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0,又醒了。无处安放的时间。
只能适合调情,当然,是调整自己的情绪的“调情”。
我通常就是通过书写调情的。理顺自己的思绪,未来可期嘛!
徐先生白日辛勤操劳,这会跟猪一样睡了。不赖他,也挺不容易的。
我看着,原本就这一个老友,就这一个可以说话的老人,不忍心,变成跟自己对话了。
住院区区几天,还是健康为上。我人生中四次住院都是生孩子。只是这一次,小四没跟我来。
为免人多,去的時候已经知道自己的情况,以为不过简单的b超,就可以安排手术。不过忘了,医院流程都是一样走的,最近看的书,刚好《清单革命》。我在妇科门诊选了个人不多的男医生。带着口罩,彼此看不见脸,除了眼神和对话。他说了一个什么专业的语言,我表示不懂滴重复,然后他再用特有的细腻柔软的声音说我是越南人,普通话不标准吧!确认,对中文专业的我有点挑战。接下来是取白带,得知依然是此医生,我连忙问,能不能换?结果是否定的。我犹豫。想着,他在这也是必然的道理。自己还暗中观察,前面还有好几个姐妹,遭遇和我是一样的。我选着还是上床吧!任人宰割。
处理过程公式化。毕竟见多识广。
门诊故事结束。
然后是住院故事。
其一是核酸检查过才能住院。陪护也是。
事情已经如此,发展到要住院了,不过相差了十天,还得按清单流程走。
预约床位。有床位才能安排住院。这样我等等一天,接到电话有床位,第三天去办理住院。前任没走的呢。我就从早上等到下午,一上午还是空腹的。
好不容易上任病友走我接下床位,又是各种检查。我怀疑我的身体不是我自己的,或者,就像我不爱的孩子一样。
筛选出能帮我进行下一次手术的医生,吕主任,也是个男的妇科主任。
好吧,身体在医生那里是透明的。这话在卖衣服的荣哥那里也是一样的。
等了三天才给我手术。
这条准备妥帖了给人带去手术室。徐先生送进去了就在门口等?里面一排的姐妹在等叫号。很快到我,扫了一眼,偌大的手术室一排过有五六张手术台排着。核对信息,签名,然后就指着4号手术台让我上。根本看不清,手术的医生是不是原来和我“谈判”让我签字的那个。我被人用被子盖着,左手注射葡萄糖,鼻子插了氧气。然后是静脉麻药,10秒内,我失去了意识。
做了个梦,梦到冰糖葫芦。为什么不能我小四去光明的地方啊。我被人第一次叫醒,撑不开眼,听见护工的声音。第二次。第三次被人拉起来,让我换轮椅。迷迷糊糊的,递的红糖水给我。我一口喝完,问能不能再来点,我禁食大半天了,此刻应该中午了。被拒绝了。推出来。撑着眼找鞋子,找衣服。徐先生呢?护工说他走了,回去接孩子了……三楼手术室回到二楼病房,穿过长长的通道,我都没保持得清醒,回到病房到头就睡。天有点旋转。护工走了,剩我一个人的了。
有人说话,有人叫我去拿米汤……都动不了。后来听说,14床,刚手术下来的。我闭着眼说你帮我吧。谢谢。
直到徐先生来。麻药渐退,人才清醒。端米汤喝了一半,稀里哗啦吐了,连红糖水一起。到点接娃,徐先生又弃我而去。我这什么命。最需要的時候他通常不出现。晃悠着办理出院手续。护士说看你状态不好啊!哪里?!我好怕你说我状态不好再留我一天。强装着,我很好。其实还是很晕的。
手续办妥。回来。小蓝老师给炖了汤。我使唤她给我煮两个鸡蛋,最终没吃下。李老师送我回家了。
感谢她们。
生而为女人,经历了许许多多。
老娘带着小三,没给回来,让我休息。今天徐先生再去接。也不愿意给回。
我多日未见,也很想念。这是小三自出生后第一次离开妈妈,而且是这么多天。是特别体谅妈妈了。很配合,不哭不闹,没让妈妈操心。
老二把家里地板拖了,收拾干净。也是我的好孩子。
作为妈妈,很幸福对不对?
小四,你离开这天腊八,愿你随佛成道,去光明的地方。妈妈佛前给你供灯,明明亮亮的,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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