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杨母亲是成年人,又多年在基层工作,看到的接触到的人与事多种多样,看问题要比儿子透彻得多。她说张娜是在赌气是对的,张娜确实是在与孙杨赌气。她不理睬孙杨只是表面现象,她的内心还是装着孙杨。孙杨不知道,张娜有很多次偷偷看过孙杨,他发现孙杨面容逐渐消瘦心里如针扎般难受,自己也多次偷偷躲进被窝里流过眼泪。他不知孙杨心里到底在想什么,她只恨孙杨不该因一点风吹草动就选择逃避。张娜想,校长讲话怎么啦?他的矛头就是指向我们又会怎样?我们又没做违背原则的事,更没有越雷池半步,你孙杨有什么可怕的?为什么要调位置?为什么选择拆散两人的友情?调位真的是明智的选择吗?那是此地无银三百两。
张娜恨孙扬不争气,她不想原谅孙杨,至少暂时不原谅孙杨。
再说孙杨,他自从与母亲谈话以后心胸开朗了许多。他打算一定找个机会约张娜出去走走,把自己的想法与顾虑说给张娜,求得她的谅解。可张娜就是不给他机会,她从来都不正眼看孙杨,就是看一眼也是一脸怨气。孙杨几次想开口叫她,可当看到张娜的表情时又打住了。也许是两人之间产生隔阂太久,感情上产生了距离,孙杨无论如何也鼓不起勇气向张娜发出邀请,就这样两人谈心的事一拖再拖。
刘峰看到事态朝自己设想的方向发展,心中十分得意。他看到机会来了,开始主动接触张娜,与张娜套近乎。他发现张娜对自己的态度发生了改变,竟然想着要向张娜赠送什么礼物。他经过一段时间的观察,发现张娜书洞里摆着几本服装设计方面的书籍。他心想,张娜是个爱美之人,她的理想可能是将来做个服装设计师。后来刘峰果真跑到书店选购了几本外国的还有中国的高精尖版的服装设计图书。刘峰回到学校,高高兴兴地把图书送到张娜的宿舍。张娜看到了自己喜欢的书,心里十分激动,她欣然接受了刘峰的馈赠并表示了由衷的感谢。这让刘峰着实激动了一阵子。
刘峰说:“感谢就不必了,只要你喜欢,我还会继续买书送给你,让你一定成为一代服装设计大师!”
张娜嗔怪地说:“少贫嘴,我看完马上还你,不接受你的赠送!”
“别别!”刘峰摆着手说,“我这是送你的,是你喜欢,我并不喜欢。看完你留下,还我就是一堆废纸。我只会看画!”
张娜放下书双手推搡刘峰,说:“走走,快走。这是女生宿舍,不是你男生来的地方,以后千万别再来我们女生宿舍。记住了?”
刘峰伸伸舌头,做了个鬼脸说:“好好,记住了。遵命,我马上走!”
张娜接受了刘峰的礼物,刘峰受宠若惊。他心花怒放,一下午心情都没能平静下来。到了晚上,他就把张娜接受他赠送礼物的事讲给了母亲。
母亲问儿子:“这又能说明什么?”
“说明张娜不再排斥我,开始接受我。”刘峰得意洋洋。
“也未必!”母亲说。
刘峰不高兴了,说:“妈,怎么净泼冷水?你知道吗?最近孙杨与张娜闹掰了,两人调开了座位,彼此相见也不说话,这对我来说不正是大好机会吗?老天就是这样安排的。你想想,你是纺织厂厂长,以后还要扩建厂子规模,生产服装,张娜正好喜欢服装设计,你们娘俩便是一对黄金搭档。我有活动能力,出去跑个推销,一家人各显其能,天作之合!多好呀!”
