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桑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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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时光再好，好不过当初

阳光再亮，亮不过你双眼；月光再柔，柔不过你的情。

录音棚里，我和录音师对着这句词反复揣摩。时隔多年，这首我们一起完成的词，终于要面世了。而你，却去了我不知道的远方。

数月前，《何以笙箫默》红极一时。当它还是小说时，我将其读了无数次，你为了和我有共同语言，也跟着细读。那时我总说我们是天造地设，不是将就。你笑笑说我臭美。我问你最爱哪个句子，你说你最爱何以琛的那句“既然我找不到你，只能站在最显眼的地方让你找我了。”

那时的我，躺在你腿上，你摩挲着我的脸，低下头来轻吻我的额头。那是个明媚的午后，阳光正好从榻榻米上经过，窥探我们这对情人的甜蜜。

2 阳光太晒，晒伤了眼

“何渺！”赵梓烨抓着手上的付费单，气急了眼。

本以为这单子又是何渺瞒着自己买了什么东西，谁知打开一看，竟是……

“来了。”正在收拾屋子何渺，不明所以。

看到赵梓烨一脸煞气的样子，何渺不寒而栗。目光再触及他手上的单子，手里的抹布是什么时候掉到地上都不知道。

待何渺反应过来，一把抢过赵梓烨手上的单子。

“嘶……”单子碎了，好像有什么东西也跟着碎了。

赵梓烨咬着牙盯着何渺看，随即眼神看向她那平坦的肚子。自己怎么那么傻？怎么不知道那个地方曾待过自己的孩子。

“你就那么不想要……我们的……孩子吗？”赵梓烨已经努力控制自己的情绪。

何渺从未见他这么生气过，回想着那时候发现自己怀孕，而他又出差，电话打不通。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回来，医生又一直在追问要不要留下这个孩子。

想着赵梓烨显赫的家世，自己和他在一起已经是承受了很多的压力。如果再带球跑的话，无异于将自己的自尊踩在脚底下。

赵梓烨看着何渺若有所思的样子，恍然大悟：“怎么不说话了？是担心这个孩子会影响你的事业吗？也是啊，刚刚出道的词作家，还没有一展身手就要嫁为人妇，换我也不甘心。”说完揣测着何渺的脸色，看她一下子怔住。

何渺回忆起当初，那时候赵梓烨对自己的高调追求，招来了赵妈妈的谩骂。何渺以为无非就是偶像剧演烂的剧码，以为赵妈妈是想给点钱打发自己。可惜她错了，赵妈妈深知她的弱点，赵妈妈承诺，只要何渺离开赵梓烨，她可以让何渺成为一个赤手可热的词作家，可以送她去深造。

回想起那时候，自己对那么优厚的条件都没动容，现在又怎么会因为前途放弃孩子呢？

赵妈妈来找自己的事被梓烨知道后，梓烨毅然决然地从家里搬出来和何渺同居。何渺原本是拒绝婚前同居的，可因为是赵梓烨，她的所有原则都可以退让再退让。

赵梓烨偷偷叹了口气：“可是，喵喵，这个孩子也是我的啊。你就想着自己痛不让我痛吗？”

毫无疑问的，赵梓烨的话打动了何渺。何渺艰难地忍住即将夺眶而出的泪水，倔强地看着赵梓烨：“赵梓烨，你现在会这样说，可当我得知怀孕，打电话给你的时候你人去哪了？说什么为了我24小时不关机，可为什么单单我需要你的时候，你却不见了呢？”

“那时我在开会，内部会议！”赵梓烨忍不住大吼。

“是啊，你在开会，那你就不是因为自己的前途扼杀了我们的孩子吗？如果你能及时接到我的电话，或许这个孩子还在！”梓烨，看见这样的你，我怎么敢说是宫外孕，就让一切的罪都让我来当吧。

“不可理喻！”赵梓烨痛心地看着自己原先善解人意的女朋友，变成如今的怨妇。

3 你的梦想，我的梦想，再不是我们的梦想

尽管赵梓烨对何渺的行为很不满，但还是尽心尽力的照顾了何渺的月子。赵梓烨一个大男人，不耻下问地问月嫂什么该吃什么不该吃。知道的都在赞叹赵梓烨是个好男人，可谁知，这个好男人的背后，饱含了多少辛酸。

