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章系原创首发
相遇是一种缘分,相遇是一种伤害,相遇是一篇难言的故事。
我起初把相遇当作了一个古风女孩,最后换来的却是些许稀碎的钻!
注意:此钻非钻石之钻,而是简书里的钻。
声明:因为一位国外的女子把她心爱的、过世的父亲的遗体,用高科技做成了一颗钻石,并把它鑲在自己随身佩戴的项链上用以纪念自己的父亲。由此引发了一些相关的关于伦理和道德方面的争议。此与本文无关!
郑重声明:请各位读者勿做其他第三方联想!第一个声明不涉及惊悚、悬疑、变态、暴恐、非伦理等不良诱导。此亦与本文无关!
唉,树欲静而风不止。如果你能理解,那么:请进入正文!
古风女孩
“你看看你写的是什么文章,稀碎啊、稀烂!唉……我可以更形象更直观的,让你看到你文章的问题……碎的像我用一把铁锤砸地板上的一堆花生壳壳,烂的像用锤子砸石头上的仙人掌板板……”群里的哥们越评越激动。
我忽发奇想:要是把他的话用四川方言说出来应该挺有意思。正想挪揄他几句,突然被一个网名给带走心了。小伊,一个女孩的网名,她就是我说的那个古风女孩。
……正在胡思乱想着群友的语音电话来了,又把我拉回到文章讨论中去。待到讨论结束,我快速地滑动着手机,看看那个叫小伊的女孩是不是入了群。结果没有查到。
凡事也有凑巧的时候,第二天当我早早的打开群消息的时候,赫然见到了小伊发来的一篇文章。小伊真的入了群!她的头像是一位古风女孩,美丽的古风少女!
默契
默契,是一种很难用语言表达的东西。小伊没入群之前,我就和她有过几次接触。只是彼此都没怎么在意,最多也就是一点点淡淡的记忆。
人类存在的一个最大的悲哀就是:为了伟大而伟大。我和小伊大概也走了类似的路线,为了默契而默契。
我记忆中最早的默契发生在大学校园里,当时还是一中杯扎啤都能醉倒的年纪。周五晚上和宿舍的几个好友跑到校外喝酒。酒倒没喝多,话却聊了不少。等我们回到宿舍的时候,宿舍的大门被锁的死死的。正没地儿去,大家灵机一动决定先到公共自习教室去躲躲风。
那天晚上天真黑,不光学生宿舍区黑咕隆咚的,就连教学区也是伸手不见五指。还好一位哥们身上带了一盒火柴,接着大家拿着从自习室捡来的废纸,引着火、照着四周,各自找了座位休息。
我不胜酒力,找到座位后就很快睡着了。不知道是什么时候醒酒了;还是一种本能的反应。我突然被一阵窸窸窣窣的响声惊醒。发出这声响的不是老鼠,不是猫狗,不是黄鼠狼……而是人!
确切的说,发出声响的是一个蓬头垢面穿的比较臃肿的小女孩。
她连人带帽身高不足一米,戴的帽子像农村孩子常带的那种虎头帽,亦或是头上包了块布直接用塑料袋罩上。头发很乱也长,脸上黑一块白一块的不知道抹的是油还是灰。身上穿着大集上常卖的那种红白格或蓝白格的衣裳,那是成人的上衣,穿在女孩身上显得特别长。裤子被上衣遮去大半,只看到小腿以下的️一小段。裤脚被女孩脚下的两只大鞋给挡住,才不至于拖在地上。
看到是人进了自习室,我安心了不少。特别是女孩手里打着个类似手电筒改装的灯笼,尽管灯光并不怎么亮,但离近些的话还是可以看到个大概。借着这个灯笼的光亮,我才慢慢发现原来睡在自习室里的同学都走没影了(后来才知道他们受不了冻,找个旮旯烤火去了),偌大的,能容纳数百人的自习室里,此刻只有我个那个小女孩!
窸窸窣窣的声音继续响着,小女孩正在门口附近捡垃圾。我感觉外面好像还有个大人,或者这个小女孩可能是个侏儒。总之,她干活的速度看起来不像是个女童。
小女孩捡完了自习室门口的垃圾,开始提着灯笼顺着走廊继续搜索着废纸、矿泉水瓶子和其他垃圾。接下来轮到我尴尬了。
我怕吓到捡垃圾的小女孩,毕竟乌漆麻黑的地方突然冒出个人来,搁谁谁也受不了。我也不愿和她打招呼,再说也没什么可说的。为了满足一点小好奇,吓到一个小女孩,真是罪过。所以,我选择了躲闪。
不过,那个小女孩好像也觉察到了什么,低着头只顾捡自己的垃圾,从不向四处张望。就这样,我们好像形成了某种默契,明明知道对方的存在却只当看不见,一直到她捡完教室里的垃圾离去。
有了先前的默契,我与小伊的默契就比较好讲。开始是以文会友的初始阶段:有赞必回,有帖必复。与常人一样,也没什么特别的。
后来有一个时期,我因为要赶稿,不得不开夜车,才发现了小伊的一些秘密:
小伊每天深夜两点左右才上网,先到群里发一篇新写的文章,然后再到网站上浏览别人的文章。有时遇到她给我点赞,我试着秒回,没想到大多时候竟能收到她的秒回!
