笛福出版于1722年的《瘟疫年纪事》(A Journal of the Plague Year),以栩栩如生的笔触描述伦敦1664-1665年大瘟疫的惨象,告诉我们这段黑暗恐怖的历史。让伦敦数以万计的人痛不欲生的瘟病,是一种腺鼠疫,染上此病的人,身上会出现所谓的“标记”(token),然后头痛,呕吐,往往很快死去。有些人甚至不知道自己染上了病,在街上行走或在集市里购物时,突然倒毙,被人扒开衣服,发现身上布满“标记”。患者通常是在脖颈、腋窝和外阴部出现这种“标记”,也就是黑色小肿块,“其实是坏疽斑点,或者说是坏死的肉,结成一颗颗小瘤,宽如一便士小银币”。这是史书中屡屡描述的欧洲“黑死病”症状。
今天读来,尤其是在新冠肺炎肆虐的时段里,仍然有一定的借鉴和警示意义。
作者提到为什么瘟疫会流行。一开始大家觉得是病人传染给了健康的人,于是把病人隔离了起来,但是发现疫病还是急速蔓延,造成恐慌。后来找出了肆意蔓延的原因:那些看似健康的病人家属,可能沾染了瘟疫,并且不自知,他们携带着瘟疫到处走动而不为人察觉,知道感染了更多的人。也就是病人好防,但是那些瘟疫的携带者又没有发病的人是不好防的。这种被我们定义为:疑似患者。其实也是需要隔离至少1-2周以上的。根据作者叙述,瘟疫的大概路径:发现一例病例→发现几例→发现聚集性发病→大爆发,在此过程中,第二代被感染者可以找到跟第一代的接触史,第三代也可以追溯接触史,再往下发展就比较混乱了,因为其中早期携带而未发病的人的运行轨迹有时难以确定。所以在新冠的控制中,也是发现了仅仅隔离病人是不行的,有很多后来病例没有到过疫区,没有直接接触过病人,那么如何发病,只能是不经意间接触了病毒携带者。所以最后采取了封城。让居民居家隔离,减少传播途径。并且在中期以后开始建立大型方舱医院把轻症的患者也集中治疗,又严格排查让疑似也隔离观察,让密切接触者居家隔离。这样把传播途径牢牢把控,才得以控制局面。那目前确诊病例天天下降,是不是到了拐点了呢?这个书中也有所设计,当伦敦每日统计的死亡人数下降时,大家都以为瘟疫得到遏制,于是开始大意,开始出门聚会购物,闲逛,这直接导致了死亡病例的反复。那对于新冠,现在也是处于这个阶段,所以还是要减少出门,加强防护,以防倒戈。
作者写到,伦敦有些地区的瘟疫到来的晚一些。当地区的人便自以为自己受到上帝的护佑,不会染病。于是放松了防护,随意外出,还收留外逃的人,于是很快就开始染病了。在瘟疫当中哪些人可以幸免于难呢?先不说自身体质问题。就是那些未雨绸缪,小心谨慎的人最终获胜的几率高些。他们早早在家中做了储备,够吃几个月的余粮.之后就是封闭自己家的门,尽量减少不必要的外出,尽量不与他人接触。但有这些条件的人多为富人。而那些靠打工在伦敦城里立足的工匠、仆人、小生意人、学徒等此时由于没有固定住所,又被主人辞退和驱赶变得无家可归,逃又没地方去,留下就是等死。作者提到,那些逃出去的穷人多半由于村民拒绝救济而饿死冻死或染其他疾病而死。他提到了三个结伴成功出逃,又坚持到最后胜利的人,一个面包师、老兵和木匠。他们三个之所以得以挺到最后,是因为他们事前有计划,并携带了必需品,又在沿途用智慧跟当地人周旋,最终得以暂时安身。
对于那些从城里逃出去并携带瘟疫的人,人们是避之而不及的。人们都觉得那是人性的至暗时刻,就是我不得活,你也不得活,的人性邪恶的灵魂在作祟。但是作者却不苟同,他觉得之所以有这样的传言,是当时的人们在为自己的冷漠态度找的借口,因为他们不接纳那些求助的人,而另一方面,其实伦敦市的的人其实在尽力做到有条不紊应对瘟疫,想尽办法不把瘟疫传给他人。之所以那些投靠亲戚的人将瘟疫带给了恩人,是他们也始料不及的,不乐意看到的。
这一段给我的启示:
瘟疫或灾难来临时:
提前做好储备:生活必须品和粮食,最少1个月以上的存量;
不外出,减少不必要的接触(瘟疫)
一定有固定居所,而不是租赁的房屋(灾难尤其是瘟疫时会被驱逐)
心定,不要让恐惧压倒自己。
总之,历史总是惊人的相似。但是人类的记忆仿佛像金鱼一样只有七秒。每一次的胜利,都是大自然放过了人类。因此,敬畏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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