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别离苦》第一五零章:《殇爱》

作者: 瀚悠居士 | 来源:发表于2020-08-28 22:31 被阅读0次

殇爱

回到家里,我直接上了二楼,继续修炼。牛师父已经将所学倾囊相授,我只需要不断领悟修习即可。

我之前得到过石权的指点,现在又有牛师父的悉心教导,加上本身的多年修炼——我有信心打败马金刀!

不知道过了多久,楼下有人问:“瀚悠在么?”是袁保成的声音。我父亲连忙道:“瀚悠……不在家哩。”他知道我有深圳受了很大的打击,不想见村里的任何人,所以回绝了。不过他老人家毕竟不会撒谎,说话中气不足,还有些吞吞吐吐。

袁保成道:“怎么可能呢,今天下午闻到了很香的药味,这些只有你家瀚悠才整得出来啊!”父亲不再争辩,道:“来,坐下喝喝茶。”接着我便听到落坐声,不一会又听到父亲煮水的声音。

袁保成坐了一会,道:“唉,你家瀚悠其实也挺不错的……”我父亲或许有些愕然,不知道袁保成想说什么,只得顺着道:“主要是老实,心肠比较软。”听了父亲的话,我内心“咯噔”一下,心太软其实不是优点,放大了说简直就是致命的弱点啊。

我已经无心继续修炼,想起曹阿瞒“宁可我负天下人,莫可天下人负我”的话,对自己以往的事情觉得有些愧疚。当初若是心硬些不收留黄雅瑶,或者到了浙江丽水时强横一些抢走小玉,一切悲剧便不会上演了。

袁保成也不知道我父亲的意思,此时终于按捺不住,直接说道:“我女儿找了丘家少爷,也不太好。”我愣了一下,袁元媛一直挺精明的,怎么又不好了?可能父亲也没想到袁保成说的这么直接,含糊道:“啊,孩子们自己愿意,就没问题了, 我们长辈也不用操这份闲心。”

父亲的话很有道理,不管是爱情还是婚姻,都由子女自己去面对、选择和经营便是。袁保成叹了一口气,道:“他们二人到广州打工,因为进了不同的公司,相隔又远,一周只能见一次面,我听女儿说,丘家少爷又有了新欢。”丘穗丰原来在村里就是一副少爷德性,好吃懒做,在深圳开“森林之家”时,全赖袁元媛在操持,所有的缺点便得到了极好的隐藏。现在到了广州打工,生活比较艰苦,他的老毛病便又犯了。

父亲一向比较传统,深信“宁拆十座庙,不拆一桩姻”的古训,此时道:“丘家少爷长得也帅气,再给他时间吧……”袁保成似乎有些恼怒,提高声音道:“给个P时间,他和别的女孩子开房,都被我女儿当场逮到了!”我父亲仿佛被噎了一下,说不出话来,只是叹了一口气。袁保成又道:“他们已经登记了,还说年底要摆酒了,这……”我父亲又是叹了一口气,他一向木讷,此时也不知道怎样安慰对方。

袁保成见父亲连话都说不溜,道:“瀚悠像你,不会花言巧语,又是写书的,这孩子踏实、肯干,脚也不瘸了,干农活不成问题……我宁愿女儿跟了瀚悠了,保证不会饿死。”父亲“嘿嘿”干笑,道:“儿孙自有儿孙福,我们做大人的,想不来,想不来。”他和母亲当初看上袁元媛,可是那时来我家的女孩子多,皇甫筱玉、薄姒、彭余瑛、毛小巫、王柳菁……哪个看起来不比袁元媛强?

他们都以为我挑花了眼,其实只有我自己知道,我爱的是小玉。余瑛嘛……我也很喜欢。至于其他女子,便不在我的视线内了。或许是阴差阳错吧,我到现在依旧没成家,袁元媛和丘穗丰也问题多多,以至双方家长都有些唏嘘,但又无可奈何。

有些缘份,错过一旦,便是错过了一生。

父亲和袁保成都无话可说,各自怀着心事。门外又传来了石权的声音:“瀚悠在吗?”他被马金刀打断了全身骨骼后,一直在下湖村,未曾出过门。

父亲刚刚已经向袁保成撒了谎,此时说话倒顺畅了点:“瀚悠没回来哩!”石权似乎并不信,道:“不能够啊,我听杨老泽说,上午瀚悠才去他那里拿药哩!”石权还需要一些药物调理身子,所以常常去杨老泽那里取药。父亲有些尴尬,此时却听连声的“叔叔好”,分明是林丽琼的声音,父亲和袁保成连连应答。

袁保成道:“石权啊,你胖了许多,倒也好看了。”石权似乎有些不好意思,道:“啊,这都是阿琼照顾的。”父亲也连连赞道:“不错,不错!”石权接着道:“我和她准备去香港登记结婚,再过几年,我就和她搬到香港去。”袁保成似乎有些吃惊,道:“啊,你女朋友是香港人?”阿琼连忙答道:“系啊,我土生土长的香港人,住在九龙。”

我有些看不懂了,当初我是极力反对石权找林丽琼的,也不看好他们俩,林丽琼大石权五岁,果然是“女大五,赛老母”了——给了石权无微不至的关怀。不过,我有些疑惑,石权家里没意见么?

父亲和我似乎存在着默契,他又对林丽琼夸奖了一番,问石权道:“你们家里人怎么说?”石权呵呵一笑:“只要是我的亲戚,阿琼便大派红包,一来就给我父母每人二万元,所有上门的亲戚都有红包,大家都很喜欢阿琼呢!”

