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命，总有不可攀登的高度

忙忙碌碌半月有余，不曾写一个字。有人问我，为什么不写文章了。并不是不写，只是没有空闲。也不是没有空闲，只是没有那样可以一口气写完一篇文章的时间。当然，深夜是有时间的，但我实在是懒，那时候只想着睡觉了，根本不想提笔写一个字。

文由心生，如果不能好好写，我选择先放一放。譬如今日，有空了，我便可以慢慢地写下去。其实，我也不知道我要写啥，以至于文题还空着。正如从四月底到现在，我就像是一枚陀螺，急速地旋转着，没有停过，却不知这般转着是为了啥。也许，碌碌而为，只为那些细碎。生活，或许就是这样，看似充实，实则虚无。

广州的繁华是这寂静一隅不能比的。霓虹璀璨，车水马龙。我们白天辛苦工作，晚上可以吃喝玩乐。当然，玩乐是没有的，顶多吃喝。广州汇聚了天南地北的美食，确可饱口腹之欲。我不太喜欢粤菜，觉得既油腻又清淡。这样的两个词本不该放在一起，可人本身就是一个矛盾体，也就无怪乎造出更多的矛盾体。

在我心中，始终不太爱广州，觉得太过嘈杂，太过闹腾了。于那样的喧嚣中，茫茫然不知身在何处。相较而言，我更喜欢上海一点。一样的繁华，却显得更加素净。一样的热闹，却显得更有章法。或许，它们的底蕴各自不同，才赋予了它们不同的气质。

上海给人带来的是安全感，一切都有条不紊。当然，南京路上挤多了人潮便不愿挤了，但是隔三差五你还是想去看一看。一如外滩的风景依旧，却一次次徜徉不去。隔岸的繁华，似乎只是一帧素描，很清晰却又不真切。当你站在东方明珠塔上俯瞰整个上海，灯火点点，美轮美奂。杜甫有诗云：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我们站在至高点，俯瞰尘世，便觉得那些风景是可以尽收眼底的。可当我们身处其中，又觉得浮浮沉沉，茫然若失。

生命，总有不可攀登的高度。坐飞机的时候，看脚下的云海斑斓，看人间山长水阔。明空如镜，人世间的万象倒映在其中，清晰而又模糊。生活的气息似乎离我们很远很远，远的似乎我从来不曾在那样的炊烟中行走过。从前无法攀登的高山，从前只能遥望的碧海蓝天，竟然就在我的脚下。我在云端之上，细赏浮云朵朵，想起“闲庭信步”一词，似乎应了此情此景。

看着看着，迷迷糊糊睡着了，再睁眼，云海未到尽头，我们的终点却要到了。站在地下，遥望蓝天，似乎那样的高度又是不可企及的。泰戈尔说：“天空不留下鸟的痕迹，但我已飞过。”是的，云海苍茫，我曾漫步其中，将风云变幻尽收眼底。

只是，云海无涯，不能穷尽。即便如此，曾行走于其中，亦可无憾。转眼一想，即便身在云中，依旧无法触摸云彩，又多少有些遗憾。正如有些人，似乎近在咫尺，实则远隔天涯。有些距离，永远无法消除。一如童话，我们可以走近自己造的童话世界，但我们永远无法生活的像童话一样。那只是童话，那只是虚幻的梦。

不可否认，我们的心既单纯又复杂。有时候，我们是一张白纸。有时候，我们是一幅油彩。经过岁月的打磨，有多少初心还在？心潮澎湃，起起落落为哪般？浮云依旧，炊烟不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