“想得美!八撇还没有一撇呢!退一步说,张娜今天愿意与你交往,做你的朋友,你能保证她明天不会变卦吗?女大十八变,不是光指模样变,心态也在变,说不定以后遇到更好的或者是又与孙杨和好一脚就把你踹了!明智点,孩子。你不是张娜的最好人选! ”
刘峰说:“不可能,张娜不是随随便便的女孩。再说她的家庭很是一般,父母是下乡知识青年,在农村结的婚。她的父亲前几年才被安排到城里上班,是一般工人。母亲是小学教师,今天仍留在农村教学。父母两地分居,生活很不如意。她今天与母亲生活在一起,仍住在乡下。她能进我们的家门是她的福气!‘’
母亲说:“去去,那是你的自我感觉,人家姑娘不一定这样想,说不定人家根本就不想着你是什么县长的儿子想法接近你,与你交朋友。”
“试试看!”刘峰说。
“怎么试?”母亲问。
刘峰说:“妈,这就需要你的配合啦。”
“我配合?我怎么配合?”刘峰母亲不知儿子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刘峰说:“我们郑校长不是你的大学同学吗?我想要你出面请校长当个媒人给我们牵个线。我想,只要校长出面了,张娜不可能拒绝!”
刘峰母亲说:“这倒也是个办法。不过,你们校长不可能同意,这是违反纪律的事情。”
“学校没有这条纪律。行不行你试试不就知道了。‘’刘峰说,“你现在就给校长打个电话,约他明天来咱家或是去哪个饭店就说有事请他帮忙,他不可能不给你这个面子。到时再叫上我爸作陪,校长面子上过不去,肯定会答应。”刘峰给母亲出谋划策。
“你爸就不要叫了吧!不叫他还好,只要叫上他这事肯定成不了。你现在正在读高中,小小年纪就张罗对象,他不扒你的皮才怪。你想拉你爸上保险,这不光不保险,还危险!这种事最好不要让你爸知道。”
刘峰说:“也行,你就自己出面吧!”
郑莉菊接受了儿子的建议给郑校长打通了电话,两人约好明天下午五点半在都华大酒店会面。
第二天郑校长准时来到都华大酒店,郑莉菊起身寒暄,然后开门见山向郑校长说明今天请客的意图。郑校长听后一口回绝,说:“不不,这个忙我帮不了。我是一校之长,最反对高中生在校期间谈恋爱、找对象。我曾经把这一条列为校规,而我却带头违犯,岂不是自我打脸?这件事如果传到学生耳朵里那岂不翻了天?我这个校长就别当了。再说了,孩子还小,上完大学再找对象也不迟呀,还愁找不上媳妇?”
郑莉菊说:“那倒不愁,愁的是找不到好的,找不到出色的。张娜那姑娘我见过,确实是百里不挑一的女孩子,人长得好,心眼也好,一旦放手再想找到这么好的姑娘就难了!”
郑校长说:“是吗?这事不好办。我怎么能直接出面呢?可要不帮你这个忙,那肯定惹你不高兴,以后见了我还不得躲着我走呀?要真帮这个忙,还真是难办。你给我出了一个大难题!”郑校长直摆头。
郑莉菊笑笑说:“谁叫你做这样的规定来?你和嫂子不是也在读高中的时候谈的恋爱吗?那时校长也没开除你们呀,就连处分都没给你们。你今天怎么定要做如此规定?”
校长回答:“时代不同,我们那时上学晚,读到高中都二十大几的人了,已到了法定结婚年龄,所以学校没做出严格限制。今天孩子们都上学早,读到高中才十七八岁,离结婚年龄还差好几岁,再加国家又提倡晚婚晚育,所以学校便做出如此规定,这规定很有必要。‘’
“变通变通呀,非得你出面吗?来个曲线攻坚,找别人帮忙呀!”郑莉菊提醒校长走别的门路。
郑校长沉默了一会儿,说:“也好,让我想想办法吧。不过我丑话说在前头,对这事不要抱太大希望!”
“当然。你只要操心,我就感激不尽。路我们走了,成与不成那是他们的缘分,怪不得你我。不过,希望还是要抱的,你说是吧?”郑莉菊既宽慰校长又向他施加压力。(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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