“何渺，有你的快递，是唱片公司发来的。”此时，赵梓烨正在厨房为何渺熬鸡汤。

围裙也没摘就去接快递，快递看赵梓烨这般打扮，忍俊不禁地打趣一句家庭煮夫。

快递是何渺和赵梓烨一起拆开的，印着格桑花的明信片在众多信件中最为突出。原来，这封快递都是听众写给何渺的，两人看着那张格桑花的明信片出神。

那朵花好像远方飘来的呼唤，唤醒了两人的甜蜜回忆。

“喵喵，你最想去哪里？”那时两人刚同居，同卧在沙发上聊音乐聊梦想。

何渺往赵梓烨的怀抱里缩了缩，小手大挥一笔：“我要去西藏，看看美丽的格桑花，挑战高原反应。”说完像只偷着鱼的猫似的，眯着眼睛看向何渺。

赵梓烨宠溺一笑，刮了刮何渺的鼻子。

何渺享受着赵梓烨的宠爱，娇滴滴地开口：“那你最想去哪啊？”

赵梓烨装作一脸迷茫，“我啊？”

“嗯？”何渺好奇地趴到赵梓烨胸前。

“我家喵喵最想去哪，我就去哪。”说完偷了个香吻。

现在两人一人一边抓着那张明信片，一如当初一人一边抓着那张缴费单。好像都回忆起当时的情形，鬼使神差般，又再各自松手。

“好了，喵喵，咱不看这些了 ，乖乖喝汤。”赵梓烨拾起掉落在床上的明信片。

何渺乖乖地张嘴喝汤，终于，她忍不住停住赵梓烨的手：“你还想去西藏吗？”

赵梓烨看着何渺可怜巴巴的眼神，像是为了报复她一样，冷冷的回复：“不去了，喝汤吧，乖。”

“为什么不去？我们不是说得好好的吗？还有情侣必做的100件事我们没做完呢！我们还有很多梦想没有实现。”何渺一股脑地将自己的忧虑如数说出。

赵梓烨脸上显得不耐烦，没好气地说：“你现在这样怎么去啊？要去也等你好了才去吧！”他不敢直视何渺的眼睛。

赵梓烨，你的温柔，你的宠溺，或许是我最后得到的宽待了。是吗？

快递里的又一封信件灼伤了何渺的眼，那是和自己合作的歌手送的礼物。

是一本相册，上面全是自己和赵梓烨的相片。那时的自己，不管照片背景是哪里，自己总是一脸满足地腻在赵梓烨怀里，摆出各种鬼脸。

赵梓烨也留意到了那本相册，却是无情地将它收起：“好了，不看这些了，等你好了，我们再去拍。”

赵梓烨的口里虽说着甜言蜜语，可那说出来的口气却是那样硬邦邦。

不会有以后了吧，应该？

趁赵梓烨走后，何渺在房里翻着那本相册，泪一滴一滴地滴在那甜蜜腻人的照片上。何渺恍然发觉，整本相册看下来，只有自己是笑得最傻最真的，而梓烨却都是微微一笑。

或许这次事件只是个导火索，梓烨他心里早就厌烦自己了吧。何渺好像也忘了有多久没和赵梓烨那般甜蜜共处了。

4 酒醉，是为了更好的清醒

“怎么忍心怪你犯了错，是我给你自由过了火……”赵梓烨在KTV里无限循环地唱着这首歌。在家里真是闷透了，何渺现在需要照顾，自己有火没处发，只能忍着憋着。

如果不是自己太宠溺何渺，她怎么会那么大胆，不问自己就把孩子弄丢。

何渺不是知道自己喜欢孩子的吗？为什么不把孩子留住呢？

“赵梓烨！”正当赵梓烨陷入沉思，何渺闺蜜吴华的叫声将出神的他唤醒。

真是惹不起还躲不起，到了没有何渺的地方，却有何渺认识的人。

吴华坦然地坐在赵梓烨身旁，仿佛两人一直都这么亲密无间。然而赵梓烨却不习惯吴华这突如其来的暧昧，有意地往外坐。吴华见赵梓烨这般失意，还不接受自己的示好，嘴角露出一个僵硬的笑容：“怎么？快当爹的人了，还愁眉苦脸的？”

