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是正月十五元宵佳节,没在家里过,已经很多年没有在家里过元宵了。昨晚十一点到达宿舍时,我已经猜出家里有个人在等着我的电话,但我没有打,我不想让他牵挂太多,今天早晨他还是来了电话,应该是内心无法容忍的担心终于按捺不住,然后给我打了电话,询问我回去的时间,安心之后,听得出来带着阵阵责备,但他作为我的父亲,最多的应该是对我的牵挂。
在我很小的时候家里就有了手机,打电话报平安成了一种常态,通信技术的进步给这个时代的人们的牵挂之心打开了一扇方便之门、迅速缓减担心和压抑之窗。时代向前,经济发展,私家车进入寻常百姓家,为人子女开车出门,父母却不敢给正在驾车单位儿女们打电话,生怕惊扰,忘记有人牵挂的子女们忘了打电话报平安,换来的是牵挂者整日整夜的担心。当终于来了电话或者主动打了电话以后,担着的心终于落地,责备、无奈和些许失落涌上心头。在年逾半百的这些父母们而言,这是他们的催老剂,一针无伤,一针有一针下去,他们便支撑不住,开始衰老,开始遗忘,开始学着让儿女自己走,慢慢开始置身事外,不再事事上心,事事插手。我还没到这个阶段,我不打电话就是想快点儿到那个阶段。但是父母们所有的置身事外其实都是假象,不同于“哀莫大于心死”,而是换了一种新的寄托方式,牵挂从未停歇,是更深了。
文艺青年在畅享自己的美好光景时应该想想半百的父母,尤其是如我年龄的同龄人,我也有一个文学梦想,但我只是把它作为梦,也没怎么努力,它是我的牵挂,虽不同于父母牵挂远游儿般深情款款,却也从未曾忘记。
牵挂让家庭美好,让梦想永留心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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