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大钊和陈独秀从他面前经过,李大钊对陈独秀说:“仲甫,他就是我刚才对你谈到的湖南青年毛泽东——杨昌济先生的得意弟子。”
毛泽东抬起头,李大钊和陈独秀并肩站在眼前。李大钊身材魁梧,脸盘方正,一道浓黑的八字须;穿一件旧长袍、一双旧皮鞋,戴一副金丝边眼镜;慈祥而坚定。陈独秀西装革履;鼻梁挺直,线条分明;宽阔的额头蕴藏着无限的智慧,炯炯的目光燃烧着无比的勇气。
毛泽东惊喜地说:“陈先生好!我是湖南的毛泽东,是杨昌济先生的学生。”
“我们神交已久。”陈独秀说,“1917年4月,你就在《新青年》发表了《体育之研究》。”
北大图书馆内,陈独秀一口安庆话,毛泽东一口湖南话,余音绕梁。
毛泽东:“杨先生向我们推荐了《新青年》,学生们都成了热心读者。我非常钦佩您、李先生和胡适之的文章,你们成了我的楷模,取代了康有为和梁启超。我们称您为‘思想界的明星’,您唤醒了我们一代青年!”
“湖湘文化影响深远,湖南人确有几种可爱的特性:坚苦、奋发、勇敢、团结、同心都是。古人云:楚虽三户,亡秦必楚。近代海内外流传:若要中国灭亡,除非湖南人死光。湖南青年应该更快地觉醒、成长。”
“近代,我最佩服曾文正公,他是一个办事而兼传教之人,是湖湘文化的杰出代表。几千年来,形式上是孔夫子,实际上是按秦始皇办事。然而,孔夫子在封建社会竟被捧为‘圣人’,秦始皇被人骂了几千年。”
“江山代有才人出。今日相见,你确是一个爱学习、爱思考的湖南青年。新青年,要解放思想,反对宗教、文学、政治、教育、经济、思想、国防的各种强权,这些强权统统都要用民主和科学来改革他、打倒他!”
静静的图书馆里,激荡着世界革命潮流。毛泽东从这滚滚而来的世界革命潮流中看到了希望,继续寻找实现世界主义的方法。
读书未曾忘忧国,还看风云变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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