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的天很蓝,大团大团的白云一片连着一片。看到街上人来人往,熟悉的孤独感袭上心头!
今天我是如此失落。一个人遇到事情的时候,很容易就心慌慌。这是没有后盾的感觉吗?这是作为女性的娇柔盈弱吗?没来由的想着这些也没有用,便打电话给李琰:“哪呢?”
“现在吗?我在舞厅啊。”
“我方便过去吗?”
“啊?方便,也,不方便……”
“好的,我现在过去!”
“我说……”
还没等她拒绝,我就挂了电话。
一个人兜兜转转的这些年,孤独的时候就喜欢扎堆,喧闹的时候又喜欢一个人的逃离。心心念念的忧伤,繁花似锦!
到路边拦了一辆出租车,报了地址,车子开动,我看向窗外。都市的热闹景象映入眼帘。匆匆忙忙的行人多如蝼蚁,而我又是多么微不足道。我摇一点车窗下来,抽起烟来。司机从后视镜里看我,眼光异样,我不在乎。又不认识,何必呢!
我到舞池找了半天,李琰才跳出来,还一手搂着她的邓哥。今天我不想取悦任何人,只想痛痛快快的蹦哒蹦哒。寒暄几句,他们继续跳舞。我今天穿着高跟凉鞋配花色连衣裙,刚好适合跳舞。不一会就有男士约我。我们步入舞池,跳了一曲又一曲。
中间休息的时候,李琰的邓哥叫来了他的朋友,估计是陪我的。我无所谓,谁都可以,反正昏昏暗暗的又看不清楚。进入快三舞曲的时候,他跳的行云流水,轻敏,灵活,又恰到好处的托起我。几个舞曲下来也无比轻松,流畅。连着跳了五六首歌曲,一点也不觉的累。
一会儿李琰他们过来,通知要走了。我就跟着,也没有心情说话。他们上了车,李琰示意我做舞伴的车,这时候才看清他原来是个三四十岁的中年男人。白白的高高的,开了一辆丰田霸道车,他礼貌的打开车门我坐了进去。我又不是小姑娘也不是女主角,这一套男人的绅士,其实已经不再需要。这样想着,心理就像突然老了二十岁,对什么仿佛都已无欲无求。
路上他自我介绍,又聊了好多,我就听见他叫王晓这一句。我说:“我叫陈默,奔四的人了”。
他很惊讶:“还真不像,保养的真好,像三十五岁!”
妈的,老娘才三十二岁,我不再理他。
我拿来手提包放在双膝上拉开拉链,拿了支烟抽了起来。美容院的事又上心头。像是下棋一样,有时候随便走了一步好像有路了,有时候越走越感觉已经没有路可走。总之前方一团迷雾。
到了威尼斯酒店,李琰他们已经进去了,前台那里留了张房卡,给我们的。又白白用一回别人家的男人,老娘也是赚到了!正这样想着,王晓很自然的拉起我的手一起上楼。
刚进电梯他就开始对我坏笑,伸手搂着我的腰,我温柔淡定的微笑回应。
到了房间刚开门进去,他转身把门扣上,一手就抄起我的小蛮腰,就把我按在了墙上。突然感觉怎么那么熟悉?还没反应过来,他手就伸进了我的上衣文胸里面。我用小手轻轻垂了他几下,他抱起我就把我扔到了床上!我刚想起身他就压上来,发动男人式的攻击亲上了我的唇……真是妙极了,在他手里我变成了一件艺术品。
对于好久没有男人的我来说,这场鱼水之欢犹如天降甘霖。
前夫哥张龙喜欢我俏皮的短发,因为怕遇到同类,这些年来我一直长发及腰。眼前这个男人说我长发飘飘的样子,妩媚动人。原来他就是上次在望月楼那哥们。看得出对我还算喜欢。我对他也不讨厌。
到了夜里十二点,我们洗了澡,穿着酒店统一的睡衣,下去吃宵夜。
李琰他们也是刚下来,我们各自取了自助餐,这个点还真是饿了。我话向来不多,便自顾吃起来。那哥们盛了汤过来,便问我:“目前在哪里发财?”
一听这话我愣了,抬眼处,确实比较陌生。好像还不知道他姓甚名谁,噢对了,在车上听他说他叫王晓来着。正这样想着李琰接过话:“她呀,自己开的美容院。”
“开美容院好啊,这年头女人的钱最好赚!”
“是啊,之前确实赚钱,不过很快要一夜回到解放前了!”我不开心的心情溢于言表。
“怎么?”
“呵呵没什么,开玩笑,哎这个牛奶不错,我再去盛一杯。”我起身就去自助区倒牛奶。
……
吃过饭两个男人谈事情,我跟李琰回了房间。换上自己的衣服我准备要回家。李琰说:“知道你心里有事待不下去,一个晚上都是心神不宁的,回去好好休息吧,会有办法的。”
“嗯,那我走了,你一个人小心”
“对了,我给邓哥带了一箱好酒,匀给你两瓶。”说过她就去拿。
“对我那么好呢琰姐,谢了!”
“我有什么好东西还不是都想着你啊!”
“知道,琰姐对我最好了。”说完我跟她轻轻拥抱。
“知道就好,去吧,路上慢点。”
“走了。”
到家已是凌晨两点多了,看着小雅熟睡的脸,我的泪止不住的流。我不是一个好妈妈,不能给她一个完整的家庭,现在又不能给她提供一个好学校,顿时心生愧疚。回到自己的房间,看着渐渐冷却的夜,却没有睡意。转身去书房随手拿起一本书——原来是我早几年的记事本。翻了又翻,昨日的一幕幕又重现眼前。我点起一根烟,望向虚无缥缈的夜空里,一夜无眠……
《香烟》
点燃一支香烟
闭口吸张口呼斜眼观鼻尖
像思维的碎片
看似连贯又无法拼凑黏连
吸一口烟雾弥漫
吐一团海马仰翻
它燃烧时一明一暗的瞬间
是我想你的起源
在无穷无尽的烟蒂上
你的温柔肆无忌惮
燃尽时弹指一挥
尘世的你弄疼我指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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