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部
第四十六章
黑风中,林新成麦场护垛被砸昏
换损失,林庆祥采纳新成好建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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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桂花虽然沒有李桂荣吕萍巩建荣漂亮,但也是姑娘中上等的人材,细白的长方脸上,一双眼睛大而明,睫毛黑而长,眼皮双而亮。腮上还有两个喝洒窝。身体发育丰滿,两个乳房挺而圆。只是因为家庭贫穷,穿衣普通,又没有上过学,平时不易被人注意。但只要你近距离认真去看一下,就会发现她还真是漂亮的姑娘。如果单从性爱的角度去看,那还是很轻而易举的就能把男人的情绪调动起来的,就是再稳重的男人,只要她提出来,也会马上接受,轰轰烈烈的行动起来。
可是林新成没有,他用力把吳桂花往外推,边推边说:“桂花,你怎么会有这种想法?"
经常劳动的桂花双手太有力了,林新成沒有能把她从自己怀里推开。
桂花回答说:“我偷了你队里的麦子,虽然沒有让你抓住,但你看到是我了,赃物也留在了你手中,你向生产队和大队一汇报,我不但要丟人,还要被处罚。我让你给我弄弄那事,咱俩个算扯平了,你也就不会再往生产队和大队汇报了,还会让我把这一袋子麦背走。"
林新成非常恼火的再次说道:“桂花,你怎么会有这种想法?你怎么知道我会向生产队和大队汇报。我喊你们俩个回来,是我看到了是王俊梅和你吳桂花,我知道你们俩家困难,喊你们回来是让你们把麦袋子背走的。我根本没有打算向生产队和大队汇报。你知道不知道,你们偷生产队的麦子虽然也是犯罪,但那是小罪,或者说是个大错误,顶多也是罚几百分或一百多斤粮食。你仅仅因为这就让我给你弄那个事,一是让我犯判刑的罪,二是也显得你太不自尊自爱了,你想了沒有?你让我弄了以后还是一个姑娘吗?竟这样不珍惜自己的姑娘身。三是对我人格的侮辱,你想我会是那样的人吗?哪头轻哪头重我会分不出来?放开我,给我出去。"
林新成说过,又用手使力去推吳桂花。
吳桂花只得松开手,但她沒有站起来出去,而是坐在了地上呜呜呜的哭起来。
林新成仍生气的说:“你哭什么哭?你把自已看得也太不主贵了。"
吴桂花突然哭着说:“新成哥,我不是因为这个事,我是因为太爱你,想以这个事为借口让你给我弄那个事。"
林新成看了她一下说:“这又是从哪里说起?"
吳桂花仍然哭着说:“新成哥,我只比你小两岁,因为家穷姐妹多,我爹娘不让我上学在家看妹妹,你从上小学一年级,都要从我家门前过,那个时候年龄小不知道啥叫爱,但我喜欢看见你,等我长到八九岁的时候,喜欢就变成了爱,都说女孩子成熟早,我也就知道爱一个男孩就可以让那个男孩弄那个事。可是,随着你上的学越来越高,我觉得咱们俩个相差越来越大。你就象那高高的山,我就象那小小的土堆。你就象那高大的白楊,我就象那低矮的小草。而且,你从来没有给我说过一句话,没有看过我一眼。咱俩个又不是一个生产队,一次接触的机会也没有,我觉得让你给我弄那个事根本就沒有可能。我纯属是漫地里烤火一面热。今天中午,我和俊梅嫂子来偷你队的麦,被你发现了,虽然没有让你逮个正着,但让你看到是我们了,而且赃物在你手中。我走着走着就生出了这个主意,以给你要麦子为名,求你给我弄弄那种事。我想,哪有男人不好那个事的,況且我听说过,去年看棉花的几个男人,逮住两个偷花的女人轮奸了大半夜。我还是个姑娘,长的不是不好看,我主动提出来,你能会不愿意吗?我用这事捂了你的口,也圆了我的梦。新成哥,我把话说完了。你还觉得我是不自尊自爰不主贵吗?"
听了吴桂花说了这么多,林新成的火气消了不少,他用比较平稳的口气说:“桂花,谢谢你对我的爱。但是,我要严肃的告诉你,爱谁虽是你的权力,但爱一定要切合实际,不切合实际没有结果的爱叫瞎爱叫乱爱。在我沒有结婚之前,你爱我可能还会有结果,可是我结婚已经五年多了,你也有了对象,你再爱我会有结果吗?至于你说的男人都好那种事情,也可能不错,但是大部分男人好那种事情有规有矩有度有量,那就是只和自己的老婆,那叫好。而只有个别的人乱和妻子以外的人搞,那叫赖,不要脸,那叫丧伦理失道德。就象任俊秀那样。我会是那样的人吗?"
桂花不哭了,她没有上过学,是第一次听人讲这样的大道理,虽严厉却亲切。
林新成继续说:“其实我也知道,喜欢我的姑娘不是你一个人,难道喜欢我的姑娘一向我提出来弄那个事,我就弄吗?那我成什么了,我就成了畜牲。"
林新成说到这里,话锋一转问道:“王俊梅怎么沒有拐过来?王俊梅哩?"
