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理者：赵瑞雪
全国首届深度语文研讨会
暨中学语文小说文本深度解读与教学研讨会
12月8日
上午
08：30-------09：30
王欢老师执教《智取生辰纲》
图 第十一担生辰纲
王：今天我们共同学习九年级课文《智取生辰纲》，大家应该读过《水浒传》。那么施耐庵他给《水浒传》设置的主旨是什么？大家判断一下，现在想一想这整部小说在说什么。谁来回答一下？有人知道吗？我们读一部小说的时候，呆先整体上把握一下它，先判断它然后再去理解，九年级教材在名著导读中有这样一句话：《水浒传》刻画的这一百零八个好汉，大都有他的辛酸史。这一百零八个人物个个都是一顶一的好汉，能说出几个好汉吗？
生：晃盖
师：晁盖在不在一百零八好汉里？
生：不在
师：来，重新说一个。
生：武松
师：我们现在想想武松是好汉吗？几拳打死了老虎？
生：三拳
师：是三拳吗？这不注意细节啊，我小时候读书的时候把他们的武器比如张飞、关羽、曹操的武器，都知道的门清，大家一定要注重细节啊。那武松是好汉？武松心酸吗？
生：心酸
师：怎么个心酸法？
生：他哥死了。
师：他哥死了，有什么好心酸的呀？他心酸在哪？有一个善良的哥哥。对不对？带了一顶绿帽子。那么我们再说，他这个也不算心酸吧，这种事也多了去了，武松心酸就心酸在最后的结局，武松怎么了？
生：他陪鲁智深在一个寺庙里。
师：她记错了，他陪的不是鲁智深，他陪的是谁？林冲。林冲最后怎么样？瘫痪了。戎马一生瘫痪了，然后武松就陪着他对吧，那武松为什么不追随宋江，陪着林冲留在寺庙？这里面有事对不对，什么事？心酸，他对宋江彻底失望，所以好汉大都有他的辛酸史。那么这个心酸是谁造成的？就拿瘫痪的林冲来说，我们知道林冲绰号豹子头林冲，这人真是了不起。林冲他是怎么上梁山的？
生：逼的
师：逼上梁山的对不对？谁逼的他？
生：官府
师：是官府吗？大家要注意，小说里有一个人物吗？没有。你注意，看小说不能太认真，你认真你就输了。小说里所有的人都是一个符号、一个代表、一个象征。也就是说官府、高俅这些都是象征，整个社会的象征。咱说咱的新时代的风貌，怎么把新时代的风貌描述出来？新时代有这样一个有为青年，他年纪轻轻，学富五车，比如我对不对？以我这个个性化的人来代表整个时代，当然我代表不了。那么，林冲他就这么一个符号化的东西，那么我们应该知道，整个《水浒传》的主旨应该就是刻画一个群体。当然，一个人不能代表整个社会，用108个，他们来自社会的方方面面，他们有各自不同经历，但是他们有一个共同归宿。归宿都是哪？梁山。他们最终的命运最终都是死的死、散的散、伤的伤对不对？所以，也就是说，心酸心酸在哪呢？如果一个人特别牛气。但是他的命运又特别不好，这叫心酸对不对？比如说我是一个无能力的人，然后我的命特别不好，这叫什么？活该，但是至少不是心酸。好了，我们现在就来看，今天我们涉及的主人公在大频幕上，大家认识吗？是谁？
生：杨志。
师：是杨志，注意他的脸是什么颜色的？他是青面兽杨志。好，我们现在在整体把握《水浒传》的前提下，我们再来看这篇文章。把我们对整本书的把握贯穿到这篇文章的理解中，那么读完这一篇，其他林冲的啊、武松的啊其他的英雄好汉卢俊义啊都会读了，好不好？那我们今天就来看《智取生辰纲》。怎么学呢？我们不妨就采纳教材的建议。在部编教材这是第六单元第一篇，部编教材单元导语有这样一句话，它给大家提供了学习建议。它说，学习这个单元的时候，后面还有几篇，比如《三顾茅庐》。如何学习？第一，梳理故事的主要情节；抓主要人物形象；单元导语和课文什么关系呢？也就是说单元导语那句话它对应的分别是一篇文章。那一句话对应《智取生辰纲》？梳理故事情节。课后题也有一句话：梳理故事情节。好了，我们就采纳它的建议，当你们自己上手拿到这个课本的时候，教材本身就是好老师，一定不能脱离它。既然让我们梳理故事情节，那什么是故事情节？交流一下，一会儿说一下。
