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和母亲说完话起床走了，现在是寒冬，不用想也知道他会去哪里。
“来来来，三缺一三缺一，谁上？”
村里小卖铺老板在家里弄了个麻将室，这是冬天那些男人们必去的地方，甚至可以在那呆一整天，老老少少，吸烟，牌九，麻将，里边烟气缭绕，男人喜笑颜开，好像那里才是他们快乐的天堂。
刚刚八点钟，里边人就聚集不少了。
“呦，德胜今天来这么早？”
“哎呦喂，德胜，今天点不一样了？”
那两个男人调侃着父亲。
他们是父亲牌桌上的对头，平时也都是互相看不惯，年轻时父亲和他们好像有些什么过节，具体的我不太清楚，因为很久了，也没有人记得了
“我来早还不行了？”
“谁说不行了，肯定欢迎你啊”两人一打眼，不再看父亲
父亲走进去，环顾一圈，那几个厉害的还没来，暗自觉得自己今天似乎有好运气
“呦，今天是牌局啊”
父亲往里凑了凑，头伸长往里探，看着牌桌上几个人的战况，看见一个人的牌，默默为他捏把汗
“哎呦喂，今天早晨不该摸老娘们屁股，手气都没了”
“行不行三儿？”
“三儿你要是不行，赶紧扔牌，换换人”
后边迫不及待上桌的，开始激将这个叫三儿的人，毕竟他下来他们才能上桌。
“晦气！”
这局一结束，三儿把牌一扔，站起来
“谁来？”
“我，我来”父亲笑嘻嘻的
“德胜你不厚道！”
“我都等一桌了，德胜刚来这么不厚道”
“行，刚子，你来！”
这个叫刚子的是村里有名的赌徒，也是有名的常败将军，他们自然更愿意选他
父亲气不过撇了他一眼，随即打趣他
“刚子你可悠着点，别人老婆揪耳朵”
“你才怕老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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