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菊还是和你一办公室吗?”和小荷聊天,我问了这么一句。
“不是。”小荷回道。下半年他们换了办公室,相邻的同事也换了。我有些小庆幸,终于不用和小菊同一屋檐下了。
心态放平的猫猫小菊和小荷、小棠、我是同一办公室的同事,但是我们三人都对小菊反感,也许是她做事拈轻怕重又好大喜功;
也许是她“语不惊人死不休”——“一个星期洗一次头才健康”“我要穿越回去当摄政王妃,让王爷带我飞”“就想回到校园谈一场甜甜的恋爱,不出轨的(她40多,已婚有子)”“我就想赚点小钱,赚个十万八万。”“改天我也写写作,搞搞钱”;
也许是她在办公室大放音响,我们问能否关掉,她反问“你们有正事吗?”
也许是她常年在大商场和沃尔玛买东西,就说我们去的小店铺和淘宝“商品质量不过关”,说我们穿的衣服不是品牌、没型没款,她如何在衣服上成千上万地花,偏又贪小便宜,时常吃我们的水果零食......从来没见过那么多劣根性集一身的,如果我要构思类似阿Q 的现代人物,可以直接以她为原型了。
人性的红灯笼成堆暴露“那你现在和办公室的同事相处好吗?有没有很聊得来的,可以一起逛街。”我问小荷,比起谈论远离小菊的快意,我更愿意关心朋友此在的感受。
“没有。四个男同事,两个女同事,他们都是一到点就下班。回家带孩子呀,或者忙别的事。”
到点下班各回各家,正符合现代人的生活节奏。从前我还会陪小荷去大超市买个菜、去爱依服挑个衣服什么的,或是她在路边看到实惠的水果,山竹、荔枝、葡萄、小番茄就挑一下。我们就这样游啊荡啊,日子好似也能长长久久过。可是我离开那里,打破了平衡。
“都各有各的事,你一定很寂寞。”
那么多的荷叶,那么少的荷花“办公室就大一点。还好吧,就是换课难。”有时候要连堂考试或去听公开课,就要换课。不能换课,就很麻烦。无论怎样,课一定要有人上,不然就会造成教学事故。
“是他们没有办法换吗?”
“有是有,就是难,人家怕麻烦。”
“这样子还真有点难。”趋利避害是人之常情,可以换未必愿意换。
“是啊。”
人生如梦,卷起千堆雪我心有感慨。此去一别,万事万物都在变化,比如小菊办公室的调动、小荷要面对新一届的学子、我要走前途未卜之路,唯一不变的是烦恼。从前忍耐同一办公室小菊的奇葩言行,如今是小荷的换课难,我对前路不可测的忐忑,还有小棠觅得稳定工作仍抵不住的焦虑。
处处是枷锁,又处处不在打破枷锁,循环往复,日子就这样向前推进。年岁日长,白发又多几根,耀武扬威地闪在黑发丛中。烦恼的还是我们,可还是有不同的——我们已经是经验、能力、知识都更为丰富的我们,待人处事不同于往日。生命是不可重来的,抓不住的时间长河之中,也许我们能做些什么去决定我们的本质和意义,从而不必淹没于日常琐事之中。
无序变有序,我们都需要付出心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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