这是什么样的女孩呀?经常半夜三更上网,肯定有蹊跷……
最后,我判定小伊极可能是旅居海外的中国人或是华侨!还有可能的是:小伊是个外国留学生或者干脆就是一位学汉语的歪果仁,不过让我给排除了。一想到歪果仁的中文能学到如此程度,我吓得汗都快流出来了。
自此以后,我就开始在自己的脑海里勾勒着小伊的素图。一个旅居海外的华人小姑娘,因为时差的关系,只能孤零零的独自一人与群里的大家伙儿进行有延时的互动。不说别的,光那份寂寞、那份凄清就让人受不了。她是怎样做到的?而且还坚持了那么长的时间,真是让人佩服。
有时,我读书晚了,刻意的去闭目养神。特意等她上网,与她进行互动。久而久之,两人竟形成了一种默契!直到沽神的一次造访,才使这种默契发生了彻底的改变。
小屋
沽神这个名字,一听就与股票有关。事实上股市只是沽神投资领域的一部分。我与他交往亦非一日,他的底细我还是知道的。
当年沽神的确在投资市场上风光了一把。随着股市的波动,他不光身价起起伏伏,婚姻也如今天退市、明天上新一般。慢慢的,他走出了自己的光环,开始寻求找回自己。这倒让我们俩慢慢形成了另外一种默契。
我找了个小屋用来写作。小屋不小,东西不多,不过一床,、一桌、一椅。再加上一句顺口溜:“黑屋子,土台子、里面住着个老孩子。”黑屋子是我用窗帘刻意营造的,土台子是很早以前,一帮子画家、艺术家什么的用水泥或是铁水泥作的地道的青石台子。因为太重没法搬,只好留在屋里当个临时灶台。老孩子就是我自己。仅此而已!
沽神对这小屋和附属的院落十分青睐,经常造访。我也给他留了个“陈蕃之榻”,尽管这样说有些骚情。但是给他留的床是没别人住的,也只有沽神这种豁达到把妻子当做衣服的人才会时不时的来这里住上一段时间。
沽神的那次造访是提前通知了我的,我也提前做了些准备。他来的时候,从车上搬下来不少瓶瓶罐罐的酒。还有一大包猪头肉,一大包猪杂,一大包猪下水,都是熟食。我准备了一盘油炸花生米、豆瓣酱、黄瓜、青萝卜、大葱、蒜瓣等等,还有一盆尚在煨着的玉米饼加上花生煮毛豆。
国人里面喜欢吃猪头肉的朋友很多,至于吃的挑剔不挑剔就不好说道。猪头肉是油腻之物,最好荤素搭配。沽神带来的是当地的极品,软烂适中、原汁原味、新鲜香郁。佐以葱、酱、蒜,配上黄瓜、萝卜等时蔬,这是我们两人的习惯吃法。
酒是沽神从农家那里搞的地瓜酒,又叫地瓜烧或地瓜白,也不知他从哪里收刮来的。这酒只是听年长的人说起过,极少见到纯粮正宗的。不过喝起来的确不错,一般的白酒能喝二三两的,这酒可以干半斤。
我俩正在吃喝聊着,沽神伸手攥了一把花生壳大声说道:“什么是人生的真谛,活着有什么意义?面对一把赖皮,我失去了与人的默契。”
我以为他遇到了什么难题,就开导他:“生意的事我不懂,但是人与人之间的默契是必需要有的。你看唱戏的主角与票友,小品、相声里的演员和观众。没有默契,就没有感动和乐趣。没有默契那幽默从哪里来的?”