赵梓烨听到这话，原本拿着杯子的手停在半空中，随即手一落空，杯子落在地毯上，滚到吴华的脚边。

吴华弯下腰拾起杯子，轻轻地放在玻璃桌上，两个玻璃的碰撞，发不出一丝响声。如同吴华和赵梓烨，认识多年，也擦不出爱的火花，倒让后来的何渺捷足登先。

“吴华，你知道何渺打胎对不对？”着急之下赵梓烨问出心中最想问的问题。

显然，吴华对赵梓烨问出这个问题，并不吃惊。“是啊，她事先没问你吗？我以为她问你了我才陪她去的。”

“那她是怎么和你说的？她有说为什么不要那个孩子吗？”何渺，最好别让我失望，你最好是有什么其他原因。否则……

吴华撩撩发丝，对梓烨目送秋波，梓烨顾及追问何渺的事，没注意到吴华的媚眼：“还能因为什么啊？说自己还年轻，孩子还能要。怕你知道不同意，所以非拉着我去的。”吴华说着看向赵梓烨发狠的表情：“刚开始我也不同意，可她一直求我，我也没办法，还说她的前途不能就这么毁了。”

前途……又是前途……

真是成也萧何败萧何，当初我妈拿前途逼你离开，你不动摇。如今我们的骨肉都不能使你放弃前途。前途对你是有多重要啊？

“啊……”赵梓烨将眼前杯子都扫到地上。

吴华显然被眼前的局面吓到，再也不敢落井下石。随后吴华叫来服务员，又要了些酒，陪赵梓烨一直喝。赵梓烨喝得什么话都往外吐，好像酒一下肚，什么秘密都能往外透。

“吴华，我跟你说，何渺最喜欢我从背后抱她，她说那样很有安全感。可那么缺乏安全感的人，怎么就……怎么就自己上了手术台呢？”说完又是一杯干。

“她为什么不等我回来啊？我那么爱她，她等我回来和我商量，我也是会答应的呀。毕竟我那么爱她，对不对？”赵梓烨眼神迷茫地看着吴华。

吴华听着，赵梓烨的字字句句像是针扎一样扎到心里最弱的地方。吴华一遍一遍在心里祈求：赵梓烨，我就这么一颗心，你看着伤吧。

“吴华，你知道吗？我们下午才刚刚收到一张来自西藏的明信片，上面是我们的最爱，格桑花。我们还说要一起去西藏采格桑花。”赵梓烨边喝酒边向吴华吐露心声。

“梓烨，你知道吗？其实我也喜欢格桑花，我也想去西藏。”说完大口喝了一口酒壮胆：“这么多年，我一直待在你们俩身边，你以为我是为什么啊？我是在等你们两个分手，你知道吗？”吴华双目含情地望着赵梓烨。

赵梓烨惊讶地看着吴华：“你喝醉了。”尽管何渺犯了自己的大不韪，赵梓烨也不会纵容自己在外面乱来。

“不，我没醉，梓烨，我们一起去西藏，一起去西藏看格桑花。”吴华装着酒醉倚在赵梓烨身上。

赵梓烨无奈，不好拂了她的面子，只好装醉。

5 我们之间隔了一个生命

吴华把赵梓烨送回家，随即关上车门，任代驾欣赏自己眼泪纵横。

自己那么多年的等待，就换来一句你醉了。是啊，我是醉了，醉在你的柔情里。

何渺虽好奇吴华怎么会和赵梓烨在一起，也无暇多加猜测。

“喵喵，我们像从前一样好行吗？”赵梓烨借着酒劲才敢放下自尊乞求。何渺这个女人是自己的劫，而自己心知在劫难逃，也心甘情愿。

何渺对此不作答，艰难地将赵梓烨扶到床上。起身去厨房冲杯蜂蜜水，赵梓烨眼角瞥见何渺走来，又装着醉成一滩烂泥的样子。这样的情景是有过多少次了，每次自己应酬回来，她都会准备好蜂蜜水，喂自己喝下。

