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终将逝去,且无人追忆——题记
一位老者时隔多年在即将离世前找到笔者,在昏暗的小屋里向笔者讲述那段鲜为人知的历史,那段刻意被时间埋葬的历史。也许,老者存在的意义即是提醒世人那段历史的存在。可惜,随着老者的老去历史终将被尘封然后坠入长河深处被沙掩埋。年逾古稀的老者,颤巍巍的拿出那本泛黄的小册,上面的字迹依稀可辨《战地日记》。
有谁还会记得你们,是稚子还是学童;有谁还会记得你们,是后人还是昔日的敌人;有谁还会追忆你们,或我或他(她)。翻开泛黄的战地日记,血与火的气息扑面而来,嗅到那段历史的沉重。哪怕时隔数十年,仍能感受到那段岁月的悲壮与血性。
老兵不死,只会逐渐凋零。
“团长,我们撤吧,仗不是这么打的”
“撤?撤到哪里去,后面就是我们的亲友”
“团长,大部队已经转移了,我们也该撤了”
“撤!撤!撤!我们还能撤到哪里去。日寇攻占东三省时,我们撤了,结果如何,国土沦丧,人不为人。日寇攻打南京时,我们撤了,结果如何,三十多万的亡灵嘲笑我们的怯懦。我们不能再撤了”
1938年六月二十八日,仗又打了一天,邻村和我一起来的二愣子被一颗流弹开了瓢,脑浆溅的老远像喷水似的,队长只是看了看,继续低头擦着枪。每天都在死人,不知道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听说团长的警卫员,昨夜被偷摸过来的小鬼子开了膛破了肚,肠子什么的哗啦啦的流了一地。团长一支胳膊也中了枪。鬼子的攻势愈来愈猛,那子弹就像雨似的铺天盖地的洒过来。不知道仗还要打多久,大部队已经转移了,不明白团长为什么还不下令撤退。
老者讲着,笔者翻看着手中的战地日记。老者期间几度哽咽,笔者想停下,老者却摆摆手,时间不多了。
“不是什么英雄,只是战争的幸运儿”
“隐于市井间,守候英灵的回归”
“子弹穿过胸膛,那抷取自故乡的土被血浸染”
“走过烽烟的年代,选择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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