沽神说道:“不过是一时兴起,遇到的是些小问题,拿不到桌面上。”接着他反问我:默契是否好坏的问题。
“有默契当然好了,你看喜剧。如果你没有默契,那戏里的人你再看一下像什么?”沽神不以为然,我亦不以为然。于是和他聊起了我和古风女孩小伊之间的默契。
沽神认为我是自以为是,算不上是默契。“只要有手机就有定位,有定位就能找到真人。百说不如一练,千想不如一见。你这是什么,想学柏拉图还是关关雎鸠?”沽神回敬道。
晚上真是喝高了,多少有点上头。我躺在床上很长时间难以入睡,开始无意识的胡思乱想起来:
若以沽神的脾气性格,只要他认为值得,他肯定会去找小伊。可我呢?却从未想过。这就是差距。沽神看是似今不如昔,实际上他不仅财大气粗,而且能量惊人。这也是差距。我与沽神大概是港与船的关系,我是港他是船,我们一静一动,这也是差距……管他呢,一想到小伊,我又晕晕乎乎地瞎想,没准哪天还可以借船出海呢?钱呐钱,有时还真不是问题。
大抵艺术家是变态或是挑剔的,至少我见过的几个是那样。没想到那天晚上好似发生了灵异事件,那些“艺术家”留在小屋里多年的魂突然附到我身上来了。唉,小屋!
误会
隔天醒来,感觉自己像是变了一个人。我开始变得愈发挑剔起来,做事有些夸张。沽神说,这大概是变态的前奏。我没时间和他闲聊,我迫切希望了解小伊的一切!
我没日没夜的四处收集小伊的各种资讯,直到有一次我用手机点开了小伊的个人网页。除了看到小伊的头像令我吃惊以外,我还发现自己犯了一个不可饶恕的错误!
小伊的头像有两个:一个是以前看到的古风少女的图像;一个是满头银发、眼睛深邃的一位老者的头像。
嗯,头像还不足以把我击倒。毕竟把自己的父母、长辈、亲人的头像放在自己主页上的女孩子也大有人在。小伊大概率还是位少女或是姑娘,我想。
但是我犯的错误也太可怕了!以前不知道是手机、手机贴膜、网站等等哪里出了问题,小伊的头像一直是点不开的。时间久了,我就一直认为所有人的头像都是点不开的。这次,小伊的头像点开了,个人网页的里老人头像看到了,自己也是真懵圈了。
这是什么啊?低级失误、错误、还是误会?我不得不自嘲:算是误会吧,不止是我,人类不也误会了月亮好几千年!
从那之后,小伊在我心里就变成了两个版本,一个是古风少女,一个是银发老者。
我还是固执地继续精钩细描自己心中的古风少女,因为我早已把小伊的诸多资料上的点点滴滴转化成古风少女的一呼一吸,一颦一笑。
白净的细致清丽的脸庞,温润柔细的肌肤。修长如画的娥眉,双眸闪烁如星。小小的鼻梁下一张樱桃小口,嘴唇薄薄的,嘴角轻轻上弯,带着点儿隐约的与生俱来的哀伤。乌黑的头发,挽作公主髻,髻上攒着一支嵌着珠花的金簪,上面垂着流苏,她若对我说话,流苏就会一动一动的微微摇曳着。
无数次,我想把心里的那个古风少女付诸纸笔。我早已把小伊揣摩到了登峰造极的地步,即使自己不是什么丹青高手,只是细细的抠,也能把小伊的画像给抠出来。
可是每一次,当我创作的热情达到最高点的时候,老者那深邃的目光如同针刺气球一般,直接把我的激情尽数泄去。
有时候我很懊悔发现了小伊网页️️上老者的头像,若是再晚点发现,说不定我就能把小伊的像给画出来了。可是这老者的形象,特别是那双眼睛所发出的目光就像在我心里扎了根一样,怎么也去不掉。我只能拼命的将他忘记,忘记,再忘记!
误会,一次可怕的误会几乎击垮了我!
遇见
有段时间,我几乎成了失心的人,无心的兽。我还是有意无意的和那个网名叫小伊的女孩维持着默契。我臆造的小伊和网页里老者的形象越来越清晰,越来越无法忘记,而那个或许真实的一个网名叫小伊的女孩,已然被我忘记!
一天,我习惯性的回复完小伊的帖子,顺手把手机丢在桌上。阳光不知道从哪个角度照过来,打在手机屏幕上,使小伊的头像看起来异常美丽。我心中怦然一动:真是折腾啊!或许老者的头像不过是场误会,真实的世界里并非不存在我心中的小伊。
其实自从误会发生以后,我有很多种方式可以和小伊取得联系,但我选择了放弃。个中原因一直埋藏在我心里。
我就坐在桌边,静静的看着手机屏幕上的小伊。看着她的图像慢慢的消失。心里默默的说:不是我没有勇气面对你,只是我已静如止水的心里,再也无法承受一丝涟漪。
遇见你真好,但我现在只能把遇见当做些许稀碎的钻送给你!
网友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