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床了,六点半了,刷牙洗脸时间到了…”萌萌哒的闹铃,拖着我无力地从床上滑下来。睡眼惺忪地看看还四仰八叉睡梦正酣的姑妈,心里极度不平衡,却又不得不认命地朝着厨房走去,为了中午的新鲜口粮,不得不抑制多睡十分钟的冲动。
作为一个即将步入二六年华的“无敌美少女”,没有房子,没有票子,而且居然还没有绑到一个可以蹭吃蹭喝的傻子。人家的生活过的是丰富的点线面立体几何,而我,充其量属于不小心在白纸上撒的那一点墨汁,而且还是纹丝不动,晕都晕不开的那种。
小米粥在炉子上咕噜咕噜地滚着,这个空档就属于刷牙+洗脸+上厕所+换衣服的流水作业时间。有时候在想,如果把我放到解放初期的生产队上,凭这效率,绝对可以得标兵小红旗。
七点半,准时出门搭公交。
新工作换了也有三个月了,从出家门起计到站台二十分钟,如无意外,五分以内公交车必到。运气好,可以坐着悠哉地摇过去,顺便补个瞌睡,不过这样的几率少之又少。
一般情况是,把人吊在门边上,连个可以扶的把手都捞不着。管你扯破嗓子瞎叫唤:“麻烦让一让!往里走一走!”这些个叔叔婶婶帅哥美女硬生生杵在门口,堪称十八罗汉,那是死活不动。
于是我练出两套绝技,要么上车后埋头死命往里钻,管他骂爹骂娘就当为我摇旗呐喊,要么跟个锅贴似得夹在门口的人堆里,跟着公交车左荡右晃,脸皮厚地直接免费使用人肉垫。
第一个到公司,刷卡,开电脑,打开手机wifi,总共耗时四五十分钟。一天的工作就这样开始了。
我是典型的80后,思想不像70的那么老派,但也及不上90,00那么新潮。长到现在,循规蹈矩,真真是一个萝卜一个坑地走得脚踏实地。唯一一次没按常理出牌的是毕业后放弃了保研的机会,也没有留在老家找工作,而是拿着实习挣的飞机票,跟着俩同学跑到了深圳。人家是签了单位,来了就上岗的主,我纯属裸奔在下海大潮里的一朵浪花。
当然,我也不是那么不着四六的人,深圳的堂姐是成就我之后生活轨迹里最重要的因素,好歹不会选择一个举目无亲的城市,父母不会放手,自己也没那个胆量。寄居生活一开始,我就在网上疯狂地海投找工作。过程的辛酸是每个在外打工的人都有的体会,有些人可能比我还要艰辛得多,所以就不拿出来叨叨了。
运气真的就跟中彩票是一样一样的,就在我焦头烂额,把面试当饭吃的时候,稀里糊涂地就进了一家规模不错的外企。
还记得面试当天,我担心找不到地儿,再考虑交通偶尔不可抗力出现的情况,按照习惯提前了一个小时出门。公司坐落在车水马龙,四通八达的CBD,甲级写字楼扎堆的地方。看到大楼那从电梯口一直排到外面车道的长龙,瞬间感受到了大城市无形竞争的压迫感。
被鱼贯推搡着挤进了电梯,发现有人按下了我要到的楼层,说明有未来同事也在里面。我有意识地打量我周围人的衣着,没有西装笔挺,也没有时髦品牌,顿时放心了不少。来深圳的时候,没准备多少子弹打持久战,所以也就没花心思投入到装备配置上。回回面试,都穿的是从堂姐那扒拉来的一条老款连衣裙。其最终命运是被我封箱底了,全因当时一交好的同事拿它打趣:“你怎么穿着孕妇装就来了?”⊙﹏⊙b汗。
外企白领,对于刚毕业的雏鸟,对于成长在非一线城市的我们来说,俨然就是进入上流社会的身份象征。接踵的是名誉,地位,收入,而这一切简单概括起来就是“高大上”嘛。
“粒粒桑,来一下!”经理不幸召唤我了,对不住大家,先脑补到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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