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i~这里是熊猫文摘
似乎已经有两三天没有更文章咯,我这该死的拖延症。
最近看完了之前上课看到一半的《皮囊》,还入手了3本莫言的书。
《皮囊》其实很早之前就应该看完的,后来买了实体书就暂且放在一边了。不得不说实体书果然比电子书读起来更有味道和期待。如果不是因为想省钱哈哈哈
有很多同学都给我推荐说这是一本好书,当然每个人对于“好”的定位都不同,相反的我其实更喜欢这本书后半部分对于“家乡和亲情”的叙述更胜于前面的一些篇。但是不得不说,作家的遣词造句的境界的确要更胜一筹。
以下是我摘抄的经典语句噢~
不管这具皮囊是什么质地,它包裹着一颗心。人生或许就是一具皮囊打包携带着一颗心的羁旅。
但也正因为对生活的乱流,丝毫不懂也因此丝毫不惧,才有可能靠着一点生命的真气,混乱挣扎开一个方向,任性地摆脱了一个可能的命运。
如果神灵要亲近某人,必然要发现某人的需求,然后赐予她。人最怕的是发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
在我的这段记忆中,只是那浑厚的沉香,慵慵懒懒地攀爬,而圣杯和地板磕碰出的清脆声响,则在其中圆润地滚动。
不能向神明抱怨,是时候了,该走总会走,不是时候,别叨唠神明。
这样的感觉,不激烈、不明显,只是淡淡的,像某种味道。只是任它悄悄地堆积着,滋长着,会觉得心里沉沉的、闷闷的,像是消化不良一般,我知道,这可能就是所谓的悲伤。
我总觉得寺庙是个神奇的所在,因为无论什么时候进来,总是同样的感觉,那感觉,或许是这肃穆又温暖的味道塑造的,或许是这年复一年在神灵案前念诵经文、乞求愿望的俗众声音营造的。
茶很香,太阳很好。爬进寺庙,铺在石头砌成的地板上,白花花的,像浪。
石板路边有一座石条砌成的房子,每到黄昏,胭脂一般的天色,敷在明晃晃的石板路上,把整条巷子烘托得异常美好。
高三的后半学期,整个学校像传销公司。
老师整天说,别想着玩,想想未来住在大城市里,行走在高楼大厦间,那里才好玩。他们偶尔还会举例:某某同学,考上了北京的大学,然后,他就住在北京了……
口气笃定得好似王子和公主从此过上幸福的生活。
谁都没怀疑住在北京就是所有幸福的终点。整个高三的年段,也像是准备离开小镇的预备营地,许多人开始寄宿在学校,全心投入一种冥想状态。仿佛学校就是一艘太空船,开往一个更开明的所在。
我也是寄宿中的一员,全身投入这种冲刺中。...
当然,此时的我早知道,留在北京不是全部故事的结束,而是所有故事的开始。
偌大的城市,充满焦灼感的生活,每次走在地铁拥挤的人群里,我总会觉得自己要被吞噬,觉得人怎么都这么渺小。而在小镇,每个人都那么复杂而有生趣,觉得人才像人。
我讲每句话的时候,总担心会冒犯他人。我总在拼命感知,人们希望听到什么?如何表达到位?说不出的恐惧,恐惧自己成为别人不喜欢的人。为什么这么需要让别人喜欢?或许是求生的本能。
不知道自由是什么的人,才会动辄把自由挂在嘴边。
我没有直接反驳他,也许,我也在隐隐约约期待着,有人真可以用务虚的方式,活出我想象之外更好的人生。
“但我不会低下身去和他们计较,我知道,只有比他们水平多出足够的高度,他们才会恐惧到敬畏我。”
有些人确实一门心思突破一切想抵达所谓的新世界,但转头一看,却发觉,他们只知道用老的规则来衡量自己;才发觉,其实他们彻头彻尾地活在旧体系里了。
或许能真实地抵达这个世界的,能确切地抵达梦想的,不是不顾一切投入想象的狂热,而是务实、谦卑的,甚至你自己都看不起的可怜的隐忍。
仿佛我的胸口淤积着一个发酵出浓郁沼气的沼泽,淤积着一个被人拼命咀嚼,但终究没能被消化,黏糊成一团的整个世界。
对待海最好的办法,就是让每个人自己去寻找到和它相处的方式。每片海,沉浮着不同的景致,也翻滚着各自的危险。生活也是,人的欲望也是。以前以为节制或者自我用逻辑框住,甚至掩耳盗铃地掩藏住,是最好的方法,然而,无论如何,它终究永远在那躁动起伏。
我特别喜欢清明家族一起祭扫的时刻。每一年祭扫总是不同光景:老的人更老了,新的人不断出来,看着一个又一个与你有血缘关系的老人,成了你下次来祭扫的那土堆,一个又一个与你同根的小生灵诞生、长大到围着我满山路跑。心里踏实到对生与死毫无畏惧。
那一刻我会觉得自己是切开的木头年轮中的某一个环,拥挤得那么心安。
我知道这里的每个角落,怎么被岁月堆积成现在这样的光景,这里的每个角落也知道我,如何被时间滋长出这样的模样。
在我看来,生是更激烈的索取,或许太激烈的生活本身就是一种任性。
任何事情只要时间一长,都显得格外残忍。
世界都不大
我可以哪里都不去
我可以在这里
只看着你
直到一切老去
世界已经帮他剔除掉天真的虚妄,岁月也悄悄开始把他的脸捏出折痕,当时的他应该已经和真实的世界迎面撞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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