生交流
师：有人说这是个问题吗？故事情节还用问吗？你都不知道故事情节是啥，你还梳理啥？对不对？它的概念是什么？
生：故事的发展顺序，还有这个故事是从低潮到高潮，它的整个发展方向。
师：这叫故事梗概。这个不太准确，还有吗？有男同学吗？说错不要紧。
生：是人物之间发生的一些事情，就是相当于人物之间发生的矛盾什么的，这应该就叫做故事情节。
师：说得不错，她刚才说对了一大半，她觉得就是人物，人物啥？
生：人物矛盾
师：人物的矛盾。人物之间有矛盾吗？我们之间有矛盾吗？
生：有。
师：我跟你们哪来的矛盾啊？我在老家待一辈子，咱们终生不见，你不知道世上有个我，我不知道世上有个你，咱哪来的矛盾？矛盾的前提是什么？关系。一定是我们之间有关系才能有矛盾，懂意思了吧？那么我们现在什么关系？
生：师生。
师：师生关系，那么我们的矛盾呢？
生：上课。
师：对，上课就是师生矛盾的关键，尤其是礼拜六上课。好了，你们现在抓住概念的核心就好了，所谓故事情节一定要界定清楚，这个是文学概论上界定的：它的概念就是人物之间的关系以及由关系产生出来的矛盾。咱这节课就干这个事情，就看《智取生辰纲》这篇课文里有哪些人？然后是人物之间的关系，知道这个关系之间有什么矛盾，好了，这就好上多了。先说，《智取生辰纲》里面有谁？
生：杨志。
师：杨志是个什么样的人？你想想怎么判断他是一个什么样的人？你们了解我吗？
生：不了解
师：怎么来了解我，呆看我说话吧。
生：嗯
师：如果我在大街上，说：小娘子，给我笑一个。我是什么样的人？
生：流氓。
师：猥琐。对不对？那么这是语言吧，还有什么可以知道我是什么样的人？行为习惯还有就是交往过程中发生的事情。要知道他是一个什么样的人，你到文章中怎么找？第一听其言，看他说了什么话：；第二观其行。小说有时候也是人生，你们长大也遇到形形色色的人，要不要跟他们交往？比方说未来的你的那个他，你怎么来了解他？听其言然后观其行。你们还可以怎样了解我？透过其他人，比如你们班主任。他会介绍我是什么样的人，那他就像一面镜子一样把我的形象折射出来。所以就三个办法：先看人物说的话，看他做的事，看别人对他的评价。好了，还是回到这个问题。杨志是什么样的人？初一不是都学过吗？一分钟你们思考一下。看他说过什么话，做过什么事，别人怎么评价他？然后你告诉我，他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生思考。
师：杨志是一个什么样的人？谁站起来说？
生：我觉得他应该是一个非常粗暴的人，因为当时他押送生辰纲的时候，就一直打骂禁军那些人。
师：她抓住事情了吧，杨志经常很粗鲁打11个人。厢禁军，是不是？那么我们说，他打人就粗鲁。还有一个问题：你要判断一个人是什么样的人，比如我站在这人模狗样的，是个老师，你知道我背后有多卑鄙龌龊？所以一个人，你觉得用一个词来概括吗？
生：不能
师：肯定不能，我有善良的一面，有时候也有猥琐的一面。所以，杨志他有粗鲁的一面，他应该还有一面。而且一个人往往会有主要的性格特点，大家有不为人知的一面，但是我们更主要想呈现给大家什么样的？那是有个主流的。杨志的主流性格（临时造的词）是什么？他主要性格是什么？是粗鲁吗？如果粗鲁的话，他会不会被派来送这十一担生辰纲？
