冗长的讨论会议让我彻底失去了耐心,我不耐烦地忍受到结束,身体和头脑都濒临边境,饥饿疲惫恼火甚至有点狂躁。打车回去拥堵的高架让我几乎要破口大骂:该死的晚高峰,要把老子饿死在大马路上吗?!
为了缓解饥饿和狂躁,我只得掏出耳机转移注意力。见效奇快。不消十秒,我便徜徉在深情的旋律中,窗外的夜景也可爱了几分,路怒症终于被我击退。
下车走好,径直去觅食罢。
愉快地完成了挑选,就去排起了略长的队伍。队伍缓慢地向前移动,我前面的人儿却并不跟上,我按耐不住,便瞥了一眼,好奇为何此人如此特立独行。然而这一瞥,便令我有些欣喜。
简单的马尾,牛奶般的皮肤,天然的黛眉,方框眼镜,细长玉指,浅蓝衬衫,运动长裤,活脱脱就是一直以来我脑海中完美的少女形象,毫无抵抗力,超级想搭讪,然而又有些不敢。(一度怀疑自己是否爱的是女子。冷静冷静,我最爱的可能就是她们遗世独立的孤傲感,洁净超脱却丝毫不凛冽。)
只是逛了超市便下了一阵雨,呼吸着的便都成了潮湿温热的空气。走过一段路,步伐愈发轻盈。突然听到咔嘣一声。低头,看到一片落花,忍不住转身拾取了一朵,攥在手里。
雨、花、少女、马路,这些意象像一口气轻轻吹起盒子上的尘土,唤起了我封坛的记忆画面。
高考前的我几乎癫狂,强制自己如同机器一般地用功,每日上下学的路上都想着拼命走得快些省着时间。
然心竟依然保留一丝柔软。
那些日子常常可见一个少女,头发剪得一边高一边低,个性鲜明,我常常跟在她后面,沿路一起回家,看她的头发一摇一摆,好像在讲述摇摆的岁月,像青葱美好的童话。
一日雨后,空气清新透明,我急匆匆上学,前面有一少女,我却忘了是否是她,我追着她的步伐,突然她慢了下来,轻手轻脚躲向马路沿边去了,我抬头一望,只见原来的路线上落着几只鸟儿。紧绷的心突然被柔软击中。
从此以后,我便成了当时的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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