戏子多情鲛人语,人去楼空泪千年四(5)
四人准备完毕,焦云浅和了缘先去王城。了缘看着墨千音和岳郳生叮嘱道:“救人要紧,保护好自己,能不杀死就不杀生。”后一句有些请求。
“我答应你。”墨千音点头,岳郳生盯着了缘没有出声。了缘也没有多说。
岳郳生背着沈清婉的琴和墨千音一起出发。
了缘跟着焦云浅来到了王城,王城城门足有几米高,守门的士兵更是里一层外一层。
两人离宫门几十米,就有士兵上前拦住,厉声说:“什么人,不知道前面是王城吗?”
“告诉鲛王,我是焦云浅。”焦云浅冷冷的看着士兵说道。
那几个妖兵一人听来者是焦云浅,立刻围上来,尖兵利器对着他们。
“我要见他,我手上有赤血鲛珠。”焦云浅站得笔直,命令道。以前看着焦云浅,消瘦的身影除了孤寂就是对世事无常的淡漠。现在看来,到底是皇族后裔,举手投足倒有些帝王之风。
过了一会儿,走出来一个老者。焦云浅皱起了眉,是前日在文墨店见到的老师叶正。叶正身后跟着一队武士,叶正对焦云浅作揖行礼,“前朝太子,请。”
焦云浅瞥了叶正一眼,叶正将头埋得更低了。了缘看着两个人的神色,觉得两人关系很微妙。叶正跟着焦云浅远远的走着。
“法师,我有个请求。”焦云浅突然低声说。
“你说。”“我想知道我们身后之人是敌是友。”焦云浅说这话时又皱起了眉。
“你的意思要我强行看他记忆?”
“是。”“这对人是否不尊重?”了缘为难起来,他从来没有强取记忆的先例,很多事都无法确定。
“法师,这对我来说很重要。”焦云浅突然顿住看着了缘,了缘看着焦云浅复杂的神情,点点头。
“多谢。”焦云浅说完继续向前走。
鲛王的王宫规格庞大,但在装饰上显得朴素俗套。穿过前排的一排宫殿,等待迎接的小妖带着焦云浅和了缘进了山窑里,窑洞里空气有些寒凉,墙壁上嵌着夜明珠,散发幽冷的光,周围又染着几盏大油灯,显得山洞里更外明亮。
山洞尽头安置一张宽大的王座,王座上坐着一个略显丑陋,身体魁梧的男人,长发灰须,双眼犀利。焦云浅站在大殿之上看着坐在王位上的鲛王,冷笑:“这几百年的演练你倒是有了几分王的样子。”
鲛王听焦云浅嘲讽的语气,脸色暗沉,“你倒是成了假太子。”
“真假不是谁说的算的,是骨子里就有的。”焦云浅鄙夷的看着正襟危坐在王座上的男人。
鲛王脸色一变,谋朝篡位不是什么好事,他不愿与焦云浅做口舌,立刻不耐烦的问:“东西呢?”
“我的人呢?”
“你没资格和我讲条件,将鲛珠交出来。”
“是我在讲条件,鲛珠在我手。交给您或者毁了全凭我说了算。你不过是想与我交换抓了一个凡人。”焦云浅十分傲气。
“你别忘了,你现在站在我的大殿之上,我已布下天罗地网,你走不出去。那凡人的生死之在我一声令下。”鲛王嗔怒的说,警告焦云浅谁才是阶下囚。
“呵,脾气倒是见涨。我要见人。”
“我要见鲛珠。”两个人一直在僵持着。
另一边,焦云浅和了缘一走。岳郳生拿出一面镜子,念咒将铜镜变大,岳郳生对墨千音说了一句“跟着我”就跳进镜子里。
墨千音觉得新鲜也跟着跳了进去,穿过一大片虚无两个就掉进了王宫的地牢里。扑通一声,倒是声势浩大。
沈清婉身上有些伤痕,但不算严重,但是在这种乌烟瘴气的地方,她的精神很差。沈清婉看着凭空掉出来的两人十分惊讶。
岳郳生从地上爬起来,环顾四周目光定格在沈清婉脸上,沈清婉也看着他,第一次觉得这个男人还不算讨厌。岳郳生三步并两步跑过去将沈清婉粗鲁的拥进怀里,“对不起,我来晚了。”
沈清婉的心狠狠震了一下,竟有些委屈和害怕一下子涌上来,哭了起来。“你怎么才来,这里都是妖怪,吓死人了。”
墨千音站起来看着两个人,再看看牢门口。他们的动作早就惊动了妖兵,“什么人?”
