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怀念的是无话不说,我怀念的是一起做梦,我怀念的是争吵以后,还是想要爱你的冲动…”
孙燕姿的《我怀念的》大概也是我唱的最多,最好的一首歌,可这些年,我究竟在怀念什么?
我曾经住在这座城市一所大学的破楼区里,很破!和周围新崛地而起的高楼比起来,那里简直像是贫民区,复古得如旧时期的房子。
房子外围的墙面有些地方掉了水泥,露出砖红色;几个缝隙里生长着青草;窗户的栏杆看不见本来的颜色,全是锈,摸上去是扎手的。房间的结构也不如现在这般让人与人之间更多的融合,它是筒子的:一条走道,两边都是小房间,分不清哪间是客厅,哪间是卧室,全取决于房主自己的安排。当然,这样的结构,对于租住的学生来说,那是再好不过了,租一个单间,也不用受旁边人的影响,共用的不过一条走道,进了屋,谁也不用搭理谁,既有自己的空间,又省钱。
我曾经住在那里面,和一个曾经的男朋友。他每每下课回来,我们就一起去校园外边不远的菜市场买菜。我喜欢固定在一个菜摊上买蔬菜,他喜欢固定在一个肉摊上买十块钱重量的肉(我不吃肉)。长久了,对于摊主来说我俩自然就都是熟客了,偶尔会多要根葱,或要求老板把猪皮去干净一点… …
回家,他先把上一顿的锅碗洗干净,把米饭蒸上,就轮到我上场了。但他不会离开我,离开厨房,除非偶尔有其他重要的事情要做,比如写论文什么的。除此,他都会陪着我,帮我摘菜,剥大蒜。饭好了,我叫一声“喂”,或者囫囵地喊一声他的名字,他就立刻来端饭菜了。我们俩常常吃的撑得很,明明胃已经塞满了,嘴巴却控制不住,还想再来一碗。
每次吃的太多,我都会说我们出去去操场转圈圈吧。他不是每一次都愿意陪我去,但那时候,他还爱我,我的撒娇还能管用。所以最终我们都会去大学的操场走几圈。他不爱跑步,他爱打羽毛球。所以,常常是我们去了操场以后,他陪我走一两圈,就自己躺在足球场上看天空了。在陪我走的这一两圈里,他会和我聊天,讲身边经过的是哪个系哪个班的同学,讲远处的美女是他哪位朋友的女朋友,和一些其他有趣的事… …
我还记得,陪他打球的那些日子。我们每天六点左右,骑着小车子,背着球包去球馆。我就坐在球场旁边的休息座,看着他大汗淋漓的一场接一场的比赛。有时候,球友缺了,他就会教我打。我总是觉得,打球的动作好大,好难看,于是在他面前总也不好意思放开了去学。他认为我不认真,偶尔也会对我凶,对我发火,没有耐心,但我心里是甜的,因为他没有这样教过其他任何女生。有时候我也会发挥超常啊,拉球的时候,球可以飞很高,很远;球拍击球的声音清脆有力,这时候他就会夸我:“小妞,不错哦!”这样,当球再落过来的时候,我就更加认真卖力的去把球拍出去,希望他再夸我一次。
那时候,总是很晚,才会一起离开球馆,有时候还会去和球友一起吃个夜宵,但无论多晚,他都在我身边,会牵着我的手,会搂着我的肩,会和我说话。我们也会交流羽毛球的事情,他告诉我更多的规则和球技,而我也也会告诉他实际打球时,他存在的弊端… …
所以,我是在怀念那个人吗?怀念那一段时光吗?或许不是,我怀念的是,在那个还可以只谈爱情的年纪,遇见爱情的美好。人长大了,一切就都变了。
就像有人说,从前车马很远,书信很慢,一生只够爱一个人。而现在不一样了,男生不一样,女生也不一样了。谈一段感情,可能一个月就结束了;在一起两年,肯能也不会让你进入对方的生活圈;长跑了8年,可能最后还是人走茶凉了...
在这样一个快速便餐似的感情世界里,以爱为目的的感情,难道不值得怀念吗?
我怀念的,是人骨子里最原始的感情,是美,是心心相惜。
作者:陈蒙蒙,自由撰稿人,新媒体编辑,一枚吃不了辣的奇葩四川姑娘,喜欢看书、写字,走四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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