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末的清晨,半睡半醒间,一缕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照在脸上,我被窗外的“吵闹”声叫醒:
“啾啾啾啾!啧啧啧啧!嘚嘞嘞嘞嘞嘞!”
掀开被子,拉开窗帘,见一只麻雀站在窗外的电线上,时而转头向左,时而又看向右,像一挺机关枪,嘴里biubiuibubiu,没完没了......
我将窗户半开,只见它顺着窗户的缝隙“咻”的一声飞了进来,又听“铛!”的一声,撞到对面的房门躺在地上,我凑近一看,它四脚朝天,翻着白眼儿......
“喂!喂!”我用食指抚摸着它的小肚子。
只见它翻了个身,“咻”的一声又飞向窗台,再听“Duang!”的一声又撞在了窗框上,我弯下腰,见它口吐白沫,颤抖的嘴里发出微弱的响声:
“嘚嘚嘚嘚~”
还真是个愣头,我用左手将它拾起,放在右手掌心,搁置在窗口,大概它醒过来就会自己飞走吧......
我看着窗外,新冠疫情笼罩下的“春”,依旧生机勃勃,远处路边的杨柳枝经过冬雪的洗礼,春风的滋润,好像钢筋铁骨上浮出青绿色的苔藓,隐隐约约......
近处,一只蜘蛛在窗外的角落奋力的吐丝,像个数学家,画着几何图形,编织安家的大网,我用手比划了一下,告诉它:那是你的家,就那么大,你要是敢越界,我就用扫帚,抄你的家。
它好像看懂了我的心思,拉一支长线,向下耷拉,荡着秋千,好像是想跟我商议一下,多要一个平方,我摆摆手,算了,随你吧,就当是白捡了一面天然的窗纱......
我换上一身运动服,戴上我的棒球帽,当然,也少不了保命的口罩,来到公园,在热血沸腾的篮球场边找个座位坐下。
不远处跑来一位漂亮的小姐姐,手中拿着纯净水,请求我帮她拧开瓶盖儿,拧开后递给她,等她说声“谢谢“,她却拿起脚下的篮球,一个转身命中三分,像个爷们儿,帅的掉渣......
我拿出手机,好想跟她要个微信,不行,我可能是疯了,眼前的这位小姐姐虽然拧不开瓶盖儿,但是她好像能拧开人的天灵盖儿,想到这里瑟瑟发抖,把手机又揣回了口袋。
我望了望不远处的石拱桥,走过去,见行人在喂鱼,丈量出一米的距离,站在旁边,见鱼儿张着小嘴儿,吐着泡泡,好不快活,突然想起老师的那句:子非鱼,安知鱼之乐?鱼儿的快活,我等凡人怎会了解?自以为是罢!
我转过身看了看另一边,阳光照在平静的水面上,泛起一阵阵波澜,远处一对小情侣在游船上打的火热,我将口罩向上一提遮住双眼......
我来到一处安静的角落,坐下来望着公园里稀少的行人,陷入沉思:
几年来,这个叫“新冠”的家伙,张着血盆大口,吞噬着人们的正常生活,直觉告诉我人们好像都变了,可是看着又好像什么都没变;
这个叫“新冠”的家伙,给人们的生活按下了暂停键,但是春意依旧盎然,四季依然流转,如果人们不能珍惜在当下,又怎能撕下“新冠”的面具和抵挡岁月的蹉跎?”
回到家里,望了望窗台,那个喜欢“叽叽喳喳”的小家伙不见了,八成是又去打扰别人的午睡了,窗外的蜘蛛君也终于完成了任务,安详的睡在“几何图形”的正中央,我关上窗,躺在床上,酝酿着朦胧睡意……
渐渐睡去,做了一个漫长的梦,却又在梦中惊醒,打开手机的记事本,按下了一行字:
“顺其自然,随遇而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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