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葩说的最新一期辩题:<父母提出去养老院该不该同意>
原本以为以我的冷漠性格不该有太大感触,结果还是被辩手的剖析触动得稀里哗啦泪流满面。
前几天读了最近爆红的《我是范雨素》,作者有一位站在金字塔顶端的强大包容的母亲。同感之下忍不住也留下了几笔我对于我妈妈的感想—她是最典型的中国劳动妇女,劳动最光荣是她的口头禅,她有小市民普遍的小性,我对她常常不认同大于敬佩,但是我希望她能过上我租房小区里老头老太太的生活,晒晒太阳溜溜狗。
不过,今天我想记录的心情并不是关于父母或者我的妈妈,而是我的奶奶。
不管是奇葩说还是范雨素,共同的主线都是关于亲情。
在我26岁的生命中,无疑最厚重的亲情来自我的奶奶。
昨晚梦见了奶奶。
梦里是一个山清水秀的山谷。远处有一行人,我依稀在其中看到了奶奶的身影。山路太曲折蜿蜒,我追不上她,很快就失去了那一行人的身影。我特别着急,突然想到可以打她电话,拿出手机却很费了一番劲才找到奶奶的电话号码,拨出去了却怎么也打不通。
我不爱记日期,不记生日,提笔的时候还在想奶奶已经去世多久了来着?翻开QQ日志当年写下的悼文,哦,6年啦,原来已经过了这么久了。
那篇记奶奶百期的文仿佛还是昨天写下的。
只是现在读来,感悟又有所不同。
《不待》2011.10.15 记于奶奶百期前日
归途,一路掠过触目可及的山野绿色,颇为亲切。只是已不能称之为“回家”了,因为无人待我,亦无人可待。
一直以为自己很冷漠,亦自我欣赏着这种冷漠。从不曾想某种情绪竟会使我如此溃败——思念,混合了复杂情感的思念。有时夜半醒来泪流满面,甚至分不清梦里梦外。单单只是想想,泪水便不由自主浸满眼眶,喉咙的窒塞感于我是种自虐而幸福的快感。我向来坚强,崇尚强大鄙视脆弱。但是我愿意保留这因思念而起的脆弱,她让我更清醒地活着,如同奶奶对于佛的信仰,凭此慰藉,有所依托。有信仰,终归会是幸福的吧。
三个多小时车程后回到公社的住处,屋里久无人气,枕头的绵套起了霉斑。自两年前爷爷过世后,奶奶便从老家搬到公社爸爸卖下的门面里。我平时上学便留奶奶一在家,也因性不恋家更厌恶坐车,即便有时候长假也不愿回来。还记得搬到公社后首次上学离家,那时爷爷刚过世,我一走便只剩奶奶一人。那天早上,奶奶握着我的手小声啜泣,我也难受,便安慰奶奶说我以后一定经常打电话回家,此后不提也罢。此刻想来,奶奶该是多么孤寂啊。
人总是不知足,一生中无数“早知当初”的事儿,番悔时咬牙切齿,也让听的人鄙视厌烦。我不愿软弱露于人前,有时候,一个人便好。
“不以物喜,不以己悲”是我中二时期的精神追求,但这样真的好吗?先不说即便圣人也未必做得到,况且我想是叛逆的我理解偏差,那时只是将它当作逃避现实的借口罢了。世俗人当是轰轰烈烈、潇洒随意的,嘻笑怒骂、喜怒哀乐。生活即是有所待。
所以,我幻想,上天赐我一次重生的机会,让时光逆行,一觉辗转,回到豆蔻二八年华。嗟叹,不过黄梁一梦……
背着行包,沿着长长的石阶走上院子,左边小花园飘来月季的醉人清香,堂门边爷爷悠闲地躺在椅子里,看着我说,“回来了?”,奶奶从厨房里走出来,“累了吧?吃饭了吗?”
亲不待啊。
这是还在北京租房时,房东送的一盆蕨类和我自己种的火龙果苗苗—本篇记录于2017-04-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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