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春简单,纯真漫想,只有你我,日日夜夜,同衾而眠,便是人生火树银花。成熟通透,老成练达,依旧你我,旦旦夕夕,同床异梦,殊知生活食之如蜡。憧憬窃窃私语,期盼耳鬓斯磨,便落得喋喋休休,碎碎念念,似老妇人絮絮叨叨,老头儿充而不闻,看似无义情却似天。臆想的美好也没有春天,可爱的再萌也不会发芽。
奢求太多,但是自虐。怜爱自己,便是自尊。激情总要趋于平淡,总不能如海水无休止的涨潮,直至漫上天际,是要大闹天宫?只是喜欢,何必夸张成爱,毕竟仅是赏花折枝,但非爱花浇水之人。
总在假想你欠我一场缱绻,一份暧昧。一再遐想,一再臆造,仿佛曾经走过一般,尽情温柔,肆意心暖。秋风吹尽,空想梦醒,空荡荡带着冰冷心情的想。醒了,冷了,披着棉衣,盖着被子,独自吹着啜着热腾腾的白米粥,温暖着整个胃,舒服多了。断然不再想,不再想要,不再贪念,而今也不想要,来世也不想要。现在,丢了就丢了,既知,丢掉的遗弃枯枝,丢不掉的醉心花香,终究,丢了还是丢了。
一束花闻了很久,枯萎了也不肯丢。直至味淡了,手酸了。却怎么想不起是什么味,偶然再闻之,瞬间想起是你的味道,嗯,是你的味道。那么的熟悉,也那么快的随风而散,刚滑过我的指间,就已不见。
不见的你,永远只是我心中一朵七色堇,不能许愿的七色堇,黄红蓝绿橙紫青,不能如愿的七色堇。拿不出,舍不弃的七色堇。
不能梁祝化蝶,阳光下,花丛中,你追我赶,缠绵翩跹。不能再想牵着你的手,且以深情共白头。曾经自大默想,待我修练成精,就要收了你,还假如是警察,就要把你永远关在牢里。
收不了,关不住,哀哀怨怨,莺莺婉婉,站在大海之中,生命的呐喊,流放的癫狂。哭哭笑笑,在狂风暴雨里,学会下雨天,泪流脸颊,学会大风天,吹起口哨。
也许,在某个时候,某个场景,突然,就想起了你,也只是个想起,不再思念。
像是把那床褥下那颗硌腰的豌豆,取出去,串上线,悬挂在床头,一上个床就明晃晃,哦,任由摇摆;或埋在盆栽里,又一个春季萌生新芽,哦,任由青葱。
所之既倦,情随事迁。悄悄地把所有彩色都黯成黑白,只留下你双唇的娇红,火辣辣的红,刺亮心头。偷偷地,躲进风尘里,仰望着天,心里而是望着那扇窗,望着那扇中永不回来的爱。
总会想起很早就喜欢的两句话,以前是装范,而今是安慰。“妈妈说,我的手还小,还抓不住幸福”;手小好啊,抓多了容易发福。“没人牵手,我就揣兜”。揣兜好呀,这个冬天不会太冷。
嗯,这个冬天不太冷。
文/奈奈若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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