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表弟将我和二弟安排在他家的三楼歇息。
这些楼房都是那时搞新农村时建造的,一般的都是两层,阳光充足。由于靠近路边,底下的一层可以放车或当作门面房,所以,上面就普遍地多盖了一层,变成三层了。
房子面积尚可,每层约有八十多平米,厨房设在二楼。二弟去给四舅守灵去了,只有我一人睡在宽大的床上却又怎么都睡不好。
睡不好的原因,主要的还是感觉到冷啊!我只好又察看了一下门窗,又把线衣、线裤穿上,再把旁边的一床被子也扯了过来盖在身上,还是不够暖和。原因是下面的垫子太薄、太硬,就这样不时的迷糊和醒来,好不容易捱到天亮了,外面的喇叭和唢呐也响了起来。
天亮了,又睡不好,我还是穿衣起来吧!起来后的我将被子又重新铺摆好,上过卫生间后下到了楼下,走到了户外。
这时,表弟媳拎着一个白色的塑料袋里装的几块豆腐向这边走来。笑着向我招呼道:“这么早就起来了,洗把脸,吃个稀饭再去。”
人不能不洗脸啊!想想还是洗把脸再过去。这样,我就跟着表弟媳进到了她的家里。表弟媳烧好了水倒给我洗脸,这时却发现,水像泥巴浆似的浑浊。表弟媳怀疑是新买的水壶坏了,我想是自来水管里的脏水,也没再讲究,端过来,就洗了脸。表侄随后将壶里的脏水都倒到盆里也洗了脸。再烧一壶水,水是清的,说明壶没坏,还是水管里的水出了问题。
洗过了脸,我电话了表哥,表哥说来接我。一会儿表弟过来了,我即随他一同到了前面。
表弟到灵堂后的屋里去了,我到了门口,跪下,烧了几张草纸后,叩了三个头。这才进到灵堂后的屋里。
因为早饭没好,几人说着话,这时知道,姨哥他们昨晚去住了宾馆,只是还没有过来。早饭弄了四个菜,烧的是豆腐汤,豆腐泡、土豆丝,青椒鸡蛋,另外还用一个大锅烧了大白菜汤。
因昨晚酒后没吃饭,这时感到饿,就和二弟多吃了半碗饭。喝过汤后,听说,午饭后才能出殡,就和二弟一起去乡间溜达去了。
路边,有一片片的桃园,只是这个季节看不到桃子,也看不到桃花,看到的只是造型奇特的桃枝,像是画家笔下任性写意出来的美妙风景。
桃园的外围是那种绿色网格状的铁网,是用来防止人或家禽进去的。
乡间水泥路的两边又拓宽夯实了不少的泥土,真不知是修路的,还是做田用的,两边有挖掘机挖过泥土遗留下的一条沟槽,也不知是留作灌溉蓄水,还是他用。
这时,二弟的电话响了,是表哥问我们去了哪里,家里需要人手。我俩只好又徒步走了回来,是表哥要安排两人记帐收钱。并告知,每个来叩头的人只收二十元钱。
我和二弟坐在帐篷里面的桌子旁,想是丧事的原因,礼簿是白色的,上面也只有一个名姓和礼金二十元。因为没人,我又感到冷,看到外面暖暖的太阳,就走到外面晒太阳去了。一会儿,想起表哥安排记帐的事,又走了回来。
帐篷内外,人头攒动,我挤到跟前,看到二弟手里拿着那杆黑色的水笔在喇叭、唢呐的噪声中努力地记住来叩头、上礼金人说的名字,然后再一一写在帐本上。
收钱的已经有一个了,是一个挂着白色孝布的瘦个中年人,正把一张张黄色的二十元现钞收起放进旁边的一个黑色的小挎包内。想是这儿的风俗,来人都知道并准备好了的现钞。见此,我只好又从人群中退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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