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生四时如轮回来往,络绎不绝,一挂四月天又显现于人世间,掀起千丝万缕浪潮般思念,惹得有情人苦笑泪眼……——题记
花开花落又是一季,身为烟园一闲人的我依旧是如往常般漫步于湖边享受难得的平静,已经习惯了一人来往的自己早把孤寂当做了只能独品的苦涩淡茶,四遭的空寂恰恰正合心境。这个四月似来得比以往都要早上许多,但也仍不失熟悉的那一抹繁华,花鸟虫草都在努力绽放着自己最出色的一面搭配难得的春色竞相争荣,可这空荡的小湖边却还有一个恍若幽魂般的身影毫无目的地晃悠,等待着你的身影,也在用手中笔努力描绘出记忆里的你……
四月的春雨淅淅沥沥很是渗人,我却依旧在等着那抹心中擦不去的曼妙,脑海中仍记得你第一次侵入这片私人领土的光景:清晨的光雨落在你秀气的面容上并不显突兀,水色反映在如雪的肌肤上却荡起了层层涟漪晃得让人有些睁不开眼。“这样的美景怕是用一生来铭记都略显不足……”手中的钢笔渗出点点墨迹,我正小心地记录着独属二人的一篇篇乐章般可爱的故事。
总习惯静坐于那块青石上歪着头,止不住地望着你手持黑亮相机呆呆朝着干净天空取景的模样,与那首卞之琳的小诗一般,正在取景的你却总成了我的眼中景。也许真的是好感在作祟,你还在滑落雨滴的侧颜落在眼中竟是难以找出世间的词语来描绘,纵使翻遍典籍也只觉西方有石名黛也难比你眉色,南方有水三千亦不若卿水眸。一袭白衫如嫁衣让每天的你都像是初日的新娘,衣袂随风微微飘动,巧笑嫣然间正是北方的佳人遗世独立,那抹荡漾在嘴角的笑倾国倾城……
也不记得我们是怎样熟络起来的,也许是因为来自于同一个地方,又或许是因为心中都有着一抹难平的孤寂,喜欢望着湖水持笔感怀的我就莫名地和镜头总对着天空取景的你相遇相识了。起初认识,你便喜欢凭着几个月的早临人世强占着姐姐的身份,明明时常自己都跌得遍体鳞伤却还是要强撑着拉起哭泣的我。我是个爱惹祸的主,总是因自以为妥当的交往方式弄糟一段段友情,面对着挫败和孤独感,我也只能懦弱地躲在你的港湾之下听着你说的睡前故事才能一人在黑夜压迫中安心入眠。
在北校漫无目的地乱逛品尝孤单时,你会拉着我在操场跑到天昏,然后去吃你最爱的甜点,在寝室强压着难过抱头大睡时,你会硬生生地用一个又一个电话拽着我起身,去看最新的电影和只有你觉得好笑的段子。总之那时的我总是很安心,只因为不管怎样的暗夜里总会有你……
也许是因为有一颗赤子之心和你的照顾,我总是长不大也不想长大,你的身影下,我自私地汲取着一点又一点你拼命给出的关爱,却天真地不曾考虑过你有一天也会离去。人世就恍若一场轮回,相识和离别总在来回反复,但凡世上的总会离去,也许会是以奶奶外婆般老去的方式离开,也有可能是因为断绝了一切联系从而在记忆中慢慢淡去……
两个人的相处总需要对等的付出才是,我却只是一味注重着自己的跌倒伤痛从未正视过你的千疮百孔。那天的风很大像是呼啸着的天怒,雨很冷仿佛天边在开启散着刺骨寒气的冰窖,还是在相识的三元湖边,我弄不明白你的突然暴怒和转身到底为何,你微微红了的双目失去了平日的神采反倒是充斥着绝望和毅然决然,我尝试着哀求却终究无法挽回,也许真的是我做错了……
可我这样一个对着一抔泥土都会哀愁的人到哪都会被人躲之不及,若说起这十几年来谁还在陪着我行这人生路,除了父母怕也只剩了你,故作离去的你想要教会我成熟,却仍旧放不下心似得总在我快要坠崖时拉上一把。
只是如今我已经收起了身遭的矛,赤子心仍留却抛去了一身任性,这余生纵是竹杖芒鞋轻胜马,也需你红袖添香,如今作文也只求你可阅见,若是安好,不妨再现那湖边的四月天,只是这次我一定会先拥抱你。
还记得那次我们一起看着星星,我说过你会发光,可你只是摇摇头轻笑说不信,但你确确实实是我许多暗夜里始终发亮照明方向的星辰,即使片刻黯淡,我也相信是小片乌云遮盖,你,总会回来的,你,就是我的人间四月天……
还好四月遇见了你
让群鸦游走过的天际
多了一片云
不是五彩也不曾盖世
只是一个普通身影
却铺天盖地照亮了古今
曾经的误会都化为了过眼烟云
迷茫孤寂中露出的眼影
樱花树下不见卿
红衣铺地花满堤
面前没有大海
春不暖花也不曾开
但劈柴浇水
仍旧该做的还是等你
我的四月天
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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