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号下午,老陈做了CT,计医生根据图片情况跟我说,“CT显示,水肿比17号拍的水肿还大!”而后计医生跟罗医生反映具体情况,罗医生也立即让护士给老陈输液 ,那一个晚上,老陈睁开眼睛听我说说话,看看视频 ,偶尔“嗯嗯”几声,有反应,我紧张的心情也放下来,“不再嗜睡,有醒觉就好!”
第二天,罗医生查房跟我说说昨天查CT的情况,他说,“CT没什么事,那些水肿是死的。”
“前些天听医生说过水肿大,今天却听到医生说水肿是死的?”我对于这些医学名词真的没能懂,但感觉上,“水肿死了”则表示不再“大”了,对病人没有威胁了。
这些天都让这沉睡的临床表现给搞得昏头昏脑,“水肿死了,病情会好转起来的。”
我放下悬挂的心。
昨夜,老陈老是睡不着觉,翻来翻去的,半夜还这样,我摸一下他的额头,“怎了?发烧了?”
我找护士,“老陈发烧了!”
“量一量体温!”
值夜班的护士马上拿了温度计过来病房,夹在老陈腋下。
等待中,我跟老陈说说话,“你发烧了,知道吗?”
“不知道!”老陈只会随口这么说。
他就这样,我还真希望他多说几个字啊!可他对冷热没反应,我强求不来啊,只能临床多观察他的表现,然后跟医生、护士反映。
昨天,老陈做雾化的时候也仅仅说三个字,让我激动了许久。
每天,医生安排三次雾化。
上午,护士给老陈输液,接着又拿来药做雾化。
水蒸气刺激了眼睛,老陈手指擦擦眼睛,“拿纸来!”
我一听乐极了 ,马上递纸巾给他。
久违了的言词啊,根据需要而言,毫不含糊!
“拿纸巾”这一句话,是他受伤之后,两次手术之后的第一句完整、语音清晰、头脑清楚的一句话!
我兴奋了许久,期待着他清醒,有知觉,说出更多的字,更多的话!
我努力做好自己,尽量跟他扯话题,不厌其烦地跟他唠叨,“你发烧了,热热的、烫烫的,你感觉到了吗?棉被不要捂着,不然烧不容易退。孩子小时候经常发烧,好几次高烧休克了,王医生教你把孩子衣领拉下,给孩子退热,从心口往脖子上用酒精退热,这一些事情是你跟我说的,你记得吗?”
“不记得!”老陈接着我的话说。
待会儿,护士过来拿体温计,“37、5,低烧!”
“这么热的感觉会是37、5吗?我不相信呢?”我心底里低估着。
过了一会儿,我又跟护士要了温度计再量量,这一次老陈的体温是38°。
“护士,需要用药吗?”我紧张地问。
“观察,暂时不用药!”
护士挺温柔的,没有冲我吼。
护士帮老陈量了两次体温,她没有嫌我烦她, “不错,她知道我这做老婆的心急了是真,体谅家人的心情!”
我由衷赞美护士的敬业精神,有素质。
护士叫唤护工,护工没及时来, 护士自己打开胃管给老陈喂水。
我看了护士打的水少了,呆会护工来了,我让她再给老陈喂水,因为发烧得补水,退热。
这一次,护工给老陈喂了一杯子的水,过了一个小时,我又让护工再给老陈喂水。我拉起老陈的衣服袖口退热,卷起他的裤子下摆退热。
我忐忑不安,半夜哦,如果发烧了怎办?是不是有炎症才发烧的?手术后已经10天了,炎症还没退吗?昨天可没发烧啊!”
我的心没得平静,摸摸他的脖子,安抚他睡觉, 把厚被子挪开,换上被单。
我靠在病床的铁护栏上一边守着老陈,一边观察他的烧退了没有,时而摸摸他的额头,时而按摩他的手脚,陪着他度过这睡不着的低烧的夜。
清早,我又摸摸他的手,“凉了,烧退了!”
我迷迷糊糊睡着了。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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