“喂,你们别抱了。回去再说。”墨千音上前拉着岳郳生。岳郳生松开沈清婉为她擦了擦眼泪。墨千音上前用千音扇解开沈清婉身上的铁锁。
沈清婉站起身来活动手脚,岳郳生将背上的琴递给沈清婉,沈清婉背在了背上,岳郳生愣了一下,然后将鞭子递给了她。
这时,三个人已经被妖兵围住,墨千音和岳郳生将沈清婉护在中间,墨千音说道:“喂,你快用镜子把我们传回去。”
“这种术法不能短时间使用,很伤意识的。”岳郳生说道。
“那你就这么鲁莽的自投罗网?”墨千音哭笑不得。
“一群妖而已。”岳郳生说着他的镜子已经开始悬浮,发起了攻击。
“真是败给你了。”墨千音说完,持着千音扇和妖兵打了起来。
妖兵汹涌而至,将地牢的出口堵的水泄不通。墨千音答应了了缘尽量不伤人,只是击退妖兵。岳郳生拿着他的镜子到处收妖,沈清婉舞得一手好鞭法,毕竟是凡人体力很快跟不上了,加上这几日她吃了些苦头,精神和身体都接近疲乏。
岳郳生一脚踢开几个妖兵,挪到墨千音身边,说道:“喂,了缘出家,你也出家?你再留手,死的就是我们。”
墨千音看着周围情况,打了半天他们只出了牢门口。千音扇寒光一闪,变成长剑。三个人企图杀出重围。
另一边,一个妖兵前来禀告。“大王,地牢里突然出现两个道士,将那个凡人解救,现在正要杀出地牢。”
鲛王一听,脸色一变勃然大怒。“焦云浅,你给我耍花样。”鲛王站起身来,大声命令:“一个不留。”一阵铁甲声叮叮当当的响成一片。
了缘看着周围突然发生的变化,空旷的大殿突然冒出这么多士兵,各个银枪铁甲。这鲛王就没想让焦云浅活着出去。
“当年政变,以你一人之力不足以攻进王城,你定是有什么外援吧。我的眼泪是血色珍珠,这个秘密知道的屈指可数。是谁一直在帮你?”焦云浅临危不惧,冷静的问。
“你死了就知道了。”鲛王已经守口如瓶。
焦云浅心中疑惑难道不是恩师叶正?若是叶正,鲛王也不会不正面回答他。
“焦云浅,你还是把赤色鲛珠交出来吧。我会给你留个全尸。”鲛王厉声说,一招手面前走出几个精悍将军。
焦云浅回头看向了缘,“法师,这里交给我。”了缘向他点头,走了两步停住回头说道:“别忘了大家的约定。”
焦云浅一愣,点点头。玄机琴出,红绫舞。焦云浅扭头,红绫迅速缠住一个彪悍将军,玄机琴弦动,那将军被击出数米。
了缘这才发现,焦云浅是个千年鲛人,算是鲛人族里活得最久的。鲛人最多几百年,可是焦云浅的修为已在千年,怪不得能这么自信靠一己之力与鲛王做了断。
了缘立刻转身立刻,拦着他的妖兵都被他打退。出了宫殿,了缘四处寻找叶正的身影。叶正正和几个贴身小童,悄悄的离开。了缘立刻追上他,“老人家且慢。”
叶正回头一看是了缘,立刻招呼着小童将他拦下继续逃走。小童不知从哪里抽出刀来,见着了缘就向他劈砍。了缘轻巧躲了两下,略过小童,就拉住了叶正。叶正显然吓得不轻,抖着手臂想挣脱了缘。身后的小童又向了缘挥刀,了缘情急握住了叶正的手,强取记忆。
叶正是焦云浅的师长,教书育人,诲人不倦。焦云浅第三个恩师,也是知道焦云浅的事最多的。焦云浅的眼泪是赤色鲛珠这件事叶正也知道。
