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候,面对灰蒙的无亮色阴冷的天空,内心总有挥不去的牵挂。弄不清这牵挂是什么?是为谁?也分不清这牵挂,有什么意义?反正,我不太喜欢灰蒙蒙的阴天,更不喜欢萧瑟冷寒的阴天。
范仲淹的《岳阳楼记》写到:“连月不开,阴风怒号……日星隐耀,山岳潜形……感极而悲者也!”这里写的是迁客骚人的览物之情。不知道他们悲什么?是迁客被贬的伤心和冤苦呢;还是骚人生不逢时,生活无着落呢;还是他们遭遇人生感情的困惑,家庭的磨难,交际的失败呢?如果不是这些,那又是什么样的打击,能让他们感慨到极点而悲哀呢?我们暂且就以后文所说的:“则有去国怀乡,忧谗畏讥。”来解释原因吧。可是,这又令我感到疑惑。迁客可以这么来解释,那骚人呢?骚人又为何“感激而悲者也”呢?
总的一句话,古代的文人骚客,也许大都不喜欢这灰蒙蒙不见日月的阴天。
这多少可以为我首段的观点带来支撑,最起码,不是我一个人有这种喜好的。然,细分析起来,我还是想找到自己不喜欢的寒冷灰蒙的阴天的原因。
寒冷,本不是人愿意经历的。特别是无雨时,那种不动声色的骤冷,叫你左右都惧怕和难以忍受。记得小时候,和父亲在寒冷灰蒙的阴天里,去田间地头去做事,手脚都懂得刺骨地疼,手摸到的都是硬邦邦的,稍不注意,那藤条会反弹过来,打得你脸和手钻心地痛。那地面冻结着,锄头没有办法能撼动土层。这种经历始终没有消失在记忆里。
灰蒙寒冷的阴天,除做事艰难外。连放飞心情的感觉,都被束缚着。水清里倒影着枯朽;千家万户都紧闭大门;路上人影稀疏,偶尔遇见一人,却被套子似的棉衣蒙着,不露颜面;通信里的人儿,都会以寒冷为借口,随便就取消你的盛情相约……如此这般的境遇,如何叫人心情愉悦,嬉笑万分呢?
思来想去,原来,在灰蒙寒冷阴天里,诸多的牵挂,都可以归结为一点,那就是自我心情的低落。牵挂的是自己的前前后后,是自己的时光流年。
这么说来,我又得感谢这种天气了。它能让人思前想后,开始反思自己的纷繁复杂的琐事,进而产生牵挂,也就是忧愁。孟子说过:“生于忧患,而死于安乐也。”意思是说:忧愁患害使人生存和发展,安逸享乐使人萎靡和死亡。一个人,能时时忧愁自己,这正是能生存和发展所需要的。
于是,我开始反思这灰蒙阴冷的阴天了。我是不是要改变对它的态度?不需要走个极端——从不喜欢到喜欢。哪怕是保持中立态度也好。
灰蒙阴冷的天气,我该如何看待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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