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接上回,话说食铁兽詹光发认为实现大梦成真的机会从天而降了,他一边派人虚以应付全镇对抗荡魔神侠的号召,他一边一不做二不休,亲自快马加鞭赶赴光州,面见其姐夫“金耙子”德道仁。
詹光发面见了德道仁,汇报了福寿堂的身后背景是日月五毒教的势力在撑台。德道仁不胜欢喜,击案而歌:“好好好,妙妙妙,福寿堂的甜果子,落在咱手跑不掉。”原是德道仁也早就见识过福寿堂的奢侈豪华,也曾多次“微服私访”过那里的帝王之尊宫,在那里逍遥快活的时候,也曾绮想翩翩。
不过,德道仁那时料想的是,能在那里有那样豪华排场的,其背后势力绝非一般。福寿堂的排场堪比王府宫闱之设,搞不好背后的主子就是哪位王爷,或者是内宫权宦在白末儿镇的“副业”。而今一听小舅子来报,福寿堂竟是日月五毒教的产业,这让德道仁顿生大捞一笔的贪念。他心中立时如此盘算:
“好啊,日月五毒教历来是朝廷严打的目标。凡和日月五毒教有关联的人与事都不见容于朝廷。福寿堂啊福寿堂,只要你涉黑日月教,就算你背后有王侯将相有勾连,我把反贼的大帽子往你头上一扣,任谁是是你的靠山,都得哑巴吃黄莲有口难言。”
这金耙子德道仁何许人也?此乃光州的兵马督监兼岭南道巡抚使也。其人文并武职,一颗滚瓜溜圆的大头里,既装着十万八千个成人之美、秀己之才的好主意,也装着十万八千个损人肥己、假公济私的坏点子。更有一张地包天的嘴,擅换阴阳、颠倒乾坤,能把圆的说成扁的,把扁的说成方的又振振有词,滴水不漏。若论岭南的官道上假公济私、以权变现、挟八之短诈之以利谁为最?金耙子德道仁是当之无愧第一人。
话说当时,金耙子德道仁听过了小舅子的汇报,他分析了白未儿镇的形势之后,直觉只要带兵马去了白末儿镇,福寿堂就是手到擒来的事。他满脑子想到的是鹤蚌相争,渔翁得利的好事。于是他就兴奋地叫道:
“日月教谋逆之徒,经年流窜为患,人人得而诛之。”
德道仁求胜心切,只派人知会了州官一声,道军情紧急,兵贵神速,知调兵遣将带大队人马,扬鞭奋蹄直扑白末儿镇过来了。恰好这晚,白骨山上的日月五毒教溃不成军,豕突狼奔地作兽散,都逃向光州。德道仁心想事成地兵不血刃就占领了福寿堂,那里价值不菲的物件自然都成了他们郎舅两个的嚢中之物。
德道仁占领了福寿堂,他们贪足占够了,其余才充官邀功。并且四处大贴朝廷告示,要大举搜捕日月教的余孽。这段题外话,就此打住不题。
话说荡魔神侠郑义出了白末儿镇,向东南行走了一段路,择地休息。待天大亮时,他辨明了光州方向,大步行走。行了许久,方遇到行人。他向人请教去光州路线,才知道走水路更便捷一些。
听从热心路人的指点,郑义向回行走三里路远,来到珠流江边。这珠流江是一条大河,西北东南走向。河水滚滚,打着漩涡儿滔滔向前。河里大船小船,来的来,往的往。
郑义站在河岸上正望时,一个驼背老艄公撑船靠了过来。老艄公把船靠到岸边,抬头迎住郑义的目光,才开口说话:“客爷,要搭船么?”
郑义点头:“老人家,我正要搭船。”说看走下河岸,跳到船上。
“客爷,往哪里?”老艄公满脸沧桑态。他看郑义到了船上,摆好了撑船开行架式,再不抬眼望人,只淡淡地问了一句。
“老人家,我去光州,可行?”郑义打量了一下这简陋的篷船,除了整洁别无它物。
“可以的。不过快的话,也要四五日时间。”老艄公回答郑义。
“能到就行。”郑义:“老人家,我来帮您划船。”
老艄公却把紧船浆,谢绝了郑义的热情,就埋头尽力划浆行船。这老艄公是个行船好手。那小舟的双桨在他的操纵之下,如蛇游水一般,似乎滑翔于水面上,不颠不簸。
郑义一边佩服老艄公的驾舟技术,一边寻思着想问他一些事情。谁知老艄公是个少言寡语的人,对郑义的话要么摇头,要么好似没听见。郑义后来感觉实在无聊,便站在船头上观望两岸风景。
郑义立在船头,正看风景时,忽然看见前面不远,有两艘大船猛地加速,向他们的小船直撞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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