以前只要自己醉酒，她就会一改平时的调皮捣蛋，无微不至的照顾自己。有一次还看到她去百度提问，喝醉酒除了喝蜂蜜水还有什么解酒的办法。那一刻，赵梓烨觉得自己无比幸福。

“梓烨，起来喝蜂蜜水了，我现在身子虚，抱不动你。”何渺轻轻地推了推赵梓烨的肩膀。

“不喝。”赵梓烨一个翻身打翻了何渺手中的杯子，他在跟自己赌，赌何渺会不会像往常一样照顾自己，赌一切会不会恢复原状。

何渺蹲下身捡起地上的碎片，“梓烨，你别这么幼稚好不好？你能不能成熟点？你这样我觉得好累。”何渺的念叨，赵梓烨听在耳里，嘴上却还是不依不挠。

“我幼稚？难道你就不幼稚吗？自己不经过我同意，就不要我们的孩子。”赵梓烨坐起身来与何渺争辩。

何渺叹了口气：“梓烨，你自己都知道了，我们之间已经隔了一个孩子，还怎么像从前一样？”

赵梓烨听着这惋惜的语气，泪水从心里流到眼睛出来。何渺，你这个傻瓜，如果连后果都承担不起，为什么自己傻傻跑去医院？只要在原地乖乖等我不就好了吗？只要你愿意等我，我们就还有商量的余地啊。

何渺边捡着地上的碎片，边絮叨：“梓烨，那个孩子是宫外孕，我想留住也没办法。这个苦，我自己受就够了，我不愿意你也知道。”何渺确认梓烨早已熟睡，才敢说出事情的真相。

看着赵梓烨的睡脸，嘴角泛起一丝甜蜜的微笑，一如往常。

6 离开，是我最后的疼爱

时间过得很快，何渺已经出月了。而赵梓烨，这几天忙里忙外的，都不知在搞什么名堂。何渺和赵梓烨，似乎陷入了不尴不尬的相处状态。

何渺也恢复和唱片公司的合作，这次何渺想把曾经两人一起写的词用在这次合作歌手的专辑上，不知道能不能过关。

“梓烨，我回来了。”还是和最近几天一样，不管梓烨在不在，都不会回应自己。

何渺走到餐桌前，餐桌玻璃白得可以照镜子。呵呵，这次更惨是吗？连饭菜都不给自己留了。

“梓烨，你做的菜真好吃。”刚搬到一起，梓烨草草弄了几个家常菜，也把何渺这个吃货喂得饱饱的。

“那你就多吃点，吃得胖胖的，圆乎乎的。唱片公司就不要求你出镜了。”赵梓烨向何渺挑了挑眉。因为何渺长相清秀，嗓音也比较有特色，唱片公司一直说服何渺当创作歌手。只是何渺一直婉言拒绝，因为赵梓烨不喜欢，不喜欢自己的女人去抛头露面。

将自己从回忆里抽回，何渺眼神掠过茶几，看到纸巾下面垫着一张字条，不好的预感油然而生。

纸条上，只留下赵梓烨的寥寥几语：我想离开，对你我都好。

何渺顶着个大太阳，在市里开着车不停地找。路人每一次的否定回答，都让身临地狱的何渺离地狱近一点。

一句没有，一句没看见，一句不知道。何渺脑子里都是这样一句句的否定回答。

啊……何渺终于崩溃了，瘫坐在广场的中央，任凭路人指指点点。

当何渺找遍几乎所有赵梓烨能去的去处，赵梓烨早已在机场。这次离开，是吴华的透露真相让赵梓梓烨下定决心，所以赵梓烨只通知了吴华一人。

何渺最终想到赵梓烨可能要去西藏，打了个的士飞奔到机场，看到的却是赵梓烨和吴华相拥的画面。

想起那次吴华送赵梓烨回来，再加上数日前：

“吴华，怎么办？我怀孕了，是宫外孕。”何渺着急地握着吴华的手。

吴华摸着何渺冷冰冰的手暗自窃喜：“别怕，宫外孕不能拖，得赶紧手术，梓烨那边我帮你想办法。”

