J小姐,关系不好不坏的同事,一开始是受不了她工作中的每一个反问句,总觉得有一种在碾压自已智伤的感觉,相对的,J小组也不甚喜欢会咋咋乎乎,爱撒娇的我。但就是这样一种不咸不淡、相敬如宾的同事关系,在我与另一位同事发生严重冲突后,她自然而然的承担起了,我与冲突同事的沟通工作,化解了双方在工作中的不少尴尬和冲突,正是这次小小的援手,让我有些喜欢上了这个刀子嘴豆腐心的同岁姑娘。
图片来至糖堆3月,J小姐开始频繁的呕吐,周围的小伙伴善意的“二胎”戏言随着J小姐呕吐次数的不断增加隐隐感有了不好的预感。随着J小姐入院检查, 在确诊前的两个星期的煎熬中,J小姐袒露:“千万不要是胃癌,我还这么年轻,我的小孩还不到两岁,我还没有生二胎……”
世上有千千万万个一语成真,但这次我希望不要实现。三天后结果出来:恶性胃癌,晚期。
知道结果时,整个部门都沉默了,为这个平时按时作息、不抽烟、不喝酒、不吃辣和不喝咖啡的年轻妈妈感到惆怅。
去肿瘤医院探望J小姐时,正是她手术第四天,惨白惨白的小脸上神情安然,头发丸子似的团在头顶,有一种日本娃娃的即视感——年轻、脆弱、即将破碎。
那瞬间,想了很多,她的治疗的费用怎么办?她的丈夫瞒着她的病情,开展化疗后她知道了怎么办?如她真的去了,她的孩子怎么办?
仿佛已看到J小姐生命中那模糊的句号,内心煎熬着想为其做些什么,与她聊天转移注意力?安慰她为她组织捐款?或在每年的六一儿童节代J小姐送给她的孩子一份儿童节礼物?
想了很多却都没有实行,在J小姐明确寻求帮助前,最好的办法就是沉默。仍把她当成那个有些尖锐、态度认真、溺爱孩子和有所希望的姑娘。
探视结束前,部门L姐没话找话间询问了J小姐隔壁床的病友——一个跟J小姐差不多年龄的姑娘。J小姐侧头回忆:“几天前已出院,好像是说治疗没有用了”。这一个小插曲,过了就过了。抬眼,看到J小姐的丈夫把熬得软软的粥用汤匙压得细细的,递到J小姐跟前。
在这个大大压抑的空间里,见过为省几百块钱选择痛苦检查的患者,见过在住院走廊中号啕大哭的家属,见过大包小包全家齐动员出院康复的患者,同时也见过拖着行李认命与不甘离开的病人,长长的医院走廊中见证了无数人情冷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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