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惠梅子
一份卤猪耳朵
俗话说:“吃什么东西补什么器官”。
人们常说吃猪脑补大脑,吃心脏补心脏,关于这小嘴里的“进口货物”,反正民间众说纷云,高手无数,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嗜好和钟爱。
那天去市场买菜,看见卖肉的朋友在细心地用气枪烧着猪耳朵,把它处理得干干净净,售后服务非常贴心。
把吃货的我撩得心痒痒的,顺手买下了一个,准备回家捣鼓捣鼓做成凉拌菜,过过嘴瘾,解解馋。
后来忽然想起,老家的老爸喜欢吃猪耳朵,儿时的记忆中,记得他喝着自酿的米酒,就着炒好的猪耳朵,一口耳朵一口酒水,吧砸吧砸很知足的模样,心里暖暖的。
我又和朋友预定五个猪耳朵,决定明天一起卤制好带回去给老爸吃。没有经验的我赶快去姐姐那里取经,让她告诉我怎么做。
第二天,我在制做时,按照姐姐教的方法,一步一步去完成。首先把洗净的猪耳朵放在锅里焯水,去掉血水,然后洗干净。
再次往洗好的锅里加入冷水,把调料桂皮八角大叶等香料一起放入,再放耳朵在里面,锅里的水最好没过耳朵上面,再放点盐和十三香调味。
所有的配料都放好后,就开火卤制。等大火烧开后,关小火继续慢慢煮。那满屋的香味馋得我口水直流,锅里那咕噜咕噜的水响声,如同父母的叮咛声在敲心坎。
小时最盼望过年,好吃好玩,有新衣服穿有新鞋子穿,从头到脚恍然一新,而且啥都不要干。而大时害怕过年,害怕自己的责任,无法给家人们一份温暖和放心。
锅里飘香的耳朵把我的思绪,带回童年的大年三十的除夕晚上:
我们兄妹三个早早洗好澡,坐在火炉旁,看奶奶炸猪油,那香味激起一波又一波的口水,在嘴里来回吞咽,只想那猪油快点炸干,让那焦黄的油渣快点到嘴里来。
爸爸在堂屋里忙得不亦乐乎,大灶台上那口大大的锅,里面可丰富啦,猪骨头,猪脚,猪肉,排骨,还有我最爱的猪小肚灌黑豆,这些美味把锅塞得满满的。
好吃的心急的我,穿着妈妈做的新棉鞋,小心翼翼地慢慢地走到堂屋去,很害怕把新鞋子搞脏,等二天就不能向小伙伴们炫耀啦。因为妈妈的棉鞋做得超级好,别的小伙伴只有羡慕和感叹的份。
坐在灶前添柴火的爸爸,把火烧得红旺旺的,灶里红火焰把他的脸映得红彤彤的,像个害羞的女孩一样,那一刻我觉得爸爸就像一个慈母一样,很温柔,很柔情……
我喜欢在爸爸的怀里撒娇,他一边抱着我一边添柴火,等锅里的肉咕噜咕噜响起来时,他会放下我,去锅里把猪肉翻一下,顺便用筷子戳一下那些肉肉们,如果那肉可以很快戳进去,那就差不多够火候,差不多可以吃啦。
在除夕的夜里,我有两个非常特别的礼物,两个哥哥是没有份分享的。那就是爸爸给我煮的猪小肚和猪脚。
我小时候特别好吃,每年除夕啃猪脚的丑样,成了奶奶和妈妈的笑话。她们常说我像个饿几十年的人,拿着一个猪脚,不到一个小时就会吃完。
我也不知道自己小时候,胃口怎么那么好?肥肉都可以吃得这么享受。整个猪脚吃完后,小手都是黏糊糊的,带着满足的心情,被妈妈拉去洗手,然后哄着去睡觉。
我去睡觉还有条件的,要穿着新鞋子睡觉,还有明天早上醒来吃年饭时,手里要有压岁钱。
那时没有红包,爸妈会用红纸把钱包好,放在熟睡中的我的手上,第二天你睁开眼睛就看到红包啦,那兴奋劲儿无法言表。
此起彼伏的鞭炮声,把我从回忆中拉回来。往事历历在目,昔日等压岁钱的人,如今成了发压岁钱的人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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