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莱不喜别人叫他什么,他喜欢别人叫他方先生,他说,他想做个有趣的的大叔。他说这句话的时候,我猜他的眼睛里是星辰大海。
阿莱对于我而言,是个素昧平生的陌生人,我只知道他94年刚毕业,话很少,脚背有疤,学生时代得到过很多荣誉,也曾卖过唱,贩过二手车,一天带过三份家教,蹲过派出所,他喜欢过一个女孩,但是由于些原因分开了。
我第一次结识阿莱,是18年8月17号,百无聊赖之际在群里看到他需要一个调配音响师的兼职,不小心戳到他空间里,看到了他自己简述的一个时间轴故事,于是,便有了后来的事。
他的故事很长,说起来几首歌的时间都是不够的,而且他告诉我的也远远只是凤毛麟角,我结识阿莱,就像在立秋的某个闷热的午后,听的刘莱斯的那首“你会不会请我请我喝瓶山城啤酒”,好听的声音,赫然的经历,岁月的沉淀,不得不承认他确实是个很有魅力的人,如果有机会,一如评论里所说何止是山城啤酒,燕京青岛哈啤…都陪你喝个够,有故事的人呐,总想着慢慢说。
阿莱阿莱不喜别人叫他什么,所以,我只得叫他方先生,客套又笼统,并非我所想,我称他阿莱,只用作自己的笔录。他说,这对于他,包含了别人不懂的意义。他似乎是个特别重仪式感的人,我之所以喜欢与他杯水之交的相处,大概是我总能在他身上看到我自己也特别希望别人懂的地方的那种存在,很多时候,不能被理解的人,他们只是有着自己世界里情感的表达,而对于这个世界,他们的想法做法无谓不可置否的权当做奇葩。就像告别那天,他唱的那首鹿先森乐队的“春风十里”一样。是啊,总要有个仪式来告别过去这一路的爱过,痛过,来告诉自己孤身走来真的很不容易,很棒,值得更好的,大到一场仪式小到一个称呼,你说青春,它饶过了谁。
阿肆的仰世而来,是我分享给他的,遇到一个心灵点契合的人真的不容易,懂一个朋友想表达的深意。
我跟他的距离很遥远,并不是他多优秀多厉害,而是我能想象出来,一个20几岁刚出头的男生在那个时候遇上了自己想疼护一生的女生,却正值那个年龄的拮据,满足不了一个20几岁刚出头的女生对这个世界的伸手观望。我也能想象出,那次要去新疆的旅行,他贩卖二手车,蹲了派出所,脚背狰狞的疤和女生无脑的责备,之后又和其他人去了那个地方,剩下被现实羞辱的那个大男孩的自尊与难过。还有,她出事故,他一个暑假一天三份家教,还要中午往返两个点悉心照顾的温柔。
他说她还是走了,她想去外面看看,而原本为她舍弃星辰大海的他事业起步,却只能继续留在这座小城,成年人的世界,可能就不是说走就走这么简单了。阿莱说,这座小城是温暖的,因为有很多在他困顿时帮助他的人。他转投婚庆主持,已然是什么劳什子的策划总监,用他的话说,他很厉害,也愿意承认自己的平凡。他喜欢他的主持事业,看到一对对有情人终成眷属。
我能想象出,也能感受到,但就像阿莱他自己说的,有人能试着了解,但终究是不能理解,因为理解,差一分一毫都是不可以的。在我即将22岁尚且平凡微渺的人生中能遇到这样的人,能听到这样的故事,杯水之交,已然足矣。
因为觉得刘莱斯的那首歌听上去很舒服,所以笔录你为阿莱,临时起意,一个很舒服的称谓,我知道你是不喜的,所以,还是得叫你一句“方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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