桂花低声说:“在菴子后边呢,她说,你要是同意我的要求了,给我弄罢那个事了,她进来也让你给她弄那个事,我们俩个好谁也不说谁。"
林新成又大声说道:“一对二百五,一对糊涂虫。王俊梅,你过来吧。"
林新成说给吳桂花的话,王俊梅她在后边听得清清楚楚,觉得让林新成弄那个事已经沒有了戏,只因还想背走那袋麦子沒有走。听林新成喊她进来,她只得走进来,准备再听林新成训她一顿。
林新成只平静的说:“王俊梅呀王俊梅,我是怎样的一个人你还不清楚吗?你还和桂花商量着这样办,我也不知道说你什么好了。那我也不说你了。你和桂花都背着自己的麦袋子走吧。"
王俊梅和吳桂花都不相信的望着林新成,林新成又催促道:“还发什么呆?还不快走?再晚一会儿,林崇礼该来换班了。"
王俊梅和吳桂花才如梦初醒,背上自己的麦袋子,慌忙走出了菴子。
她们刚往北走了五六步,林新成又追了出来说道:“今天这个事全当沒发生,我也不会对任何人说。以后你们俩个也别再偷了。万一被人逮住了,不会都向我一样对待你们。"
王俊梅和吳桂花同时说:“谢谢新成哥。以后我们决不会再偷了。"
三天以后,生产队正式开镰收麦。林新成觉得看麦不能起到锻炼身体掌握技术的作用,便向林庆祥要求参加队里的麦收工作,林庆祥派他到了打麦场。
麦收季节,是农民一年中最忙的时候,又收又种,时间紧,活又杂。常言说:“蚕老一时,麦熟一晌",“麦子发了黄,小孩沒了娘"。一旦麦子成熟了,不管男女老幼,凡是能行动的人,都行动起来。晴天抢收抢打抢晒,下了雨抢种抢管理,人尽其力,物尽其用。派到场里干活的人,都是青壮棒劳动力,握杈垛垛,放磙扬场,样样精通。场里的活没有闲着的时候,从天明忙到天黑,只要你不有意脱滑歇着,就有你干的活,早上腾场漫场(不说是扫场,扫,少之意。忌讳,起了麦穰子从一圈往里扫称圆场。),上午摊场翻场,下午碾场起场,拢稳子扬场,扬好场装粮,中间还要帮助从地里往场里送麦子的人卸麦车。总之,让人忙得腿肚子转筋,象翻蹄子驴一样,累得人浑身酸疼散了架一般。
场里的活这么重,林庆祥为什么要把林新成派到场里呢?林庆祥有他的想法,活再重的地方也有累不着的人,活再多的地方也有闲着的人。眼实,林新成技术还不行,到了场里,会干的人不会让他干,比如碾场放磙,扬场打落子,他就可以坐一旁歇着了。就是他能干的活,也可以少干点慢行动。比如摊场,人家翁(推之意)一大扑子,你可以翁一小扑子,人家走的快,你可以走的慢,人家干着的时候,你可以站一会儿。轻活处处有,就看你瞅不瞅。林新成你又不傻,累了总不会不想法歇一会儿。
可是,林新成是个争强好胜的人,他情愿自己累一点,也不想让人说他“滑皮鬼",除了会教学,干啥都不行。
生产队的场造得很大,有二亩大的一块正方形,位于村北黄土岗的北半部,场北场东都临大路,因此,场的北部和东部是垛沒有打籽的原杆麦,西边是大块地,场的西部就垛打过一遍的麦穰子,南半部留作晒打好的麦籽,麦收天刮南风较多,也好进风扬场。
中间的大片空场是摊麦碾场的地方,场摊下来,可以有四犋牲口同时碾,因此,场里最累的话是摊场和起场。一场麦摊下来或起下来,人都会累得腰酸胳膊疼,浑身汗水如雨浇的一般,中间得喝几次凉水来补充因出汗过多很失去的水分。
林新成已经五年多没有干过体力活了,看麦那十几天,虽然跑跑转转了,那只是锻练了腿力,其他部位并没有得到锻炼。摊好一场麦,身子酸疼得象散了架一样。在麦场摊好凉晒时,或者把式赶牲口碾场时,他都可以坐在场边的凉棚下歇一歇。但是他却沒有,他坚信这样的观点,劲是掏出来的,不是歇出来或是攒出来的。年轻人只要没有病,就会越掏越有劲,挺过去适应期就不知道累了。因此,他就站在进麦車子的东北角,当有人拉着麦車子进到场里时,他就在后边推一把,然后走到前边再帮助掀一下。就那么一推一掀,便赢得了拉车人的感激目光。
下午,没有人往场里送麦子的时候,林新成还要跑进场里跟把式学使牲口碾场,把式对他说,使牲口碾场,得用心,因为牲口在外圈走,走得又慢,人在中心只慢慢转动方向,容易瞌睡。用心才不瞌睡,得向着一个方向碾得一磙套一磙,才能碾匀碾净。起了场后,林新成还要学扬场。常言说,会扬场的一条线,不会扬场的一大片。尽管林新成扬的总是一大片,往往落得滿头都是,但那些会扬场的人都是说,不错不错,万事万头难,扬的次数多了就扬成线了。
总之,林新成觉得,既然命运把自己安排到农民这个角色了,不但要作到不怕苦不怕累,还要作到各种农活也要精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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