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国先民,受地理环境简单之限制,思维方式亦趋于简单推论。比如自己不喜欢肮脏,以为鬼神也爱干净,既有以狗血喷头而驱鬼之法术。先生笺《太平广记 卷一三五 陆贾》则,仅言及是则与《卷一三七》之《文翁》、《董仲舒》等之出处,不做他言,大概是读书太多,见此类征兆不以为然吧。是则如录:“樊将军哙问于陆贾曰:‘自古人君,皆云受命于天,云有瑞应,岂有是乎?’陆贾应之曰:‘有。夫目瞤得酒食,灯火花得钱财,午鹊噪而行人至,蜘蛛集而百事喜,小既有征,大亦宜然。故曰:目瞤则咒之,灯火花则拜之,午鹊噪则喂之,蜘蛛集则放之。况天下之大宝,人君重位,非天命何以得之哉!瑞宝信也,天以宝为信,应人之德,故曰瑞应。天命无信,不可以力取也。’(出《小说》)”
是则之故事,大约如《道教史》所言,汉初巫术与道家刚结合,形成道教,故而其宣传有些生硬也。止言瑞应,接着就举例说明祥瑞之类型及如何应对,粗糙得很。未若后来,必沐手熏香,斋戒几日,赋皇皇长篇之四六,磕三拜九叩之大礼,迎接祥瑞之至,其仪式之庄重也。实际上,如同占卜,此类征兆不过是心理暗示罢了。1634年察哈尔林丹汗病逝,皇太极命多尔衮、豪格等人前去追歼林丹汗残部,灭之,多尔衮从林丹汗部得失踪近200年的之传国玉玺。先不论此玉玺之真假。这枚玉玺,给皇太极取明之天下,打了一支强心剂。观王《东华录》,此之前入侵大明,不过是掠夺财物人口,烧杀抢掠,无所不用其极。得此玉玺后,皇太极视明为满清之禁脔,非但禁止烧杀,既是掠夺也有明文禁止也。何也?以为此玉玺为满清得天下之征兆也。
某儿时,每有眼皮跳,既有“左眼跳财、右眼跳挨”之说,此时之应对,当吐吐沫,自语“坏的不灵好的灵”,至少三遍,据说可以免灾。细绎之,眼皮跳是休息不好,休息不好则做事不能集中精力,如是则可能把事情搞砸,当然要挨揍。此方为“右眼跳挨”之真正逻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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