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瑟,微寒。
猫都缩紧了体背的毛。踮着脚尖在茶馆楼角儿盘了个舒服的姿势。
风吹的枝叶沙沙作响,却被一片红枫惊动了打瞌睡的眼睛。
他是谁?
眼前儿的位置本是长久没人坐的,怎么进了地盘儿还不知会一声?
猫看着眼前的家伙迟迟不肯上前查明来路。不是店小二,不是老板,也不是经常来茶楼的常客。
问猫怎么知道的?大概是因为他身上没有半点鱼腥味儿,不招猫待见。
抖了抖毛三两下蹦哒到窗口还不忘舔干净爪子。这窗户台儿是几天没擦了?
眯缝着眼撇着眼前儿坐的大个子。
一壶一杯,一折扇一串珠。
靠在椅背上摇着扇子盘着串儿,倒一杯热茶还砸吧舌好不惬意。
咦,这大猫是谁家的。
…
要喝茶吗大猫?
…?
普洱还是铁观音?
…?
对哦,你爱吃鱼干的对吧。
…喵…
所以二两鱼干儿贿赂便勉强收了这个大个子小弟。每日都来茶馆儿坐在同一个地方。看到椅子屁股有二斤重。
冬风骁寒,猫已经很久没看到她的大个子了。每时都会盘在他常坐的椅子上,瞅着桌上的茶盏发呆。
咔嚓——
小二关好了房门,给后面儿插上了块儿木栓。
“今儿风真大哟”小二嘟嘴嘟囔着看向椅子的猫。
“别看你这小家伙一身皮毛,也经不住这腊月寒冬的,是不是瞧这儿暖和就不想走了?”
“……喵”
“那你是答应了。也好跟我做个伴儿,以后我常去后厨拿小鱼干儿来可好。”
“喵。”小鱼干?
猫一个激灵睁开眼睛,别的听不见也不爱搭理,可偏偏听到小鱼干心里欢喜。可眼前儿这人不是大个子小弟,难道是托付了小二好生照顾?
猫抬眼瞅着这小二,伸手就想来抚一把猫毛。前腿儿一蹬跳到了窗台儿。
“你这家伙,真不讨喜。”说罢小二便走了。
大雪,寒冬。
无论在遇到谁也不是曾经的大个子小弟,但是谁都能比他照顾的周到。
他再也不会来这里了吧。
当初三日之期早已过去,是他未遵守约定在先。可气的是连丁点儿鱼干儿都没再送来。越想越气一个爪子打翻了花瓶。
“啪!——”
“哎呦!我的猫祖宗。”小二闻声赶来,嘴里嘟囔着什么猫不想听,也不在意。
啪嗒一跃跳上房梁,摇着尾巴看着下面的人儿。
“你这伸手到是好,可苦了我哟。”
打扫干净碎渣小二看了梁上的猫,无奈的走了。
第二天,第三天,第四天。再也没有见过猫的身影。小二依旧每天穿梭在宾客之间,却每日都在大猫喜欢待着的地方摆上一盘儿鱼干。晌午没见猫的身影,换了新鲜的鱼干过去。
猫不会来了,小二知道。
他也不回来了,猫也知道。
大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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