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想做个俗人,活得像野狗,流浪又自由。只想骑马喝酒走四方,跨过山和大海,穿过人山人海,而流转的时光,都将成命途中美丽的点缀。
离开珠海三年有余,偶尔回到珠海,就像回到自己的家乡一样,那样的熟悉,那样的温暖,那样的自由自在。许是美好的大学时光在这里度过,一生中的挚友在这里结识,让我一直有一种他乡是故乡的怀旧之感。
再次回到珠海,约上三五挚友,一起参加一个民族音乐会,一起喝酒聊天,感叹多少年的积累,自己的朋友圈在珠三角这一带,最终却还是选择回到了陌生的故乡。在哪里发展其实不是重要的,重要的是自己的朋友圈在哪,重要的是能有聊天吹水不心累的人。回到家乡之后,唯一的心累就是永远难以跟身边的人聊到一块去,沉默成了拒绝对话的方式,越发的觉得“常与同好争高下,不与傻瓜论短长”这句话的精辟之处。可以一个人独处,也不要与聊不到一块去的人浪费口舌。
但也有一个人例外,遇见了一个人,然后遇见了自己,一个人的远方,有了陪伴。最美的遇见,便是在不经意的转身,在不经意的选择之间,遇上了灵魂中契合的人。记得之前有人跟宝妈说,我这个永远在外面跑的人,不要被我带坏了。宝妈说,彼此彼此,没有谁带坏谁,我们都是一样的。这句话让我印象深刻。就是遇见了这么一个人,才有了后来的这么多故事。
宝妈曾问我,我口中经常提到的好朋友是不是叫李梦华。我惊讶的问她,“你怎么知道的?”宝妈说:“你送我的书里面,多处提到她,我肯定知道。”那时候我就在想,“傻不傻,再过不久,你就会发现,我的文章里都是有你。”
做个俗人,既在柴米油盐酱醋茶的生活里翻滚着,又像一只野狗,流浪又自由。将所有的心血来潮化作一场又一场说走就走的世间游荡。可以为了一场音乐节而坐上几个小时的车,可以为了一场放纵骑上几十公里的路。光影永恒,寻城不尽,遇见一个人,照亮生活光彩,在平凡的日子里荡漾出许多流浪者的色彩。
在参加民族音乐节之前,我和宝妈一起去了澳门,在澳门漫无目的的逛着,一个是人肉导航,一个是天生路痴,一路上碰撞出的火花成为了旅行路上最美丽的最可贵的回忆。我们要去一个叫“星河”的地方,我把宝妈带到一个叫“银河”的地方去,然后硬在“银河”那里找“星河”,最后众多朋友圈好友问我,“你为什么要去‘银河’里找‘星河’呢?”并告诉宝妈一但在路上绝对不能相信我这个超级路痴的方向感。一路笑成傻逼,欢乐不在于一路的风景人物,而在于迷路与找路之中所碰撞的鲜明人物性格。
即使我把宝妈带到离“星河”十万八千米远的“银河”去,我们也依旧享受着在路上的奇遇,并没有因此而有过半句抱怨。信任与包容就在这些不经意,不用过多的言语,不用信誓旦旦的保证,不用刻意的举动,这些自然流露出的背靠背的信任,心与心的理解,成为了我们远走寻城的最大收获。
从澳门回来后我们一起去参加了民族音乐节,遇上音乐节,遇上了美丽的音乐盛宴,为此倾心,为此我年年追随至此。每一年这一年我都会来这里,可惜的是年年音乐节相似,岁岁人不同。这个音乐节承载了我几年的美好时光,却也见证了我身边的人的流转更迭。或许到了最后参加这个音乐节不仅仅是为了音乐,而是成为了一种祭奠,一种朝拜,一种时光流逝具象化的见证。在这里,我们听着世界各地民族乐队给我们带来的听觉盛宴,在这里,我们怀着自己的心事将一些秘密倾述给这些音乐听,在这里,我们带着我们最亲爱的朋友,最亲密的爱人,在音乐的见证下,创造了我们彼此最美好的时光。
我们跟着音乐一起,跟着人群一起燃爆了身体里沉睡的每一个细胞,我们在这漫长的黑夜里跟着音乐倾述着我们的思念,躁动着那仿佛成为早已不再提起的青春,仰望着深沉而辽阔的深夜,发呆着,笑着,喊着,我们没有哭着。所有强烈的情绪宣泄而出,剩下了空荡荡的内心,再没了任何情绪,突然想哭,却没有哭了。
曲终人散,在散场音乐经久不散,伴着人群离去的身影显得十分悲凉,深夜我们一群阔别已久的朋友,在大排档里吃着烧烤喝着啤酒聊着天,不再提及过去,我们话说现在与将来,将生活的枯燥在这寂静的夜晚调侃出一片欢声笑语。我的朋友,此经一别又不知是何年。那些我们叫习惯的别名,也仅存于我们之间的昵称,过了这个夜,离开了这个地方,我们依旧回去做属于我们自己的那一个角色。
只是,在角色之外,我们依旧记得有这么一群人,有着我们自己之间专属的称呼,可以任由我们嬉笑怒骂。
珠海之旅,短暂而绚丽,我们都只是这平凡世界里的俗人,每天离不开柴米油盐酱醋茶,可是我们依旧可以活得像一条野狗,流浪又自由。
文/陈左
图/陈左,二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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