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淇兰舒
时光是什么,从哪里来,到哪里去,为何看不见,摸不着,却长在了人的眉梢眼旁,还在人的发上,渡了层银光。分明是奶奶的鬓边 的霜,何时星星点点的落在了自己的发上。
想来是天空小憩的时候,忘记把幕布弥合上,不经意透出来的光,落了下来,而我,刚好经过。就像是一个偶然。
生活中有无数的偶然,牵出了丝线,拧成无数个绪,结成了网,把天空割裂成无数的碎片,这个,那个,纷繁错落的不想去看。
眼睛蒙了雾,想来是晨起的鸟儿,理妆时抖落的残粉,掀起了一树的烟云,不慎落在了眼中,飞鸿从画卷里飘出,抛给秋一个空空的影子,浅淡的轮廓消弭于无形,就像从来没有出现过。
以为就是这么淡泊,像国画里的留白,只是个模糊的影子,却在转身的瞬间捕捉到了些许痛楚。
时光是旋转的指针,一圈一圈的重复在巴掌大的空间,即便攥紧手,也休想挽留半点,仍然会随着指缝流淌出来,我在里面找到了童年,还有门前的小桐树,枝干细弱如我的手指,再见时枝叶参天,我在树下仰望许久,我们,我们——都在长——,你仍在门前伫立,而我已游走千里。
时光,许你一世静好一直都没有想过未来该怎么走,只觉的应该像是散步,悠闲一些才好,于是,在遇到了一些人中,他们或快或慢的走着,擦肩、回眸,消失于人海,他们应该是知道自己想要做什么的吧,可我不知道,也没有想过,只是默然的走着。
见到前面的人走的更远,后面的人从身边走过,背影消失在众多的身影中,有的一直向前走,有的转了一个又一个的弯,反倒落在了后面。
脚下的路,从来都不止一条,怎么走都会遇到同伴。相伴一程,似乎是所有相遇的宿命,而很多人都在命运的棋盘上,在不确定的局中,一步一步的走着,和那几根手指厮磨,指尖是温热还是寒凉,刹那的感触,如人饮水冷暖自知。
毕竟,手中的茶,握的再久,总有冷的一刻,何况人已走远。
时光,许你一世静好时光冲淡的何止是入心的痕迹,应该还有恨吧,江淹已经把诸多的恨聚拢在笔下,落日西沉,风中残烛的喘息,与其说是遗憾和悔恨,更不如说出无力吧。
时光也是狠的,即便再强大的人,在她的面前,也柔弱如婴孩,再光洁的额头,也会被她雕刻出些许的纹理。抱着纹理入睡,将经历纳入梦中。
时光,许你一世静好时光,这条永不停歇的河流,可以与日月同辉,属于每个人的只是长短不一的一脉,李白看过的月亮刚出来,后世有多少人在仰头顾盼,我们只需看到眼前的辉光,能照亮自己,也照亮亲近的人,个人的圈子再小,也是一个世界,容纳的就是那么几个人,陪伴着穿越光阴的河,开心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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