺的提辖上级和他们聊天时,也是叫他们的外号。
“如此说来,你们二人摸进了明教的总部。”提辖官居六品,办事干练。
“回品提辖大人,我二人十三日进入明教,先从外围入手,寻私觅迹,通过收买到他们内部的一个管事,在十七日时终于混进了他们的总坛,经过细细搜查,拿到了他们一本名册,虽然不是全部的花名册,也是它们聚伙成乱的一部分罪证。”追命年纪比较大,颇通人情世故。
“我等拿到证据后,就急忙退走,不料明教很快就发现了踪迹,派了高手在后追杀,这一路上从杭州到南京,大小厮杀了有十六场,随行的二十四位捕快衙役全部阵亡,最后一场刺杀是在南京城内,多亏了有巡检司的同僚帮忙我们才逃过一劫。”追命继续禀报。
“贼子大胆,那刺杀你等的贼子,最后抓住了没有?”提辖恼怒地问到。
“南京巡检司的曹雪芹大人,当夜就率三百巡检司马军全城大索,抓住了贼寇有三十多人刺杀我二人的明教中人,逃脱的不多,还顺手抓了一些梁山贼寇,这一次可是立了大功。”追命终于把事情禀报完毕。
“嗯,好的,你们这次的差事办的不错,下去写一份报告上来,这几日可以暂时歇息几天,待我上报府衙大人之后再决定下一步的行动。”提辖吩咐过后,就端起了浆汤,这是官场中不成文的规矩:你该告辞了!
追命和冷血躬身施了一礼,退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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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杞县县尉大人的庄子里,厅堂上,黄河帮三大头领之一的“黑龙”费波涛,以及他的侄子费神通和县尉快刀铁拳刘能齐大人正在议事。
“今天城里搜索完了吗?”费波涛三角眼眯着问到。
费神通和刘能齐对视一下,费神通回到:“已经全部搜索完了,包括一些官宦之家都找了借口进去看过,没有找到人。”
“那就是已经跑了!”费波涛断言到。
“那接下来我们怎么办?”刘能齐请示到。
“南北放出去的暗探回禀了没有?”费波涛继续问到。
“今天的估计马上就回来了。”费神通回话。
就在此时,堂下匆匆跑过来一个帮众。
“禀报费头领,北上的暗探回报,有可疑情况。”
“让他上来。”费波涛吩咐。
一个劲装汉子风尘仆仆走了上来,“报头领,今日发现淮南路的大侠风傲雪一行人往汴梁城方向去了。”
“风傲雪!可真。”费波涛一下子站了起来。
“就是他,属下前年见过他,他容貌没变。”
“他去汴梁城干嘛?”费波涛眉头紧皱。
“备马!调五十人随我追去看看。”费波涛没有思考多久,就下了命令。
“刘能齐,这里的事情,先这样吧,其他人该回帮的回帮,费神通你带着办。”费波涛又吩咐到。
不一会儿,马匹帮众集结完毕,费波涛连夜赶路追风傲雪去了。
此时的风傲雪正在和牛二对话。
“你这一段时间的练习我都看在了眼里,今天试试你的结果。”风傲雪一脸平静。
牛二有些难受,这骑了一天马,人家都能好好休息了,却把自己给提溜出来,要试试功夫,不是想修理自己吧?可是自己能拒绝吗,看来拒绝也没用。
“那个~前辈,其实我觉得我自己练一下,你在边上看看就好了,没必要肥得亲自动手啊?”牛二想着主意。
“不行,不动手,哪知道你到底怎么样?”风傲雪脸上一点表情也没有,其他人也在边上看着,怎么看都有些幸灾乐祸。
牛二没奈何,只好看看风铃儿,希望她出来求情。风铃儿知道这是爹爹的一番苦心,给牛二打气道,“好汉子不怕痛,想在以后的厮杀里不流血,现在就要吃苦头。”
牛二脸色都有些白了,他站在风傲雪身前三步,风傲雪一伸手按向牛二肩头,牛二沉身躲闪,不料风傲雪的手来的太快,一下子就搭到了他的肩膀上,牛二赶紧沉身坐马,气下丹田,想稳住身形。
风傲雪的手放在牛二肩膀上面,力气通过手掌放了出去,压的牛二面色通红,牛二闷哼一声,终于支持不住,踏踏踏地后退了几步,一屁股做到了地上。
“不错,有进步多了,力气涨了一些,现在那方春不是你对手了,加上那什么候八之类也不行,但是你左边有些偏,力气没用足。身形就不稳,不然不会跌倒了。”
风傲雪说完后,转身进去了,风铃儿赶忙跑过来,要扶牛二起来,牛二却在地上不动,“等等,让我回味下,你爹的力是怎么传过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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