生：不会
师：不会吧，那我们现在想一想，谁派他送的这个生辰纲？
生：梁中书。
师：梁中书为什么会选择他？思考半分钟。
生思考。
师：好了，杨志是一个什么样的人？主要性格？
生: 我觉得他是一个忠诚的人，他要是不忠诚，梁中书为啥要选他？
师：好，你先别着急，年轻人说话要讲证据的，哪里体现他忠诚？
生：就是他能送这十一担生辰纲，其他四五人不愿走，而杨志定要送到生辰纲，所以他是特别忠诚的人。
师：好，太棒了，完美。你看杨志是个忠诚的人，你们怎么判断这个人对你忠诚？靠听他说吗？我对你很忠诚你信吗？翻过脸就背叛，所以看准一个人，看他怎么做对不对？一路上只有杨志一个人心心念念这十一担生辰纲，对不对？所以，首先杨志是一个忠诚的人，那么单凭忠臣，梁中书会不会把这十一担生辰纲完全托付给他？
生：不会
师：还有什么？
生：我觉得他是有勇有谋，非常精明的一个人。
师：有勇有谋然后非常精明，年轻人，证据呢？
师：有勇的话就不用说了。
师：杨志有勇不在这一章，咱们课后列了好几回都是杨志人物形象章节。那么，他最核心情节课下自己看，他跟林冲打了三天三夜，不分上下，武功不会弱。这是有勇，那谋呢？
生：应该是从梁中书起程之前说的话。
师：这趟行程之前的对话，怎么体现他的谋？
生：从梁中书跟他安排的那些人，他对梁中书进行了辩驳。他认为他需要的人是怎么样的。
师：刚才说的不太全，但是提到这一点，这就很不错。他刚才提到，起程前梁中书和杨志有一段对话，当时那一块就能集中体现杨志的谋略。好，这里不展开说了。你要知道一篇文章背后有多丰厚的养料。那么提现他精细的地方在哪？
生：刚刚那位同学说他是粗暴的，但是粗暴是为了把生辰纲安全送到。
师：对，说人家粗暴，但是目的是为了送生辰纲。有一句话叫做慈不掌兵，慈祥的人能来带兵吗？比如我现在是军队首领，那么大家是小兵，半小时之内要赶到广场，你觉得半小时能过去吗？过不去。如果我是一个特别慈祥的人，你们走不动就哄一哄，你们走不走？如果我是特别威严、特别果断的人，如果走不动一枪就打死，你们走不走？他就是死的那只鸡，你们就是被震慑的那群猴。所以，杨志打那十一个禁军逼不得已。听懂意思了吗？那么我们现在，实际上大家发现杨志精细最核心地方，有一处我提醒大家：在文章后半部分，在那瓢酒被七个人喝了一瓢以后，老督管和杨志有个对话。能找见吗？找见了没有？
生：找到了
师：在这一段，“那队众军汉见了……”来，大家一块把这读一下。我提醒你们注意的是，这能集中体现杨志的精细。
生齐读
师：好，读到这大家发现，老督管和众人眼中只有酒，酒被喝了一桶。他们想当然就推断，另一桶也没有蒙汗药。杨志看到的是什么？往下读。
生齐读
师：停，杨志注意到什么啦？
生：另一桶也吃了。
师：那一桶见那厮吃了，没喝的那一桶也见他们吃了，也就是说，只有杨志注意这个细节。这当然是一个套、是一个局。但是，这一瓢舀给谁看的？
生：杨志
师：他就知道众人的智力水平能不能达到在这再弄一瓢，所以这桶酒在杨志里看来就是这桶酒没事的证据。所以，这能体现杨志的精细。好了，这是我们说的第一个人物。人物再找，还有谁？老督管。当然除了老督管还有好多人：两个虞候、11个厢禁军、7个好汉。那么我们现在想想，生辰纲之所有丢失，主要矛盾是谁跟谁？是杨志跟犯罪团伙之间吗？是不是？
生：不是
师：也许是，也许不是，那我们看杨志与厢禁军之间的矛盾，你们想想他们的矛盾怎么起来的？打出来的。但是这个不是主要矛盾。 你再想想，如果只有杨志和这11个厢禁军押送生辰纲的话，他可能会被劫吗？难说，千万别下绝对的定论。因为前面还有句话，吴用当时谋化的时候，力则力取，智则智取。那么问题来了，你觉得厢禁军和二虞侯矛盾大吗？大不大？
