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弄"字,深意无限
文:我是素颜
天下文章一大抄,看你会抄不会抄。这句话就是抄来的。抄来的论点为我所用,这叫会抄。
又抄袭来一个论点,原句记不得了,论点直戳心底,说的是:写作用词要精准。
看到此话时,无数相关联的论据、实例,黑压压一片袭卷而来,就像是刮起了龙卷风,龙卷风威力足够大,海水中海水会形成海啸,马路上汽车会高高抛起风巅。假如龙卷风气势不够,卷些树叶、纸霄、尘土,还是绰绰有余的。当然,自身实力有限,知识点和识知能力尚欠缺良多,此时环绕于眼前的龙卷风,能够微微拂尘,吹动一丁点叶片舞出一丝波浪已心下欣慰,前半生走过的路并未虚度,终究是知道了一点。相关一个论点的实例自行冒出。
一个“弄”字,深意无限就来说说这精准的语言的妙处。在小孩子的作文中,经常出现一个“弄”字。我把妹妹弄哭了,我的手被同学弄破了,门终于弄开了。你弄我干吗?你弄疼我了。这件事我可弄不好。好一个万能的弄,在成人的谈话中,也经常听到,你再惹我试试,信不信我分分钟弄死你。你没事干了,弄这个干吗?
天下所有的动作,一个弄字皆可使得,问题是到底怎么弄的?弄是一个概念化的泛泛而指,具体的细节、过程一概不知,借助想象弄清弄的原委,别人也没这个兴趣和欲望。要是这个字频频出现在口语中,人际之间的交谈中,一字顶千字,方便快捿,信不信我分分钟弄死你。不管说这话的人到底具备不具备秒杀别人的能力,语言的力度有了,再加上脸部动作的配合,还许真能唬住人。
一个“弄”字,深意无限在写作当中“信不信我分分钟弄死你”是一只纸老虎,有气无力地睡躺在纸张之上,动荡不得,根本没有一点威摄力,写的人力道能穿透纸张,气拔山河,看的人依然目无表情,一掠而过。纸上得来终觉浅,你得还原细节,你得艺术加工,你得提炼细化事情发展的原委过程。
法国大作家福楼拜在教后来也成为大作家的莫伯桑写作时,他的教习方法很值得学习写作的人借鉴。他让莫伯桑去某一条大街去看看,街道旁有什么。莫伯桑看了一眼很幼稚地回来了:是一个老太婆。长着眼睛的人都知道那是一个老太婆。回去再细看去,是什么样的老太婆。莫伯桑仔细看一眼又回来了:那是一个脏乱的老太婆,头发乱糟糟,衣服脏乎乎。老师还不满意:你看到的别人也能看到,你要用第三眼去观察。这次带着第三只眼的莫伯桑看到了木工厂里,一个心情不好的匠人随意地找来一块木头,削巴了三五下,当作一个鼻子,贴在了老太婆脸上,之后老太婆被安放在街道上,成当一道风景木塑。
一个“弄”字,深意无限第三眼观察到的我们的肉眼不曾看到的事物背后的故事,就是我们当中精准用词的那部分内容。你瞧那个嘴里叫嚣着要分分钟弄死人的人,头发钢针一样树了起来,连发尖能看到冷刃的光。两只眼睛里喷射着红色的火焰,随时随地能燃烧起来。他的脸已经开始燃烧了,爆红的简至要炸裂了。手里拎着一把尖刀,尖锐的刀尖上滴着一滴腥红的血液,一定已经有人倒在了这把尖刀之下。只见他铁柱一般往前迈了一步,冒着热浪的鼻尖几乎贴在了我的鼻子上:你信不信我分分钟弄死你?
信!我一皮股跌坐地上,手脚发软。
导演喊了一声“停”!这场戏告一段落。
这是臆想出来的一个场景,画风一转,周围一片静寂,静到可以听到蚂蚁在树叶上爬行的声音。一阵阴冷的风从不远处刮起,一浪一浪上下起伏着穿过树缝,停在我的身边突然停滞不动了。一个人影出现在我眼前不足两米的地方。他缓缓地转过身子,黑色的网布遮住了他的脸庞,我看不到他的长相。耳膜被一阵寒气笼罩:信不信我分分钟弄死你?
一个“弄”字,深意无限我“扑哧”一声笑场:导演,这句台词不精准,武林高手应该说“信不信,我让你死,你就得死”。弄,这个字眼,是粗人用的。
写了这么多关于“弄”的事,其实目的不在“弄”,在“弄”背后的深意里,不知看客您“弄”明白了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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