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的人吆喝着时,已有手提画像把史金宝等人对照了一遍。官兵看看马车上没有人回应,带队的头目便用刀拨帘,随后抽刀回来,喝问史金宝:“大晚上的,你们为何赶一辆空马车?说。”
史金宝一愣,见当官的严厉,慌忙就道:“不、不是。官爷,里边有人呢?”
头目怒瞪史金宝一眼,一把拽掉马车门帘,用火把到里边晃了几晃,遂揪起史金宝道:“你说的人呢?”
史金宝向车内探头去看,里边的确空空如也,不由恐慌地叫道:“什么时候走了人也?官爷,官爷,您看,车篷顶上一个大洞,一个大洞,一定是从那里逃跑了的。”
头目闻言大怒,伸头进马车内一看,果然见马车篷顶有个大窟窿眼。他转眼珠儿一想:“什么人有这样本事,能在众目睽睽之中能破车顶无声无息的如空气一般消失?不要他声东击西藏在马车底下去了吧?”头目如此一想,就一声怒吼:“给我把马车掀翻了,砸碎了。”
一众官兵齐“喏”一声,掀翻了马车,一阵枪刺刀劈把好端端的一辆马车搞了个七零八落,结果连个人影儿也没有。头目忽觉后怕,揪住了史金宝的头发喝问:“你确定马车里原来有人?”
史金宝哀嚎道:“军爷,是有人呢!他们几个人可以做证明的。”那七个大汉迭口连声地:“有人,有人。”
头目又问:“此人长什么模样,来自哪里要去往何方?仔细给我看,有没有和这副图像里的两个人中的相似?”头目劈手从士兵手中夺过一副图像,提着让史金宝辨认。
史金宝凑近图像细看,指着图说:“爷,那人和图中的年青人身材相似。”
头目闻言瞪眼:“你确定?”
史金宝:“确定,确定。”
头目:“来人,快马驰报侯爷发现荡魔神侠踪迹,的确就在盆底县城。”一人应声“得令”纵马而去。
史金宝等人闻言今日接客接着了传说中的杀人不眨眼的荡魔神侠,全尿了裤子。你道史金宝等人如何这般认识荡魔神侠?原是遮天手伊言堂为败坏荡魔神侠的名义,他是双管齐下:一管他冒充荡魔神侠胡乱杀人,且专注一地有名望的人下手,以扩大事件的影响力;二管是他密令日月五毒教教众大肆宣传荡魔神侠就是杀人狂魔,以讹传讹。讹传传到了盆底县,人们就无处辨别清红皂白了。那头目既然查得荡魔神侠现身盆底县城的消息,更不敢怠慢,一边慌忙令人向上禀告,一边命人把史金宝等人严加看押,随队搜查。
其实,不只盆底县城城内官兵在封街控巷、挨门排户大搜捕,城外更是刀枪如林、旌旗遮天把县城围了个水泄不通。你道这是为何?原是陕州、甘两州是镇西侯铁如法的管领地。铁如法早已拜领圣旨,注意缉拿搅动天下不安的荡魔神侠和遮天手伊言堂。休管他两人谁好谁好,一旦抓拿到人就地正法,先斩后奏。如此下旨,就因他们都是翻江倒海扰乱天下人。铁如法领旨以后,为保陕、甘两州安宁,他广布眼线,密切监视着武林江湖的一举一动。就在前日,有情报禀告到镇西侯铁如法面前,日月五毒教的大总管秘藏在盆底县城。于是,他便紧锣密鼓地举大军夜围盆底县城。可巧不巧,荡魔神侠郑义神差鬼使地紧急入城,又先露行迹。铁如法闻报,亲自入城,在盆底县城最大的客栈汇八方设立剿魔指挥部。顺带着把客栈里来自五湖四海的江湖客审察一遍,然后划地为牢,集中监押。现在铁如法的打算是,在捉到荡魔神侠和伊言堂之前,盆底县城的老鼠、麻雀不得外放一只。
铁如法坐镇汇八方客栈指挥部,不断有嫌疑人被押解过来。铁如法让人依图再三甄别,都有不符。铁如法是个暴脾气,本着宁可错杀一千不可漏网一个的原则,他把凡是他看着像的嫌疑都上了重刑。正当他为捉不到目标暴狂的时候,一个军官飞马过来向他禀告:“候爷,十伍长万联升捉得一个马伕叫史金宝,这人拉了一个客人疑是荡魔神侠。经审得知荡魔神侠出现在盆底县城,目标是喜彩宫,其自称是赌钱去的。”
铁如法吼道:“既然如此,那就搜查喜彩宫。你来给我啰嗦什么?”
那军官慌忙跪道:“上禀侯爷,末将已第一时间围困喜彩宫,大搜特搜。可是一番审察下来,不但没有见着荡魔神侠,反倒丢失了喜彩宫的大当操明胜。据查,喜彩宫是日月五毒教在盆底县的一个据点。”
铁如法骂道:“黑之棋,你混蛋,没用。你带那么军士都是瞪眼瞎啊?让一个大活人就在你们眼皮底下丢失。”
黑之棋急禀:“侯爷恕罪,是末将无能。操明胜是如何逃走的,的确是神不知鬼不觉。”
铁如法:“那时候难道就没有发生一点异常状况?”
黑之棋禀道:“当时喜彩宫对面的楼顶上,有一个人大声哀嚎。待哀嚎过后,我手下方叫我这方面丢失了双头枭操明胜。”
铁如法厉声道:“你一定是中了敌人的障眼法。你可察明那哀嚎之人是什么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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