兵变前夕,叶正如往常向前代鲛王禀告焦云浅的功课,焦云浅少时是个纨绔公子,不务正业,贪图玩乐的形象,贵为太子没做过一件正事,也没个太子该有的爱民如子的态度。鲛王就这么一个儿子,不愿将王位让给外姓,对儿子尽量调教让他继承王位。
“太子,今日难得静心苦读,这字练的也有些风骨了。”叶正将焦云浅练的字帖呈给王上,叶正心虚的看着那些字帖,这字帖他用淡墨掺了毒又描了一遍。
“唉,这也是些长进吧。”前鲛王看着儿子的七扭八歪的字,叹气。
“臣听说,太子前几日又被朝臣非议,臣很痛心啊,没能力教好太子。臣恳请王上恩准我回去苦读,等再有办法,再来教太子。”这样的推诿鲛王并不怀疑,因为自己的儿子,他还是了解的。
“叶卿还是留下吧,劣子还是需要管束的。”鲛王挽留叶正,叶正看着鲛王神色的变化,生怕他下一秒毒发身亡,这毒叶正自己也不了解。
“可是王上......”
“你暂时管教吧,此事以后再议。”鲛王无心叶正的觐见,朝中风云变幻,已经够他劳心了。
叶正颤颤巍巍的出了寝宫,就看见一个魁梧的将军双眼阴鹜的看着他,叶正害怕的闪躲了一下目光。
那将军就是今日的鲛王。将军走到叶正身边,说道:“天色晚了,叶大人一个人走怕是不安全,我送送你吧。”
叶正立刻惶恐的说:“多谢。”
叶正走在前面,将军跟在后面,用两个人听得见的音量问道:“事情办的怎么样?”
“很顺利。”“鲛王对你从没有戒心,我就说此事你定能成。”将军冷笑,叶正吓得又抖了抖肩。
“将军,可否依照约定放过太子?”
“那老家伙老了,想扶个废物上位?你说太子若在我能名正言顺?”
“将军你是要食言?”叶正突然停住脚步,回头看向将军,那时候叶正还年轻。明明与那将军一般年岁,可偏偏懦弱无能。
“你即已我踩在了一条船上,你已经没了退路,你只有听我的才有活路。”
叶正红着眼眶看着将军,敢怒不敢言。
后来,兵变。鲛王突然在战场暴毙,太子不知所踪,那谋朝篡位的将军名正言顺的坐上王位,虽被非议,但将这王做的稳稳当当。
了缘看着叶正眼前模糊了一下,他眨了一下眼眼前才恢复清明,小童的刀砍在了了缘的小手臂上,了缘皱眉退开。叶正摔在了地上,被强行回忆,耗了他的精气。
“你对我做了什么?”叶正虚弱的说。
“王朝覆灭竟与你有关,你可知焦云浅对你从来都是敬重和信任?”了缘看着叶正,有些伤感。
“这是我这一生做的唯一的错事,太子并非愚钝,只是顽劣。鲛王与太子待我不薄,可我却做出这种罪不容诛的事。我也是没办法啊。”叶正红着眼眶说道,“我没办法啊,我不过是个教书的,全家老小都在那人手里,我不救父母是不孝,不救妻儿是不仁,不救王上太子是不忠不义。我只是个俗人,我只是小人物,国君可改,可至亲血肉却是不能移的。”
“可偏偏就是你这个小人物,改变了整个国家。”了缘痛心的说。
“是啊,到最后我孑然一身,只有这新主没有离开我。”妻离子散,家破人亡。这也是他的报应,叶正哭着说:“我活着不过就是为了再见太子一面,当年政变我将太子送走,可是新王不知在哪得知太子异能,对太子紧追不舍。而我也是鞭长莫及。”
了缘捂着受伤的胳膊,看着叶正说:“你走吧。若你诚心悔过,佛祖会看见的。”
了缘说完,转身离去。他走了两步,口中吐出血来,强取是盗,他犯了戒。这个认知让了缘脑袋里轰隆一声,口中的鲜血流的更甚,强取伤身,不适的岂止叶正一个。