生：大
师：二虞侯矛盾怎么来的？你怎么发现他们有矛盾？你看他们对二虞侯的态度，在文章中有这样一个情节，他们不是在杨志面前唠叨，杨志回了一句：你说这话就是放屁，也就是说他们也是有矛盾的，关键是他对虞侯态度特别差，那么他跟老督管有矛盾吗？
生：有
师：没有吧，一开始就有吗？
生：没有。
师：那么我们现在需要了解，这些人都是什么人？十一个厢禁军是什么人？
生：官兵
师：给大家建议一本书，下去都看看，叫《中国历代政治得失》，里面有对厢禁军的专章描述。厢禁军是什么人？宋代是兵制最差的朝代，中央禁军是有战斗力的，厢军指地方军队，它跟宋代的国策有关。宋代国策是用钱来买和平，用土地换和平。所以地方上的军队从来不打仗。不打仗他们干啥？什么都干，甚至都干刺绣。这个细节在《读史札记》里，看完之后就知道厢禁军完全没有出路，他们就是打杂的。押送生辰纲都是他们干。原文中他们说，我们不幸。因为他们的生活没有任何指望，人生有目标吗？
生：没有。
师：这是厢禁军，那么二虞侯是谁呢？他们有追求吗？
生：没有
师：老督管有追求吗？
生：没有。
师：老督管是什么样的人？原著，他自己跟别人说：注意他怎么介绍他自己的，我在东京太师府里……如果说到这，你们觉得他是什么样的人？了不起的。相当于我说你知道我以前干啥的？我在中南海。好，你们马上觉得高大上了吧，作者故意把这两个极具反差因素放一块，我在东京太师府里干啥？做奶工。怎么上位？靠女人给蔡府小姐喂了几口奶。社会人之常情，宰相府里的丫鬟七品的官。为什么他们有权势？靠谁？靠蔡太师。所以老督管是一个什么样的人？阿谀奉承的，狐假虎威的。好了，那么老督管还是谁的督管？
生：梁中书
师：梁中书的督管，你觉得梁中书在老督管跟前吃得开吗？为啥吃不开？我们想想，梁中书和他的夫人蔡小姐之间，你闭眼想想你爸是清华大学博士生，海外留学二十年回来以后，在国内是顶级的人才，而你妈什么也不是，但你妈有一个亲戚官特别大，他们结合了，你觉得他们谁在家的地位高？肯定是你妈地位高。那么四个字，当时有人评价梁中书在他府里什么地位？娇妻弱婿，可见梁中书也是很心酸的吧，那么作为蔡小姐权利的延伸是谁？老督管。所以杨志刚开始对老督管的态度是相当恭敬。问题来了，很恭敬后来为什么起冲突了？这不对呀，按说杨志不可能不知道老督管在府里是什么角色。那她为什么后来竟然敢跟老督管起冲突？我们先分析刚开始杨志对老督管为什么那么客气。为什么？
生：地位高。
师：这是好汉吗？好汉是什么人？
生：不趋炎附势。
师：但是好汉什么时候就趋炎附势了？比如我平时见我们校长不谄媚，有句话叫恋爱跟献媚是一样的，都不允许第三者旁观。你知道我什么时候见校长就特别谄媚？报销的时候。你发现杨志什么时候就丑了？他有追求的时候，有欲望的时候。有句话叫做无欲则刚。厢禁军是没追求的，老督管有晋升的欲望吗？没有，人家有一个好老婆就行了。二虞侯也没有，也就是说，这个队伍里面只有谁有欲望？
生：杨志
师：杨志有欲望，所以咋了？
生：一心一意把生辰纲送到
师：一心一意把生辰纲送到蔡太师府里。一个好汉要把这件事做成，即便是好汉，也得做一些有违自己本心的事情。这就是好汉的心酸史。你想想我这么一个好汉，为了二百块钱，到校长跟前极尽谄媚。这是不是莫大的讽刺？所以杨志有追求，但是他一想到自己的前程可能被老督管影响的话，对人家是很客气的。后来为什么起冲突了？秘密在哪呢？大家看这七个字：第十一担生辰纲。才是他后来跟老督管起冲突的原因。
师：第十一担生辰纲怎么来的？刚开始有几担？
生：十担