袁保成有些沉默,当初丘家少爷拿了一条香烟给他,他便算是默认了,对比阿琼的大方,丘家少爷就是渣。他叹了一口气,我听到椅子移动的声音,接着又听道袁保成道:“你们先聊,我还有事,先回去了。”父亲忙不迭起身相送。

石权见袁保成走了,对我父亲道:“叔叔,我今天来是想跟瀚悠说,我们根本斗不过金富利和彭秉山他们的,便是连安玉贵、安倪我们都惹不起,还是老老实实当个P民吧。”母亲不知道几时回来的,或者一直就坐在屋里,她对石权的话十分赞同,道:“谁说不是呢,我们能吃饱饭就不错了,不要想太多。”

或许我是被愤怒冲昏了头脑,或许我骨子里有强烈的反抗精神,我此时最想的,便是诛杀马金刀,顺便解决掉彭秉山——我觉得石权越活越窝囊了,竟然连安倪也怕。

石权见母亲赞同他的意见,继续道:“瀚悠在深圳,倒是认识了几个漂亮的女孩子,可是,大难来临,谁不是各自飞呢?只有阿琼,才真正是和我患难与共的!”石权的话再次得到我父母的认同,父亲道:“哼,当初他要是听我的,娶了袁保成的女儿,现在我们都能抱孙子了!”

听着石权他们的对话,我的内心莫名有些发酸,我一定要把小玉找出来!

石权又聊了一会,便带着林丽琼回去了。母亲上来我的房间,道:“瀚悠,你还是现实些吧,跟石权一样找个普通的女孩子结婚就行了,大你几岁也没关系。”我内心乱糟糟的,只得跟母亲道:“知道了,我会尽快的。”母亲依旧唠叨:“你知道啥,村里和你差不多的,只有金村长的女儿了,他昨天又来退了亲,你还能找谁?”

我有些郁闷,只得道:“妈,我累了,想歇息。”母亲摇摇头,擦了擦眼角,慢慢走下楼去。

第二天一早,我便早早出了门,把余下最后的一些“生机膏”带过去茶园给两位活死人,药太少了,无法把他们治愈,而且我也没时间了——我要回深圳报仇。

到了茶园,二人脸色红润了不少。那男子见了我,喜道:“啊,你来了!”我更是喜出望外:“叔叔,您能说话了?”他二人声带并未受破坏,只经脉断了,加上极度虚弱,导致无法发声,但服了我的药后,虽然依旧瘫痪,但总算是能用语言交流了。

那女子点点头,道:“多亏了你呀!”我把余下的“生机膏”取出,道:“叔叔,阿姨,我再给你们服一次药吧。”不料二人一起反对,那女子道:“你先把药放下吧,到时候让其他人来喂。”我知道他二人定有别人照顾,便点了点头,把药放在旁边的桌子上。

女子突然问道:“孩子,你人这么好,有女朋友了吧?”此话一出,我不禁有些伤感,眼眶一红,道:“之前喜欢过一个女孩,却因为殉情成了植物人。还有一个也算喜欢吧,却为了救我,自愿嫁给一个老流氓了。”那女子听了,似乎也有些伤感,道:“这么说,你就还没有女朋友罗……唉……多好的孩子啊!”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对着两个瘫痪的人说这么多,或许是昨晚石权的话触动了我,或许是我对小玉和余瑛深深的思念,又或许是我目前境况很不如意吧——总之,我一直想找人倾诉,但天下之大,竟无人听我的心声。

我想着想着,禁不住悲从中来,把自己和小玉、余瑛的感情全部说了出来。我吱哩哇啦说了一大堆,才想起二人根本不了解我,当下有些抱歉道:“不好意思,叨扰二位了!”

他们也不知道有没有听我说话,一直盯着我,仿佛要把我吃掉一般,这让我心里有些发毛。我无意久留,道:“叔叔、阿姨,我很快要回深圳了,要过一段时间才能来看望你们了。”他二人与我非亲非故,我也只是说说而已,自此一走,绝不再见。

果然,他二人也挽留了我一番,末了道:“有空就常回来看望我们!”我点点头,转身出了门。做人不能心软,没有什么能阻止我复仇的脚步。

我看了看时间尚早,便去补办了手机卡,还买了一个功能机。还好当初发工资时,每月往家里打一万元,现在还略有存款,钱也是嫂子给的。

我的手机刚插好卡,便有一个电话打过来。我犹疑地接听了,却是戴聪打来的,他说道:“瀚悠,听说你来找我?”我对着手机淡淡道:“是的,没钱,想找你借钱呗!”戴聪当即道:“借多少?”我冷哼一声,道:“你们公司有个叫贾苑的,把我赶走了。”戴聪似乎放下手机,道:“贾苑,你从明天起,不用来上班了。”接着我又听到贾苑大哭的声音。

装得真像回事,我心想。

戴聪又道:“瀚悠,你要借多少钱?”我故意道:“啊,我六十六楼的房产被查封了,我急需两千万!”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会,戴聪道:“你等我,我三天内给你筹两千万!”说毕,他便挂了电话。

人心不古啊,我摇了摇头,当初我那么尽心帮戴聪,如今换来的只是他的敷衍。

回到家里,时间尚早,我敲了敲吊脚楼,道:“师父,请您下来,我想和您切磋几招。”只要我能打败牛师父,就有可能打败马金刀——这段时间,我把牛师父所授的内容与《墨客秘笈》融合起来,感觉功力有了质的飞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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