天旋地转,了缘的意识有些模糊。打斗声在耳边回响,一个坚硬冰凉的硬物刺进他的腹部,他才回过神来。一个妖兵射的剑正中他的身体。了缘低下头,手掌聚力将箭杆化去,箭头留在了体内。
又两支箭飞来,了缘点地飞起险险躲过。了缘一个动作都觉得腹部的绞痛,僧袍被染出了红色,如绽开的花朵。远处,墨千音岳郳生和沈清婉三人已经从地牢里打出来。了缘望过去,三个人也都受了不同程度的伤,沈清婉伤的最重。
一个王城有几万雄兵,凭他们五个就算每个身怀绝技,也不可能全身而退。了缘先看到冲在最前面的墨千音,墨千音身上全是血,千音剑在她手上似幻似梦,如电如雷。这才是墨千音的实力,万夫莫开之势。
可是了缘还是看到三个人身上破开的衣衫,撕裂的伤口,了缘立刻冲过去,与墨千音会合。
“你受伤了。”墨千音看到了缘一尘不染,可是腹部的僧袍如开出一朵绚烂的花。
“无事。”了缘看了看墨千音,抬脚就将靠近的妖兵踢开,了缘回头看着岳郳生已经将沈清婉背在背上用鞭子将两个人绑在一起。墨千音立刻转到他们身后,以免他们背后受敌。
由了缘为他们开路,虽然顺利很多,但是也更艰难。
“喂,你不杀他们,他们可不放过你。这都什么时候了?”岳郳生看着了缘处处留手。
了缘无奈,双手聚力,身后的三人明显感受到了强大的灵力。一道仙障将四个人护起来,仙障外围旋转着佛文。
了缘双手合十,半闭眼默默诵经,周围的妖开始头晕目眩,进攻的速度渐渐慢了下来。
王宫传来一声爆破,一道刺眼的红光山洞口炸开。
王宫之内,先前的几个将军死的死,残的残。焦云浅受了轻伤依旧腰杆笔直,从容不迫的站在大殿上。红绫裹着一颗半个拳头大的赤色鲛珠。
鲛王看着那颗传说中的赤色鲛珠,眼露贪婪和兴奋。
“你想要的就在这里,想要吗?”焦云浅歪着头轻蔑的看着鲛王。鲛王被焦云浅挑衅的狂妄的表情激怒,鲛王手中聚力手上化出一把长戟,就冲向焦云浅。
焦云浅的玄机琴弦动,红绫飞舞,赤珠散出血红色的浓雾。来吧,来吧,杀父之仇,灭国之恨,该算了。
鲛王曾是赫赫有名的战将,功高盖主。如今做了王,依旧宝刀未老。曾在战场与他浴血奋战的长戟,散着黑色的剑灵之气。宝器相撞,空气都凝重起来,肃杀之意让人窒息。
“曾经以为你是个废物,到了我眼拙了。”鲛王从容的看着焦云浅,焦云浅被打退两步。
焦云浅皱眉看着鲛王,不由冷笑。一切从来都不在他眼中,就如曾经人人趋之若鹜的王位一样。他不要的,恰巧被他的仇人捡了去,他也不愿。
红绫柔韧似刀似箭,长戟戳上去,又温柔缠绵,如游龙如狡蛇,煞是难缠。
鲛王进不了焦云浅的身,玄机琴又为焦云浅加持,鲛王无法靠近焦云浅。
一次宫变之斗打了一天一夜,里面的焦云浅和鲛王两败俱伤,靠着武器支撑。外面了缘的仙障早就被击破,三个人拼尽了全力,周围横尸遍野,岳郳生累瘫在地,墨千音勉强的扶着他,了缘的脸已经没了血色,身上受了很多伤。
“为什么到现在你还不出手?是不是我们都死在这你就满意了?”岳郳生有气无力的质问了缘。了缘无奈的看着岳郳生,不急不躁的说:“我是出家人,不可杀生。”受了几十年的戒,怎可说破就破?
