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渊抬头看着公寓楼上顾晓云住过房间的窗户，心里忽然有了一个念头。他下车再次走进公寓管理员的办公室，管理员是一个50多岁的妇人，他看到九渊再次走进来有些不解，九渊说：“大姐，请问302号租出去了吗？”妇人看着他说:“没有。”九渊松了一口气说：“我要租这间房子。”管理员有些惊喜的说：“可以呀，反正顾小姐的朋友也不是外人，如果你租我们租金就不涨了，还是按给顾小姐的算。”九渊说：“好，我现在就签订租房合同。”签完了合同，九渊拿卡交了租金。管理员拿着钥匙带九渊来到302室。管理员开门带九渊走进房间，有些歉然的看着九渊说：“屋子还是顾小姐走时的样子，房间的装饰我们是根据客户要求装饰的，如果九渊先生有什么要求的话，下午我们就派工人过来。九渊看着房间的一切，想起自己与顾晓云曾经在这间房子发生的往事，心里充满了悲伤。他转回身看着妇人说：“不用，我喜欢这样的风格，从今天开始，没有我的同意，请任何人不要进来，包括你。”妇人有些奇怪的看着九渊说：“连卫生也不用清理吗？”九渊说：“是。”妇人长期在这座公寓打工，奇怪的人碰见了很多，当然已经是见怪不怪，既然客户有要求，那就尽量满足，何况这样的话自己也省事。妇人看九渊不再说话，就把钥匙递给九渊说：“如果没有别的要求，那我就先下去了先生。”九渊点头。公寓管理员离开后，九渊看着房间内熟悉的一切，心头沉沉的，眼睛有些湿润的注视着房间，呼吸着顾晓云留下的淡淡清香，颓然坐在沙发上。此时此刻，九渊又一次感觉到自己的无力和虚空。夜里，九渊一个人睡在房间的沙发上，他在黑暗中大睁着双眼，心里却波涛涌荡，无法自抑。他并没有想过要搬来住，他只是想给自己的心找一个能够感觉到顾晓云存在的空间。
眼看春节了，公司上下一片年终岁尾的悠闲气氛，冬季本来就是销售淡季。这时候公司董事会却发生变动，因为股权发生变化董事长辞职，新的一个姓孔的外来股东被推选为董事长。孔董事长四十五六岁的年纪，矮胖秃顶，一看就给人一种商场久熟的油滑感。孔董事长上任的第三天早上就打电话召见了九渊。邵莹为九渊准备好了汇报的材料，办公室主任陪同九渊一起去见了新来的董事长。听完九渊的汇报，孔董事长紧皱双眉，他威严的瞅着九渊说：“这份春季销售预案存在很大问题，所有比例必须上调，但销售提成给一级二级代理商的份额要大幅度下调。”九渊一听头就大了，他分辨道：“董事长，这个幅度的销售总量已经是同行业中最高的，按照我们公司的市场占有率来推算，大概高了一个百分点，而一二级代理商的销售提成，如果再下压的话，将会出现客户严重流失的情况。”孔董事长看着九渊说：“具体如何操作是你们的事，我要的就是我规定的数字。”九渊有些火起，他控制了一下情绪说：“董事长，你的这个销售数字恐怕完成有难度，前任董事长就此召开了两次董事会敲定的，现在一二级代理商接到的也是这个方案，改动恐怕影响太大。”孔董事长有些不耐烦的说：“如果换一个人来做，你认为能不能完成。”九渊一听就火了，他看了一眼孔董事长说：“稍后我把辞职信交给你。”九渊说完，转身走出董事长的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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