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
下雨之前,低气压、湿气重、湿答答、快走之后,汗珠啪嗒,掉进脖子后面,凉凉的。
昨晚11点,雨很大,丫头在出租屋温习功课,我把厨房瓷砖上的油污里里外外擦洗停当。
第二天的牛肉馅饼,从冷冻盒里放到冷藏室,最近现做的鲜面条没买,在京东商城买了两把荞麦面,丫头很喜欢那种冷拌,荞麦面,生闻,都有一阵麦香味,早上,清水煮沸捞起,一滴麻油,几滴酱油,丫头和木子都说很好吃,很软糯,易消化。
02
我昨天在头条看到一段话,觉得很有意思,于是顺手转到陈家大院(家族群)。
俺智商不高,情商也低于陈家姐妹平均线以下,没想太多,原话如下:
五年前的一天我姐被我姐夫打了,我姐哭着回了娘家。我爸知道后,起身对我妈说:你安慰下女儿,我出去一趟。然后我爸红着眼睛去了我姐夫家,对我姐夫说:如果我女儿以后再做错了什么事,你要打就打我,因为是我没有教育好她。说完准备下跪,被我姐夫一把拉起,哭着扇自己的耳光说:爸,对不起,是我错了。直到现在,我也没听说过姐夫打过我姐了。
昨晚十点多,丫头晚自习,电话铃响,姐姐打电话过来“兴师问罪”,我当时才反应过来,此姐姐非彼姐姐,应该“注释”一下。
果然亲姐姐“对号入座”,聪明人爱多思多想,想象力丰富,反正就是噼里啪啦好一段训斥,儿时听起来不那么刺耳的“你呆不愣登的,四叔和你发得不一样……”怎么再也不想听?
如今和木子生活十九年,我脱离“低眉顺眼”令人压抑窒息的环境很久(从前她说我像贾迎春),懦弱,平庸,人家用针尖戳一下都不敢“吱呀”一声……
解忧,像贾迎春吗?也许在她“刻板印象”里,她的二妹就是比她笨比她憨,小时候,说错话,她动作利落,一个耳光猛扇过来,她严厉,不苟言笑,我吊儿郎当,今朝有酒今朝醉(不会喝酒,就是麻木不仁,胡乱过日子)。
我的童年“心理伤痕”愈合差不多了,她这样一说,我前天谈话说木子“活现宝”她都批评我,昨天直接严厉骂我呆不愣登的,她咄咄逼人,我笨嘴拙舌,争辩不过,她“王熙凤”不怒而威,我内心还是怕她的,当时有一股热血直冲脑门,一生气,直接挂断电话,微信回复一个字“忙”,呵呵。
03
木子的大舅母,八十有五,久病在床,昨天撒手人寰。
他表哥打电话报丧,木子明天一个人需开车几百公里,回大丰盐碱地奔丧去。
这个消息,我公公是非常欣喜的,他又要见到他宝贝儿子了,木子把家里的高粱酒提前拎了一箱放到后备箱,打算明天带给他老爹痛饮一番。
这个大舅母在他们村庄里,关系不咸不淡,姑嫂关系,自古是复杂且微妙的关系。
这些年,大舅母在两个儿子嫌弃声中(巴掌大的小瓦棚里自住)苟活,自从2002年嫁到木子家,我觉得,外甥和舅舅应该是“打断骨头连着筋”的血亲,劝慰木子和他的亲舅舅亲舅母恢复亲戚人情往来正常化。
上次去,大舅母眼泪汪汪,颤颤巍巍拉着外甥的手,努努嘴,有一种难言之隐,支支吾吾,说:“你看,就住一点大,他们还偷偷喂药给我吃,想害死我……”
木子故意打哈哈,说:“舅妈,不要多想,别说傻话,表哥表嫂听见不高兴。”
当时我抬眼看看小瓦棚前面,是大表哥气派的四合院,家里装修也很豪华,纤尘不染。
估计大表嫂听见婆婆的抱怨声,手里端着两碗水急急走过来,请我和木子到亮堂房子里吃点心,边走边笑着说:“我婆婆脑子不正常了,大便小便失禁……”
舅母脸上很不服气,我也不大相信,因为那小棚舍里没有尿骚味,看她眼神,也不像痴傻人的眼神,说话挺有条理的。
木子说了些劝慰话,在那边呆了个把钟头,等夕阳西下,我们和表哥表嫂告别,又转到小棚舍里和大舅母话别,她老人家眼睛又红了,一个人依靠着草堆,满头白发在微风里稍显凌乱,眼睛里有一种依依不舍,一句话也说不出。
看着让人莫名心酸,人老了,不中用了,生多少孩子,孩子都视为累赘,红楼梦《好了歌》中所唱:痴心父母自古有,孝顺儿孙谁见了?!
听木子说,大舅母这次丧事规模很大,所有亲戚好友都宴请,估计有二三十桌,生前恨不得老人家快走,死后要面子,大办特办身后事,真是荒谬啊!
以前我和一个小姐妹开店的时候,她也告诉我一件真实的事,让涉世未深的我惊诧不已:她爸最后要死的几天,口渴要命,向儿子媳妇要点水,都不愿倒,生怕他爸爸喝了水续命,他们又要苦熬几晚……
老人当晚油尽灯枯,一个个哭的差点晕过去,人生如戏,全靠演技,可怜可叹,有时候,人,真可怕,呜呜呜……
有人说,一个孩子太孤单,生两个孩子,相互陪伴,也许家长正确引导,兄妹姐弟相亲相爱还可以;一个当宝贝,一个当野草,以后更多的是矛盾和埋怨,相互扶持,天方夜谭吧!
附:文中“木子”孩子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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