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卷的救赎>
二狗子前段时间教给我一个神奇的动作,她当时是这样说的:“妈妈,如果你肚子疼,你就把自己卷起来”,小小的人儿做了个卷腹动作,果真把自己卷起来了。
我卷起来很难,胃疼不舒服的时候卷腹还真的很有用,只是卷起来,说话就不太方便了。中午正聊天时候,突然胃疼来袭,尝试卷起来,舒服点,却说不的话,很是滑稽。一次可以解决一个问题,也很不错啦。
记得看过一个小故事,故事主人公去在天然河流中游泳玩耍,遇到了暗流,奋力与死神一搏,安全上岸后,太阳下山,牛羊慢吞吞的回家……历经死生,归来如常而已。
<惯性的杀伤力>
吵闹久了,反而觉得安静是噪音。
每天听我师的教导,闲来怼几句,从最开始的聊天是种烦躁和负担,慢慢习惯,习惯了就变成了一种模式。突然昨天多半天,我师没有出现——很正常的,我也经常会忙起来顾不得说话,或者干脆是不想说话,闭关自我调整,不正常的是我的过度的焦虑,如果仅仅是关心我师反而很没问题,可怕的是这种焦虑更多来自一种状态的改变。我内心没有调整过来,而是简陋的依赖这个模式和状态里。不能很快从惯性中调整。
<死亡的馈赠>
昨天傍晚时分,不停地思念霈霈。
他是第一个鼓励我喝醉的人,他说,女孩子,永远要清醒,永远要对自己安危和底线保持理智和控制。喝醉一次,体验过,就能会清楚啦。他是唯一一个强迫我去餐馆端盘子的人,他说,落到过程里,才能理解什么才叫生活,年轻人要懂得节制和克制。我整整在餐馆端了三天盘子,记忆一辈子呀。
全院都知道我这个冷血的人,跟霈霈那个冷血的人关系最好。霈霈是个老年单身狗——45岁左右的样子。我们半夜坐操场中间侃大山,他讲起他的光辉又惨烈的爱情,笑得的我满地打滚,他还讲起他的专业研究,义愤现在的学术氛围,我听着灰心又崇拜。一个单身狗对学术如此的执着,又与那个环境执拗的对抗着,孤独的有些壮烈。
我想起霈霈的时候,就会想起醉酒和端盘子。那次醉酒让我以后从来没醉酒过,那次端盘子也让我以后没有端盘子。
霈霈的死讯,没有任何人告诉我,是我从微信朋友圈,别人的吊唁中看到的……大年初五,我赶不回去参加他的葬礼,默默换上黑衣,独自去爬山。等我回去后,坐在他的办公桌到傍晚,拿走了他的书。我去过一起侃大山的操场,坐到半夜……
死亡会带走一半的记忆……
霈霈知道我喊他霈霈的时候,震惊的在大学的课堂上怒吼了半堂课,我站累了,偷偷拿吸管杯喝水的时候,霈霈又损了我半堂课。谁都没有敢说话,因为霈霈是出了名的严厉的人,严厉到变态。可是吼着吼着,自己笑了,像个五十岁的孩子一样,咧着嘴嘟囔起来,“喊我霈霈,像个小可爱……你用吸管杯喝水,像喝奶嘴呢,你们小姑娘都这样吗”课堂一下子炸了,哄堂大闹起来。从此大名鼎鼎的教授,成了大家嘴里随意呼来喝去的霈霈。霈霈似乎打开了一扇门,这扇门照亮他沧桑古老的脸,那脸上有了些许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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