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时候,一放寒暑假就回乡下奶奶家,年年如是,那是学生时光里最简单重复的期盼。希望女儿也能拥有这样的童年时光可追忆。
01.儿行千里母担忧
女儿,4岁,经协商一致(依爸支持,女儿被说服),开启了回福建老家过暑假的首次旅行。隔着千山万水,加之跟姥姥(小时候发音发不出po,习得北方称呼)外公见面次数有限,为排解女儿的分离焦虑,暑假前一个月便着手心里防线建设,用尽招数。女儿从刚开始的断然拒绝,到满脸委屈,再到满心期待,终于中招。出发前,备足了一个月的衣服,玩具,书籍,动画视频。她试探性地问:“妈妈,是不是我一天读一本,读完了,我就可以回家了?”是的,小孩总是有自己的办法,无论是丈量时间,还是探索这个世界。所以担心会有,但更多的是放心,让她勇敢去面对更多的人,体味很多的情。
当然,需要心里重建的还有我跟依依爸爸,因为这也是我们跟女儿隔得最远,时间最长的一次分离。一旦卸下这个“小包袱”,真的可以享受一如从前般轻松自在、了无牵挂的二人世界吗?
02.转身就忘娘的“小白眼狼”
为了帮助女儿熟悉老家的人和事,一次性休完了少得可怜的年假,白天陪玩、夜晚陪睡。赶火车的清晨,女儿还在熟睡,据外公口述,小丫头睡醒之后发现自己孑然一身置身老家,“哇”的一声哭了。不难想象,那个白天对她而言有多难熬,这种情绪通过电话蔓延过来,无关距离,血脉相连。那一天,她打了6个电话,而每通一次电话,情绪就越来越不安,接近黄昏,终于在电话里抽泣起来,继而嚎啕大哭。她的不安,加剧了我的焦虑,甚至一度怀疑自己的这个决定是否科学,本来想培养她的独立能力,如果因此就摧毁了这几年建立起来的安全感,反而得不偿失。然而,剧情反转快得让我猝不及防,第二天一觉起来,就听到了电话里女儿欢呼雀跃的声音,甚至是炫耀的口吻说,妈妈,姥姥昨晚带我去广场玩足球,外公今天要带我去找djy哥哥呢,舅舅还给我买了机器人……再后来,视频聊不过一分钟,电话里就只剩下:“妈妈,我很忙的,再见”。欣慰之余,些许落寞。
原来所有的难舍离,都是为人父母的一厢情愿,而我们也曾如此轻车熟路地适应这个世界,留给父母的多半是渐行渐远的背影。
03.妈妈,我要回来啦
(一个月,两个人的狂欢,待续)
——我定了周末女儿返程的机票!
——不是说好周四,怎么推迟了两天?
——咦,周末不是可以去机场接他们吗?
——哎,害我白高兴一场,以为可以早两天见到女儿呢?
——那我赶紧改签……
电话里,女儿兴奋地大喊大叫:“妈妈,你要在家等我哦,周末我要回来了啦,啦,啦”。那一瞬间,幸福满溢,感觉屋里又开始有了家的热闹与喧嚣。
原来,两个人的狂欢,抵不过我们仨的一日三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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