“你......”岳郳生看着这个呆和尚,气不打一出来。
墨千音也瘫在地上,沈清婉一直昏迷不醒。周围的妖兵也不多了。了缘担心焦云浅那边,里面的打斗也渐渐消了,不知焦云浅是死是活。
了缘蹲在墨千音面前,温柔的问:“还撑得住吗?”
“嗯,有你在。”墨千音看着了缘虚弱的一笑。
“嗯,有我在。”了缘也对她微笑,了缘第一次主动握住了墨千音的手,一股暖流流淌在墨千音的身体里,“答应我,撑到我回来。”
了缘为墨千音输送真气,墨千音的身体才慢慢缓和了许多。
“我等你。”墨千音反握住了缘的手,突然不愿松开,似乎怕他一走就回不来了。
了缘拍拍她的手背,将手抽离。了缘身体缓慢却没有一丝摇晃的向山洞走去。
焦云浅看着鲛王勉强站起来,玄机琴已经断了弦,红绫也有破损,唯有那赤珠依旧散着强大的力量。鲛王的长戟虽无破损可是已经失了剑灵。
“再打下去就是两败俱伤,不如我们都退一步......”
“你做梦。”焦云浅打断他,他来就没想着活着回去。
了缘走来时,发现叶正也在,他躲在门口不敢进去。叶正红着眼眶说:“太子他真的长大了。”
“我希望你能寻得他的原谅,这样你才减少对他的伤害,也放过了自己。”了缘善意的说道,然后走进去了。
鲛王突然扑起来要去夺鲛珠,焦云浅也去抢。赤色浓雾将两个人包裹,鲛珠的力量让两个人不得不退回去。
鲛王突然向焦云浅击去,焦云浅被鲛王扑倒,四只手在两人之间颤抖交缠,打的不可开交。鲛王被焦云浅击开,鲛王在地上滚了一圈,随手握住了长戟。长戟一抖闪电般的的速度,向焦云浅刺来。
很快长戟就要刺到焦云浅,焦云浅眼前一黑扑过来一个人,鲜血溅在了焦云浅脸上。
是叶正,就连了缘都没看到叶正怎么出现的,可是那长戟已经将叶正苍老的身体刺穿。
“太子。”叶正红着眼眶看着面前的焦云浅,“太子。”
“先生。”焦云浅上前将叶正抱住,长戟一收,叶正就往地上摔。
“太子,是我的错啊。”叶正忏悔的泪水就出来,“我苟延残喘了几百年,只为了再见太子一面。”
焦云浅的眼眶也红了,却不知道该说什么,只是重复:“先生。”
“太子,原谅......老臣......”叶正得到解脱一般,合上了眼。
焦云浅颤抖着放下叶正,站起身来看着鲛王。焦云浅根本没有发现了缘来了。
焦云浅周身散出妖力,赤珠受到了焦云浅的催动。鲛王看着焦云浅的动作有些不安。
“你要做什么?”鲛王心惊。
“玉石俱焚。”焦云浅冷漠的说。身体和赤珠感应,赤珠疯狂的颤抖。
“疯子,停下来。这个座山都会被你炸毁的。停下来。”鲛王厉声呼喝,声音都在颤抖。鲛王想离开,身体就被红绫缠住,动弹不得。
“我错了,我错了。王位还给你,你放我一条生路吧。”鲛王跪在地上,惊恐的看着焦云浅。
焦云浅不为所动,“晚了。”
鲛珠剧烈震动,百年的凝练顷刻毁于一旦。神兵的爆破惊天动地,正座山都在震动,然后塌陷。虽然那山不算高,可是就这么被炸成了平地,着实让人心惊。
墨千音看着挡在视线的山倒塌,心也被狠狠揪起,那个呆和尚进去了,不知道出来没有。
周围群龙无首的妖兵,不知该做何动作。鲛珠爆破的余力,散播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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