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铁上有一个女孩,女孩倚在角落一角,手里的书纸呆呆地看着她,她嘴角噙着温暖的笑。
窗外的城市迅速奔跑着,如她眼中的文字,一闪而过,我脑中浮起一片倩影,如窗外的楼宇转瞬即逝。
用支破败的笔,沾一点温柔的泥,篆写陈年旧事眼前的她,亦如她专心时的双眸,模棱两可。灰暗人群里的我亦如一只猴子,呆得出神。
记忆里的村落是厚重的,饱含着家乡的淳朴。山林里有只猴子,它常在枝桠上跳窜。可牛顿的话畜生不敢违逆,只好随着树干的破折一起摔进土里。
用支破败的笔,沾一点温柔的泥,篆写陈年旧事树哭了,猴子也跟着哭了,如萧瑟的秋雨。那一次,猴子知道雨是苦涩的。它在雨里追寻,追寻潮湿的语气,追寻遗落的东西。
畜生终究是畜生,不懂地七情六欲,它只有呆呆地站在哪里,任凭落叶抚干眼角,萧瑟割破厚实的皮毛,它第一次觉得疼,如折断枝桠扎进它的心。
后来,猴子试着攀岩,学着从一处墙角攀上另一处崖悬。岩石的厚如人心的墙,居心叵测,猴子曾在墙体挣扎,可逃不过坠进深渊,只留下曾篆刻的微咸。
用支破败的笔,沾一点温柔的泥,篆写陈年旧事只怪痴情遗落尘,再寻难遇忆中人;终因多情熬生死,千华水展细无声。
老农如厚重的土地,冥冥中遇见了猴子,在他世界里留了一封信,信里寥寥文字,句句扎心。猴子咽着文字,味同嚼蜡,这是猴子第二次哭,哭地命如薄纸。
惊蛰将要来了,春天,终会有一声惊雷,铲除冬日被雪染过的黎明。
用支破败的笔,沾一点温柔的泥,篆写陈年旧事田野上响起了轻快的音乐,引着它穿过一片迷惘,涤尽肺腑的纸醉金迷,这里它看见了诗与触手可得的远方,飘雨轻柔的乡村,和软到心窝的云层。
记忆在猴子眼里打转,氤氲浮起梦中人,有的事,终究是忘不掉的,如掉进眼里的尘埃,终究成为身体的一部分。
它又往冬雪里走去。
前方缓缓消失了麦芒,天地间一片凋零,故事再次起伏不定,如秋水,总会化作冬雨。
田野再次和猴子走散,天地间一片混沌,故乡的雨和屋檐相谈甚欢,雪白中,只剩一双眸骨碌碌打转。
用支破败的笔,沾一点温柔的泥,篆写陈年旧事山岳在望,岩在指间,一地的凋零亦如残骸,霜冻中陪伴着的只有嚼过的文字。为了再遇见她,哪怕足肤皲裂,踽踽而行。
它还是没能感动上苍,即使赤诚的泪融化掉所有的雪。岁月总是为敌为友,在涡轮中随意拨弄,导致后生被骗了,仍旧虔诚笃定。
猴子的脚丫在地里写下一行文字,文字中烹煮着沧桑,沧桑又被雪月抹平,化为悲切的泪水。
用支破败的笔,沾一点温柔的泥,篆写陈年旧事多年以后,猴子变了一副模样,面如石峭,指若凋零。时光为它种了满脸的络腮胡子,在风吹过时显得滑稽可笑。
旁人说它是野猴子,它大肆地笑了,笑地像只猴子,它也本来就是猴子,一颗满目疮痍心,和野猴也没什么区别。
俗人谈利益,圣人谈生死;尤有过且过,方能定浮心。
它终究上了那座峭壁,人心惶惶。手持温热的血,脚踩湿润的泥;在红尘中,用一支破败的素笔,写点陈年旧事,沾点温柔的泥。
用支破败的笔,沾一点温柔的泥,篆写陈年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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