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学这门功课,在很长一段时间内,都是各位学生和家长十分为难的问题。在几年前"小升初"最疯狂的时候,奥数是择校的有力武器,以至于当时学奥数成为一种风气,令不少孩子有苦难言。后来,奥数开始被明令禁止,数学也在减负的呼声中不断降低难度。可是就在人们质疑数学的难度是不是降得太多时,今年高考、中考数学又因为题目太难把大批孩子折磨地嚎啕大哭。
数学到底应该再难些还是应该再容易些?有人说这些年我国的数学教育一直在摇摆,而且这种摇摆似乎总是在受舆论影响。今年7月12日,科技部、教育部、中科院、自然科学基金委联合印发了《关于加强数学科学研究工作方案》,要求加强数学科学研究,持续稳定支持基础数学科学。
这个《方案》的发布给数学教育吃下了一颗"定心丸",因此,中小学的数学教育到底应该如何发展?忽易忽难的摇摆能否停下来?这些作为数学基础教育的硬性问题不容忽视,亟待作出更为理性的分析。
· 小学数学过分简便
曾经,中国的中小学数学教育以"难"著称。中国的孩子数学基础扎实得让人骄傲,小学二、三年级的孩子就已经可以熟练的背诵九九乘法表了。但这些到底对孩子的数学学习有什么实质性的帮助呢?有专家指出,数学的学习要经过"浪漫期、精确期和综合期",而小学阶段的学习就处在"浪漫期",不能过于应试化,要让孩子"玩着玩着就学"了。
于是,很多地方的小学数学就加大了动手实操的内容,有些低年级的考试甚至变成了闯关式的"乐考",过于形式化、为了操作而操作的情况在课堂上随处可见,而真正考验技术的口算比拼、计算达标练习等则变得少之又少。
一位小学数学老师说"小学数学浅得让人想哭",他们甚至被要求教给学生的解题步骤不能超过两步。现在很多小学生解题,不需要画图、不需要讨论、不需要质疑,答案也是唯一的,步骤也最多只有几步,很容易就做出来了。
但其实,不是所有的年级都必须是"玩着玩着就学",也不是所有的知识都适合"玩着玩着就学"。尤其到了小学中高年级,要扩大学生的知识面,多讲讲数学知识背后的那些理性的方法。虽然做题之后反思提炼规律是中学需要的,但在小学阶段过分地强调操作和直观,不做定律相关训练,中学的衔接就会变得很困难。
目前小学阶段的数学教学确实有些像"老师哄着学生玩儿",这样固然可以使学校里的学习氛围变得轻松,但这无法满足聪明孩子的求知欲,也无法满足家长们"不输在起跑线上"的期望。有些家长会把孩子送进课外班,也有些家长选择使用【远大小状元】等在线教育APP辅导孩子的数学学习。
· 中学数学超前学习
小学阶段的数学太容易了,浪费了学生的智力。然而到了中学,就成为了学生最苦的阶段。很多人觉得"学得难"所以负担重,因此要降低难度给学生减负。但其实,减负和难度之间其实没什么关系。
数学学习的内容和方法,随着时代的进步都在发生很大的变化,这种变化本身就有可能给学生带来负担。比如,以前做几何题我们用的是推导的办法,现在则会使用向量。有人把向量的引入当作数学降低了难度的证据,但其实这很难用难易进行简单的概括。
专家指出,数学在发展过程中遇到的这些问题,会随着工具和方法的熟练使用度不断提高而消失。在中学,真正造成学生数学学习负担重的并不是难度,而是超前——也就是在学生还没有做好准备时,老师就着急赶进度,这往往会使老师不够注重教学的过程,而学生则"连滚带爬"还跟不上。
超前学习已经成为当前中学数学教育中非常普遍的现象。本来,什么知识应该在什么年龄阶段学,是与这个阶段学生的认知特点相适应的。超前学习则意味着,所学内容是超过学生认知能力的,因此为了让学生掌握知识,老师们最常用的办法就是大量练习。
在当前的很多中学,中考和高考分数仍然是教学的主要奋斗目标,在这种前提下老师们无法用大量精力引导学生进行发散思考,而是追求题型的全面覆盖,进而把学生扔进"题海"。刷题的过程中,培养的主要是学生的记忆力,而不是推断力,学生的思辨能力和推理能力自然无法得到很好的训练。
今年高考之后,大量考生被"难哭",让人不禁怀疑难道数学教学难度又要提高了?但教育部考试中心的命题专家却指出,今年的数学试卷,在难度、区分度上都与前两年相当,只是更加强调考查学生的理性思维能力,综合运用数学思维方法分析问题、解决问题的能力。高考的难度并没有增加,但灵活性却增加了,只会刷题的学生们便束手无措了。
有专家指出,现在人们动不动就会提到难度系数,但难度系数其实是一个"事后校验"的指标,是教育管理部门维持较长一段时间的考试稳定度的监测指标,并不能成为判断标准,社会对于这个系数的关注和谈论只能徒增焦虑,而且还容易对对数学教育产生不必要的误解。
数学教育的改革方向没有错,给学生减负也没有错。问题的关键是要把这件事情交给专业的人去做。把改革交给管理部门,把老师从日常教学中解放出来,这样的数学课堂才能回归理性,数学也才能给孩子真正带来有意义的帮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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