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长山等三人进屋不久，身着便服的胖男人也跟着进了院子里，身后还跟着那个蛮横无理的少妇。俩人面色阴沉，一言不发。
这一幕恰好被柳长山看在眼里。月灵正躺在沙发上看动画片，怕吓到她，柳长山伏在老太太耳旁低语几句；老太太扫了门口的俩人一眼，摸着月灵的小脸，说：“乖孙女，咱们去楼上玩玩具好嘛？”
“小熊？好呀。”月灵收回目光，轻轻点头，拉着老太太的手，从电视背景墙旁经过，上了楼梯。
胖男人走过来看着柳长山，脸色很不自然，懊恼地说道：“老爷子，这件事是我们不对，还请您高抬贵手，绕我们这一次，以后我们肯定改正。”
少妇一言不发，胖男人伸手戳了戳，她才不情不愿地跟着道歉：“老爷子，对不起，我们错了。”
柳长山看着电视，面无表情，没有回应；胖男人双腿一弯，突然跪了下来，并扯了扯少妇的裤腿。
柳长山的面色终于有了变化，起身想把俩人扶起，不悦地斥道：“你们这是干什么？成什么样子！”
胖男人不为所动，哽咽道：“老爷子，您不原谅，我们就不起来，一直到您解气为止。”
一旁的王燕大为震惊，没想到之前那么牛的胖男人也会给人下跪。那么，立在他们身前的柳长山是什么人呢？王燕再看柳长山，突然觉得他变得神秘了，仿佛身上罩着一层纱，使人看不透。
柳长山腿脚不得力，拽不动胖男人，就没再尝试，而是说：“你们是该道歉，不过不是对我。”
胖男人立刻会意，一边跪着走向王燕，一边哀求道：“大姐，我们错了，请您原谅。”这样的话，从他的口中说出，让人觉得很不真实。
看到颐指气使的胖男人朝自己下跪，还一脸哀求的样子，王燕觉得非常解气。犹豫一下后，她将胖男人的身体扶正，说：“算了，也没多大事。”
看到胖男人站直，少妇犹豫一下，也跟着站直，她脑袋低垂，不敢直视面前的柳长山和王燕。
“行了，滚吧！记住喽，别以为手里有点权利就能骑在老百姓头上作威作福，不然早晚有人收拾你们。”柳长山板着脸，冲胖男人怒骂道。
“是是是，您说得对，我们以后再也不敢了！”胖男人陪笑道，缓缓朝门口的方向后退。
俩人走后，柳长山问：“他们没把你怎么着吧？”
王燕摇头，微笑着说：“叔，我去做饭了。”
柳长山缓缓点头，将电视关上，走向二楼。
狭窄而亮堂的房间中，老太太坐在床上看着月灵玩玩具，察觉到柳长山进屋，便问道：“走了？”
“走了。”柳长山笑了笑，颤颤巍巍地弯下腰，去摸月灵的小脑袋，说，“月灵，嬢嬢好不好啊？”
“好呀，嬢嬢对月灵最好了，这个小熊就是嬢嬢给买的。”月灵甜甜地笑着，摇晃手里的小熊。
“想不想嬢嬢做月灵的妈妈？”柳长山试探道。
“妈妈？要嬢嬢做妈妈。”月灵咯咯咯地笑着，发出一串悦耳的响声。
柳长山和老太太对视一眼，皆松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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