何渺回想起吴华当时义愤填膺的模样，不觉一身冷汗。

看着眼前那对依依惜别的恋人，何渺绝情离去。

吴华眼角撇到何渺已转身离去，终于离开赵梓烨的怀抱。

“怎么？人都要走了，抱一下都不给啊？”梓烨，何渺，对不起。错我已经犯下了，干脆就让一错到底吧。如果你们真心相爱，我相信没人可以分开你们。

彼时，吴华以为赵梓烨只是赌气去西藏玩个把月。吴华并不知晓去西藏对他们二人的意义，现在，梓烨去了西藏，就是各自完成各自的梦想了。

赵梓烨看着吴华的爽快，只能无奈一笑。登机前，屡屡回头，还是等不来自己想要的那个人。那便当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出发吧

7 此去经年

三年后，何渺和赵梓烨的词终于家喻户晓，然而这两人却已劳燕分飞。

和前男友写的词，却给现男友演唱，真是讽刺至极。

忙碌之中，何渺收到吴华的结婚请帖，附带一封道歉信。吴华澄清多年前梓烨和自己喝酒的时候，自己确实多番落井下石，害得赵梓烨撇下何渺远走他乡。过后，吴华自己醒悟过来，却没勇气向何渺如实相告。

梓烨，原来当年你离开，是别的原因。原来我在你心里，还是原来的何渺。

何渺含泪看完那封道歉信，最后却潇洒地揉成团扔进垃圾筒。

破坏别人幸福的人，我倒要看看你有多幸福。

抱着这样的心理，何渺带着新男友参加吴华的婚宴。不知是不是新娘的特意安排，扔捧花那个环节，自己轻而易举地就得到捧花。

“求婚，求婚，求婚！”大家一直起哄。

在众人看热闹的眼神中，何渺感觉到有道灼热的目光看着自己，一如当年。

何渺回过头去，想对着那人展露一个最美的笑容，眼泪却不争气地流出来。梓烨，你看我，还是那么爱哭，你当初怎么舍得离开我？你怎么放的下这么脆弱的我？

“什么时候回来的？也不通知我？”何渺在赵梓烨面前强壮镇定。可当她的目光触及那个牵着赵梓烨的小女孩，笑容顿时僵住了。

没等赵梓烨回答，何渺接着发问：“怎么？成家了？”语气里是故作的波澜不惊。

赵梓烨看向何渺身后那个俊朗的男孩，从西藏回来，有关两人的传闻，不绝于耳，这次算是见着真人了。

“是啊，找到了一个愿意为我生孩子的女人。”赵梓烨故意说着，这句话使得那些过往如同幻灯片放映一般在何渺眼前闪过。

“喵喵，你怎么哭了？是太感动了吗？”你知道吗？我新认识了个恋人，他和你一样都喜欢叫我喵喵。我好想再听你叫我一次，喵喵。

何渺哭着接受新男友的捧花，笑着看着对面赵梓烨牵着一个小女孩。那个小女孩，长得像极了梓烨。

“梓烨，怎么回事？那事都过了那么久了，还提出来干嘛？”吴华跑来打圆场。

“再过多久都能提，何渺， 她，杀了我的孩子。”赵梓烨低吼。

吴华这才恍然大悟，何渺那个傻瓜，宁可自己苦，也不让梓烨知道，都怪我嫉妒，都怪我让嫉妒蒙了眼。

“梓烨，何渺当年，是宫外孕。”

赵梓烨听到这，脸色突然变得铁青。何渺，你怎么那么傻？

“爸爸，那个阿姨是谁？”身边的小女孩拽了拽赵梓烨的手。

赵梓烨蹲下身来，轻声说：“她啊，是和爸爸一起说好去西藏摘格桑花的人。”

“那爸爸怎么没带她一起来？”小女孩睁着大眼睛发问。

赵梓烨想了想，只能回答：“因为，爸爸不够相信她。”说完望着何渺和她男友的背影出神，但愿你会照顾好她，要绝对无条件相信她。

女孩似懂非懂的低下头。

“嘿，梓烨，你的格桑花摘了吗？”

“摘了，我要送给你，可它已经枯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