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考的那段时间,我第一次住了宾馆。这是学校为我们订下的,我和其他五名同学挤在一间双人房,每人每晚花费六十块大洋。
考试前一天,我们去看各自的考场,我有幸又在二中考试。
晚饭后我给董晴打了个电话,或许是面对中考有些紧张,听见她的声音总会莫名的心安。我不大记得当时对话的内容,只觉得她也有些心烦意乱。
她住的宾馆环境好像很差,后来我听说,有男生把避孕套灌满水挂在女生宾馆门上。看,他们可真得“大考大玩,小考小玩”的精髓。
回到宾馆之后,迎面而来一股凉意。我以前还没吹过空调,这股凉意让我很不适应。夜里,宾馆外一对男女在吵架。宾馆里,两个同学在看着奥特曼。
“怪兽出现!”
“部队上,部队打不过!”
“奥特曼变身!”
“奥特曼打不过,红灯亮起来!”
“奥特曼放大招,打死怪兽。”
…
情节好像都是如此,这俩孩子手舞足蹈地演绎着、喊着,下一步会发生什么。中考也只是中考,我在他们身上并没有看到压力。没有人看书备考,年少的我们好像无所畏惧。
在周围的吵闹中,我迷迷糊糊地睡着了。第二天醒来时,空调的制冷变成了制热。一个同学无法忍受这股凉意,把温度蹭蹭往上调。
中考的过程,实在没给我留下太多的印象。我只还记得,物理化学的综合试题上,我只给化学留下了二十分钟。政治历史的开卷考试前,一位同学忘记了带资料,我竟自信地把我的借给了他。
中考的结束,名义和实际上都宣告了初中生活的闭幕。
成绩出来那天,我们又来到学校。我曾未想到我竟会考得如此之好——706分,我也很遗憾在那天没有看到那位我心心念念的姑娘。
填志愿前,班主任化身政治老师,上着“宁为鸡头,不为凤尾”的教育。我这个成绩可以进二中当所谓的“鸡头”了,勉强也可以进一中做“凤尾”。其实,我觉得二中也挺好的,我选择了二中。
几个女生在议论着拍毕业证的事。说着什么要是和现在的二班拍,我就不来了之类的这种话。一年了,我们终究是坐在二班里的其他班的人。在原二班的同学心里,他们只有八(2)班。
这一年的相处又算得了什么呢?况且我的第一任异性同桌,我坐在九(2)班时的那位八(2)班的同桌我们也仅仅是一个月的同桌而已。或许我不应该如此念念不忘,我们终究是入侵的外来物种罢了。
学校不再组织拍毕业照的通知,正贴合了那帮不愿意和我们合影留念的八(2)班同学。所以,初中毕业后我没有可以怀念那段光阴的影像。
学校领导的一个决定,让大多数原本可以三年都在一个教室的同学,早了一年分离。我们好像没有被新班级接纳,原本的班级在我们离去后明显感觉到他们士气的下滑。
或许我应该感激这次分班,毕竟我遇见了你,我想我体会到了爱一个人的滋味。这滋味呀,可真一点不好受。
七百分以上的可以免费去中国科学技术大学参观。那天,恰巧我生病。很遗憾,我没有去。父母带我去医院路过校门口时,我远远地看到你了。
董晴,还是斜刘海的你。正在主校楼的楼梯上和班主任说着什么。
这是你在现实生活中,给我留下的最后印记。谁也不会想到,那竟成为我看到你的最后一面。
中考结束了,初中生活成为了过去,初三一年留下的记忆却格外的多,那记忆一点一滴都是关于你。九(2)班像是一个没有正式编制的单位,它像个笑话被原住民抵制。那我的初三又在哪里度过的?那个女孩曾如此清晰地闯进我的世界里。
初三分班是一个笑话,而我是一个更大的笑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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