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听过桂美纶和周迅合唱的一首歌,题目叫《用力爱》,当时就觉得有点奇怪。爱,应当用心,如何用力?但后来发现,题为《用力爱》的歌曲至少有五首,且歌词完全不同。为何大家都喜欢“用力”而不“用心”呢?原来,虽然人的一切情感都发自于心,但并非用心就可以的,用心而无力,什么样的感受都会变得淡漠,甚至于无感。
著名的法国雕塑艺术家罗丹有句名言:生活中不是缺少美,而是缺少发现美的眼睛。因此,面对同一片景色,有人觉得美如仙境,有人则以为稀松平常。但这真的只是“眼睛”问题吗?其实自然景观会客观地公平地反映在每个人的眼睛里,除非是瞎子,否则天上流云,鸥鸟翔舞,山涧潺潺,游鱼细石,花草树木……任谁见不到?因此,这不是发现的问题,而是感受的问题。当然,你可以说这是用心不用心的问题,但恐怕更与用力不用力有关。
因此,我将“感受”原本搭配的定语“用心”替换为“用力”,我觉得这样似乎更贴切些。因为用力,所以一些细节我也能感受到;因为用力,原本杯催的事,也会生出些许暖意来,甚至有可能转化为喜事。
前天,接到老同学王耀明电话,说想与一帮初中的同学聚一聚,我问有什么由头吗,答曰没有,就聚一聚。问清了时间、地点,我便驾车出发。想上高速,结果高速封道,估计出了什么车祸。于是只能从国道省道走。这道以前车就多,现在更是多的不得了,拥堵得很。我使出浑身解数,也难以如期赶回东阳。
原以为我迟到了,对不起四十多年的老同学。谁知,他们邀请我参加的是另一位同学金宏卫儿子的婚礼。这让我觉得十分尴尬,因为我几乎是“裸奔”而去,一点准备也没有。但同学告诉我,金宏卫是班里几位比较成功的老板,其他几位已经宴请过了,他也想借此招集老同学们聚聚,不收礼金。于是我开玩笑说,我虽非老板,但下次我也回请一下。婚礼开始的时间不是518,也不是618,主持开口的时间是6时40分,新娘入场大约是6时45分。也就是说我整正早到了一个半小时。要在其他场合,我可能早吐槽了,但正因为大家都早到,我才能与四十多年前的班主任李云菊老师和同学张玉鸣有了充分的聊天时间。李老师已经年过古稀,但精神矍烁,气旺强健,不失风采。她三个小孩,个个出息,她唯一遗憾的就是三十岁的大儿子尚不想要孩子,否则她早就四世同堂了。张玉鸣的父亲是东阳赫赫有名的老中医,玉鸣继承父志,自开医馆,从医数十载,救世扶伤,连李老师在中医院未能治愈的腿伤,也赖这位学生给治好了。我可惜其子志不在医,否则三世为医,当为美谈。但玉鸣不以为意,他说孩子的路就让他自己选择吧……
婚礼主持人水平一般,似乎缺少控场经验,但十分尽职,表现得十分用力;而老同学宏卫儿子帅气,媳妇俊美,亦为婚礼之风景。耀明酒量不错,拿着白酒逐一举杯,一饮而尽,不带一丝犹豫,大有酒国英雄之风彩……故整个婚礼可用赏心悦目来形容。
婚礼结束,我发现了一件杯催的事——居然叫不到出租车。考虑到酒店停车不便,我是打的到酒店,要离开了自然也只能打的。我下楼的时候就已经在滴滴上呼车,但下到楼下,居然也没有一个司机接单。正在我焦急间,老同学王伟走过来问我怎么来的?我说打的,现在叫不到车。他说不用打的了,我送你吧。我问了他的住址,要绕一段路。就说,那你送我到关山路口放下即可。但他不肯,坚持绕路把我送到家门口。这才是真正的同学之情,但如果不用力去感受,你只会当作同学间理所当然的事。在王伟那里,他不会将这种“小事”记心上,但对我而言,当时正处在狼狈境地中,这种雪中送碳之情,没齿难忘。我真诚地希望这些老同学能够到金华让我有机会也能“报答”一下。
返回金华,想上高速,谁知义乌高速往金华方向仍在封道,不能上高速也就罢了,我本来可以从东阳那边走一条新开的路,平整宽阔,车流量相对较少。而现在这条老路是我以前最怕开的一条路,红绿灯多,车流量大,事故不断。这可比来的时候要难开多了。我在拥挤的车流中左冲右突,似乎觉得车技又高了一层。得意间,听得裤兜里手机响起,便用左手掏出,掏出后突然觉得接听是违规的,但又实在不想耽搁打电话的人。便悄悄地按了下接听键,不敢举起手机,只是大声喊道:我在开车,稍后再联系。虽然没放到耳朵边接听手机,但注意力肯定受到影响。突然发现直行车道变成了左转道,抓紧变线,也不知变得是实线还是虚线,正想着又突然发现前方红绿灯不知何时由绿变红,不知道红灯出来时,我车是否已驶过线,否则罚款200元事小,扣6分事大。但愿一切都是虚惊,像我这么虔诚开车的人,老天是不应该让我受罚的。一路开车,一路后悔,心情大是不好。但当看到通往高速的道口警车停着,交警在坚守岗位,我又觉得幸福加身。
如果上高速,只要一个多点小时的路程,但在下面足足开了二个多小时,人感到特别的累。此时,宁波李老师、南京武老师、金华和仙居的朱老师分别送来温暖,令人特别感动,这种感动是此前感受不到的,而在经历了一番折腾之后,这种朋友情谊就显得特别地有份量,而我也正是由此出发特别用力地去感受,才显得情潮汹涌,强烈而难以自抑,只能将之倾泻在键盘上,成此简书。
网友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