师：你学文章的时候，一定要联系上下文。往上文看，这十一担生辰纲哪来的？刚开始只有十担，而且刚才说到，他跟梁中书之前有个对话吧，当时他启程的时候只有十担，杨志一口答应，没问题。你看看杨志怎么到梁中书手下的？
生：杀人
师：哪是因为杀人？是因为他押送花石纲。杨志还是很可怜的，一个好汉抱着一把刀在大街上叫卖，被一个无赖缠上，你说杀不杀？
生：杀
师：这也是他粗鲁的一面对吧？杀死以后到梁中书那里去了，你发现梁中书对他出奇的热情。一个人突然对你突然热情那是真性情吗？人跟人的感情是细水长流培养的。梁中书初见杨志第一反应就是：我苦苦找的人找见了，我苦苦追寻的好汉出现了，他为什么苦苦追寻？因为他上一年的花石纲丢了。那么这个时候杨志出现了，把杨志捧上天，捧他是有目的的，杨志看在眼里，认为这是知遇之恩，有一句话叫士为知己者死。那么你发现，杨志发现梁中书对自己怎样？好，特别好。然后他就想一起来报答，所以杨志跟梁中书关系没有建立在真诚的基础上。结果第二天，又找过去，这个时候加了一担，加的就是第十一担生辰纲。你注意这个话，书上没有。“夫人也有一担礼物。”这是尊称。在别人面前会不会这么客气？不会，因为宋代是三纲五常的发源地。“要送给府里内眷”这句话要紧，第十一担谁押送呢？老督管与二虞侯。杨志当时反应是不要，不去了。梁中书两人说话时，各自心怀鬼胎。梁中书会放心杨志吗？
生：不放心。
师：对吧，我跟你才认识几天，用手段短期内想让杨志对他忠心。杨志心里想我一心一意为你服务，我光明磊落。你可以发现，他一直在侮辱杨志。你想想我让这个同学帮我拿个水杯，这不是正常的吗？师生之间，说拿东西给你一块钱、两块钱、三块钱，这是侮辱。所以这是不相信他的表现，不相信他又得借助他的神勇，他又派了老督管和二虞侯。杨志也知道他怀疑的，但是他为什么要否认？杨志说，老督管是夫人行的人。（压根没提二虞侯）杨志的意思是你见你媳妇都怕，到路上我管不住人家。万一完不成任务怎么办？但是可怜的杨志并不知道梁中书对他除了怀疑还有戒备。为什么要戒备他？这就是官员心思，他派老督管是他怕杨志跑，还说了一句暗语，说了一句：“大家一路辛苦，早起晚起……都听杨志的。”最后一句话，老督管、二虞侯，夫人处交代的，你们自理会。什么意思？杨志当时就在场，他以为人家交代的一定要送到手上，实际上是提醒提防杨志。所以这就是后来杨志与老督管起冲突的原因。杨志为什么敢跟老督管起冲突？我问心无愧，你不就是来监督我的。老督管为什么会不顾大局和杨志对着干？第一梁中书有交代，第二就是小人心性。杨志刚开始很温顺，后来挑战他的权威，他自然而然心就有压制的欲望。
师：所以老督管自然而然给他闹掰了。所以最难深悟乃世道 ，最难参透是人心。前一个杨志是文学作品的杨志，后一个是你们将来可能遇到的情况。将来进社会，社会是什么？社会就等价于关系。你们以后走到社会处理形形色色的关系，一定以杨志为鉴，杨志可能有做的不好的地方。但是我们再想想，今天这节课我不打算以喜剧结尾。当你们活到我这个35岁的年龄，对这个杨志是有深刻感悟的，有些事不是凭你才干干好的，你呆处理形形色色的老督管，你呆处理梁中书，你们不要一厢情愿认为有人对你好就是真的好。这就是咱的《第十一担生辰纲》。
师：那这节课就到这，我给你们推荐的书下面一定要看。好的老师消灭自己，成全原著。坏的老师消灭原著，成全自己。对《水浒传》现在有欲望了吧？
生：有
师：好，握个手，下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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