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水叶是个完美女人,她走到的地方连空气都清新,她像一枝永不晦暗的玫瑰镶嵌在水晶中,在舞台上恍若天仙甩着水袖,轻盈妩媚。在丝竹依依的乐调里,舞姿翩翩,她在舞台上度过她的童年和青春.
一次演出中,她旋转时慢一拍,长长的水袖没甩满音符的节奏,她跑下台,满脸泪水,难过很长一段时间,后来,她卸下伴随她的戏装,来到盛林春所在的歌舞团任舞美设计,在团里,她不担任节目中的角色,但她的一举一动一颦一笑,每个动作的示范透露出美感,她带帮年轻人在排练室练功,盛林春是他们的钢琴伴奏。
肖水叶是尤物,天使与魔鬼加身,亦善亦恶。肖水叶美丽聪颖, 盛林春惊叹,肖水叶不仅舞蹈专业,还弹一手好钢琴,她娴熟的手指下流淌出海顿、莫扎特、舒伯特的乐曲,盛林春酷爱的贝多芬被她信手拈来,气势磅礴、华丽锦绣,盛林春弹的两下子,只配做她的学生,这使盛林春敬佩她,常在空余时间向她讨教,一来二去,两人熟悉到无话不说。盛林春谈起母亲,想接老人来城里享福又没能力负担,他谈起想坐小车回村庄,把母亲体面的接来,他羞怯腼腆,红着脸嘲笑自己做白日梦,肖水叶满怀兴趣听他讲话,欣赏他一尘不染的淳朴,充满朝气的脸庞,她似乎无意的用手捧着盛林春的脸,用怪怪的眼神看他,盛林春浑身冒了火,一把抱住肖水叶,肖水叶没有拒绝:放心,你要的一切,我能帮你得到。
有一次,盛林春拎着大包小包的行李,往公交车站赶,坑洼不平的公路,驰过卡车,扬起的尘土淹没了他,,他喘口气,继续走,一辆毛驴车从身边跑过,扬鞭的男人扬鞭高声:驾----驾----驾,他看着四蹄交替跑的欢的毛驴,恨不得立刻生出四只脚,太累了,偏天不作美,黑云笼罩,雷声隆隆,一场大雨倾盆而下,盛林春孤零零在路上,没处躲,没处藏,一辆吉普车停在他身边,肖水叶热情邀他上车,冒雨送他回家,留下话:几天后来接他。
吉普车在村里引起轰动,盛林春回归到被人羡慕的目光里,这是他习惯的重视,他再次找到满足,在乡亲们眼里,只有京城的官才有小车坐,这个胡子还没长出的小伙子坐上小车,读书好,读书有出息,读书有前途,读书能光宗耀祖。让乡亲开眼的是,女人也能坐小车,到底是城里女人,像画里走出来的,怎么看都俊,一定是林春的媳妇。
盛林春对女人这个概念是陌生的,肖水叶教会他什么是女人,在肖水叶眼里,盛林春是她手里一个精致高级的宝贝玩偶,她用女人的魅力,娴熟教导盛林春冲破无知的好奇,尝试禁区,轻而易举跨越不设防的防线,肖水叶无可挑剔的美丽,让盛林春对这个有丈夫比自己大10岁的女人,无限依赖,他激动的焦躁不安,肖水叶的娇嗔,让他离不开肖水叶,这个时候,来自女人的爱情正是他渴求的。
不久,盛林春向团里递交报告,以发展音乐教育的名义,要求到偏远山区执教,临行前,肖水叶叮嘱盛林春,好好表现,不要沾惹其他女人,剩下的事情交给我。
肖水叶把事情做的天衣无缝。
事后,盛林春连自己都没弄懂,怎么会忘记肖水叶的叮嘱?忘记自己的目标?为什么要招惹柳柳?他爱她?他对她一见钟情、全心全意,他相信是爱,如果不是肖水叶曾经的诱惑,他绝不会爱上柳柳就会冲动,他会渐入佳境,万般柔情,他不会匆匆又匆匆,他解不懂,生活也不给他解读的时间,不久,来自歌舞团的一纸调令,和事先没给他商量的女孩来了,女孩带来肖水叶的信,信里的内容让盛林春明白一切,无需多问。
回到歌舞团,盛林春感慨,世事无常,全体成员派往新疆哈巴河农场,肖水叶通过关系到煤矿子弟学校当教师,盛林春因肖水叶暗地帮忙,分到教育科做办事员,肖水叶帮他的第一步算是成功,后来,他踏上仕途之路,一路绿灯登上管理层,他拥有支配的小车,他却从未快乐过,这是后话。
在盛林春不快乐的日子里,他是否记得有个叫柳柳的女学生狂跑出教室追他,他站在船舱的甲板上,是否看见不会游泳的柳柳跳进长江;他是否知道,长江暗流丛生,漩涡团团,掉下的人很快会没有踪影,连尸首都找不到,他是否知道,柳柳被眼疾手快的人救上岸,人们把这个学生装扮的少女送到学校,校医救护时,发现柳柳4个月的身孕。
柳柳被停课,软禁在小屋里反省错误,问题的焦点指向-----肚子里的孩子是谁的?一个太阳还算亮堂的上午,柳柳的大辫子系上破鞋绕操场示众,她圆润的脸小了一圈,黑亮的眼睛凹陷,薄薄的眼皮抠迭成双层,迷茫张惶,不知所措呆滞无神的目光,她的脸颊挂着干涸的泪痕,微微隆起的肚子,在随风撩起的衣角下显现,她扯住衣襟,一个粗壮男人横在她面前,汹汹的说:说,野汉子是谁?
柳柳没理他,继续往前走,粗壮男人看着柳柳的背影有些恼火,他快两步追上柳柳,将她扯衣襟的双手高举:大家看,现在还晓得羞,肚子都大了,快讲,是谁的野种?
柳柳挣扎着抽回手,她的脸因羞愤变的冷若冰霜,她指着那人:是你,是你的。
柳柳怪笑着:嘻嘻,是你的,难道你忘了!
男人更恼,一把抓住柳柳的头发,拳脚相加:我叫你胡说,我叫你胡说。
操场上的女学生吓得捂住眼,胆小的哭了,女校医看见粗壮男人打柳柳,没忘记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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