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建明与陈听浩还有杨纯辉的青春都与我紧紧相连,每当夜深,我一个人时,想起李建明在农机厂的电镀车间忙前忙后,廋小的身影笼罩在肥大的工衣里,李建明笑着,笑的那么天真,仿佛生活就应该如此,后来李建明在农机厂的马路边上开了一家小小的修车铺,那小车铺里放着两只破烂的小木凳,那时候我经常坐在小木凳上静静的看李建明用他那灵巧的双手折缷着自行车上的螺丝,满手的油污在李建明的手上,满脸的车尘在李建明的脸上,但李建明还是微笑着,仿佛生活本就应该如此,我静静的看着我的同学李建明,仿佛学会了什么,于是我放弃了抱怨,背着背包与陈听洁一起来到了广东,那时候我高中的帅哥杨纯辉已经有了女朋友,并且在台山混的也很好,那一年,我与陈听洁穿着破烂的西服,带着母亲晚上给的一百块钱,母亲担心的看着我,但是我微笑着,我安慰母亲说:“不是还有陈听洁吗?”春节的绿皮火车很乱,父亲在身后推着我才上了火车,具体陈听洁怎么上来的,他自然有他学霸的聪明,车上没有坐位,我与陈听洁一起爬上行李架,在睡意朦胧中,我俩就这样来到了广州,在广州火车站,小偷用刮胡刀划破了我的西服,一百块钱不见了。那天我想哭,但我没哭,因为我又想起了我的同学李建明,想起了生活本就应该如此。
那一年是1993年,那一年我19岁,陈听洁18岁,杨纯辉18岁,李建明20岁
2019年12月31应李建明要求在厕所草草写了一下,请老同学见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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